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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若惜沒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吳子煜看這本介紹唐伯虎畫作。
她之所以不說話,是想看看吳子煜究竟有幾分才情,能否說出點不一樣的東西。豈知吳子煜只是簡單的翻了翻,並沒有深入觀看,這讓任若惜有些微微失望。
看來這男人,跟普通男人也一樣,都是肚子裡沒有東西的繡花枕頭。雖然心中冒出了這個想法,任若惜還是不想救這麼以貌取人。
“不知你怎麼看這幅《虛亭聽竹圖》軸?”任若惜正好一翻扉頁上的這幅唐伯虎的名畫,看著吳子煜,問道。
“這幅《虛亭聽竹圖》景色平淡清遠,近景突出,遠景簡略,筆力渾厚卻惜墨如金,寥寥幾筆,遠山、竹海,躍然紙上,顯出運筆的靈妙,呈現出微風拂竹海的奇妙意境,這是唐寅晚年臨終前的佳作。”
聽到吳子煜對唐伯虎的書畫鑑賞,任若惜暗自點頭,他還是跟那些繡花枕頭不大一樣,對書畫有些研究。不過他最後肯定的語氣,卻讓任若惜有些不服氣。儘管任若惜對他觀感還不錯,但是藝術是客觀存在的,不能妄下定論。
任若惜本就是藝術專業,對於一些書畫名家研究頗多,這段時間又專門研究唐伯虎作品,對唐伯虎的作品很有些心得。但是由於唐伯虎作畫有個特點,很少在畫作上留年份等標籤,因此關於唐伯虎作品的斷代一直以來都是模糊不清,存有疑問。
究竟他的早中晚期作品如何區別,這一直以來都是書畫家和歷史學家爭論的焦點。
吳子煜這麼肯定的說出這幅畫創作的年代這話,甚至連北京和臺北的各大書畫研究院的大師們也不敢這麼肯定,最多隻能判斷這有可能是唐伯虎中期或晚期某一個時間段的作品。
就關於這幅《虛亭聽竹圖》軸卷的斷代,究竟是唐伯虎中期還是晚期的作品,到現在為止,業界還有爭論。
但是吳子煜只看了寥寥一眼,就指出這幅作品是唐伯虎晚年臨終前的作品,這不禁讓任若惜感到這人未免不太謙虛。
“哦?何以見得這是唐伯虎晚期臨終前作品?”任若惜不甘示弱,問道。
吳子煜心道,你要問何以見得,我還真不好說。難道自己能說這幅畫本來就是唐伯虎送給自己身體裡精血琥珀那人的,還在他家裡掛過五六年嗎?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想當初唐伯虎被寧王朱宸濠收買,效力於寧王麾下,他又在恩師陽明公麾下,後來寧王叛亂,他跟隨恩師平定寧王之亂,偶遇唐伯虎,欣賞唐伯虎的才情,趁機給唐伯虎出了個計謀,讓他裝瘋,才得以脫離了寧王叛軍,躲過寧王兵敗後殺身大禍。
唐伯虎對自己的救命之恩,感激莫名,遂與自己成為忘年交。他也經常把自己的畫作贈予自己。唐伯虎的作品,就連恩師陽明公都讚不絕口。
這幅《虛亭聽竹圖》就是唐伯虎臨終前託人送與自己,說是:偶坐小亭,靜聽竹聲,閱盡世情。
後來嘉靖二年,唐伯虎去世,五年後,恩師陽明公去世。唐伯虎贈予恩師的幾幅作品,恩師也在臨終前盡數贈予了自己,因此,吳子煜對於唐伯虎的作品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熟悉。
不過後來他入道修真,這些珍藏的畫作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反正現在看,應該是沒有丟失,要不然不能出現在這本畫冊中。吳子煜看到了畫作扉頁下的註釋:此作品現存於遼寧省博物館。
雖然事情是這麼個事情,但是吳子煜可沒法這麼說,因為他也知道自己的經歷是多麼的不可思議。
“這個,伯虎兄的作品我也研究過,他的早期山水作品學自沈周,所運的細筆勾皴及奇異的熨斗石形,這些都有吳門畫派的影響。後來又學周臣,把山石作淡色帶水長皴,已形成其獨特的特徵。
他的中期作品,畫法卻漸離周臣,融入了元人筆墨,呈現細筆畫貌。此時,伯虎兄的作品已臻大成,畫法已南北兼參,宏大的全景式佈局、簡勁的用筆,尤其是長皴短斫,富於變化,斧劈皴中還間以披麻、亂柴,天馬行空,信手拈來,毫不拘束。
他晚年作品則趨向空靈,重於意境,寥寥幾筆,山水人物,意韻無不躍然紙上。綜合看來,這幅《虛亭聽竹圖》重於意境,很顯然是他的晚年作品。”
凝練精血琥珀的那人,本身就是三甲進士出身,高中探花,對書畫也頗有研究,他說起這些事,根本就是信手拈來。而且他說的伯虎兄非常自然,想當年,自己出招救了唐寅一命,唐寅跟他就是兄弟相稱。
本來任若惜也注意到了吳子煜對唐伯虎的稱呼,還有些詫異,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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