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中心主任,看上去是一個很粗野的人,他總是讓人想起晚年的溫斯頓?丘吉爾。他對菸斗的迷戀在某種程度上破壞了這種相似,據說,他有兩種菸斗——“平時型”和“緊急情況型”。“緊急情況型”總是裝得滿滿的,以便在不受歡迎的來訪者到來時,可以馬上拿來用。大家都說用於這個目的的秘密配方是含有大量的用硫處理過的茶葉。
羅伯特爵士的個性如此張揚,以至於產生了很多關於他的流言蜚語。他的助手們就編了不少故事,他們一定在這位頂頭上司面前領受過下地獄的滋味——並且經常這樣,因為他對自己語言詞彙的控制絕不像一個前皇家天文學家應有的那樣。他對別人和財富毫不在意,他給一些出名的但卻沒什麼智慧的質詢者的報告簡直就是歷史經典。就是皇室也因為他在一次慶祝活動上發火而自行走掉暗自慶幸。雖然他有這些表現,但他從內心來說是一個善良而又感情豐富的人。相當多的人懷疑這一點,但卻很少有人能夠完完全全地證明這一點。
六十歲時,他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祖父,但羅伯特爵士看起來就像一個保養得很好的四十五歲的人。就像他的經典兩面性,他把這歸結於對所有基本健康常識的特意忽視和固定攝入一些尼古丁。一位才華橫溢的記者曾貼切地叫他“一個科學的弗朗西斯?德雷克——伊麗莎白二世時代的宇航探險家之一”。
當這位主任坐在煙霧繚繞的模糊燈光下翻看當天的郵件時,並沒有什麼伊麗莎白時代的特徵。他以驚人的速度處理著信件,看完之後郵件就堆成了一座小山。有時,他直接把信扔進廢紙筐中,他的助手會小心地把它們撿回來,放進一個大資料夾中,資料夾上有個精緻的標籤,寫著“難題”。星際航行中心收到的來信中大約有百分之一被歸到這類裡。
他剛剛看完信,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格羅夫斯博士,星際中心的心理醫生,拿著一疊檔案走進來。羅伯特爵士皺起眉頭看著他。
“噢,你這個帶來壞訊息的傢伙——哈塞爾這個年輕人出的亂子是怎麼回事?我還以為一切都在我們掌握之中呢。”
格羅夫斯放下資料夾,顯得很著急。
“幾周以前,我也是這樣認為的。那時這五個人都進展得很順利,沒有看出緊張的跡象。後來我們注意到什麼事情正在困擾著維克,昨天我終於從他那兒問出來了。”
“我猜,是不是他的妻子?”
“是的。整件事非常不幸。維克就是那種在最合適的情況下製造麻煩的父親,莫德?哈塞爾不知道當他們的兒子降生時,他可能正在去月球的路上。”
主任揚起了眉毛。
“你知道是個男孩?”
“威斯曼馬瑟斯的診斷百分之九十五是準確的。維克想要個兒子——只是以防他萬一回不來。”
“我明白。你認為哈塞爾太太知道後會有什麼反應?當然了,維克是不是會在機組人員名單中還不確定。”
“我想她會沒事的。但著急的是維克。你第一個孩子降生時,你是什麼感覺?”
羅伯特笑了。
“那得說說過去的舊事兒了。那時,我不在旁邊——正在做一次黯然失色的探險。我差點打碎了日冕觀測儀,所以我理解維克的想法。但這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你只能和他講明原因。|奇…_…書^_^網|告訴他和他的妻子講清楚,但讓她什麼也別說。還有其他的麻煩事出現嗎?”
“這不是我能預見到的。你根本沒法知道。”
“是啊,你辦不到。”
主任的眼神飄到了他辦公桌後背面鏡框裡小小的座右銘上。格羅夫斯博士從他坐的地方看不見那行字,但他早把它記在了心裡,而且這句話常常會激勵他:不論整個世界轉動得多麼完美,總會有件事遺忘。
哪天,他一定得問問這句話的出處。
地球上空二百七十英里,“貝塔”正在繞地球轉第三圈。她就像一個小衛星一樣環繞著大氣層,每九十分鐘就會整整運轉一圈。除非駕駛員再次啟動發動機,否則她將會永遠待在這兒,待在太空的邊緣上。
然而,與其說“貝塔”是太空深處的,倒還不如說她僅僅是大氣層上面的飛行物。就像那些有時爬上岸的魚,她正在她真正的生存環境之外的地方探險,她巨大的機翼現在就是在強烈的陽光下燃燒的毫無用處的金屬薄片。只有當她返回到下方很遠的大氣中,它們才能再次發揮作用。
“貝塔”的背上裝有一個流線型的魚雷,乍一眼看上去,它可能會被想當然地認為是另一枚火箭。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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