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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
朝鮮戰爭簽訂停戰協議之後,毛澤東對我們衛士說:“我們可以脫軍衣了。我脫,你們也脫。”
此後,我們衛士都脫下軍衣,再不曾穿過。毛澤東也再不曾穿過那套開國大典時穿的黃呢子制服。
幾個月後,就是1954年初,毛澤東對江青說:“黃軍衣我不穿了,你看送給誰就送給誰吧。”
江青把我叫到她的辦公室,桌子上放了4套黃制服。江青說:“銀橋,這些衣服主席不穿了,送你吧。”
我“嗯”了一聲。用手翻了翻那幾件衣服,正要抱走。又聽江青說:“要不然,你給孫勇分兩套吧。
我負責內衛,孫勇是負責外衛的副衛士長。一聽給孫勇分兩套衣服,我就多了個心眼,將那4件黃軍衣開啟挑選。我要挑出毛澤東參加開國大典的衣服。
那時,我並不明白這件衣服的歷史價值,只是朦朧感覺這件衣服比另外3件特殊些。再說,這件是美國的呢料,那3件是國產呢料;這件的袖子帶了黑白條紋的裡子,那3件袖口裡沒有條裡子,這樣一比較,從質量上講也是開國大典穿的這件最好。
於是,我選出來毛澤東參加開國大典穿過的制服,再從另外3件裡選一件,一起抱回自己家。剩下的2件就送給了孫勇。
可是,毛澤東的衣服我穿著肥大,實在有礙觀瞻,我決定把衣服改一改。我愛人半開玩笑半認真他說:“你可別瞎改呀。這要是在舊社會,那衣服就算皇帝登基的龍袍呢。”我說:“現在不是新社會嗎?毛主席一再說:‘我是國家主席,是人民公僕,不是皇帝。’你瞎扯什麼?”
就這樣,我將開國大典中最有意義的一件衣服裁剪了,改成了適合我身材的衣服。穿起來精神了,當時很滿意,很高興。
1967年,天津歷史博物館收集重要歷史文物,來找我。聽說開國大典毛主席穿過的衣服在我這裡,他們便給我複製一套新衣服。拿來跟我換。我那時仍然沒意識到這套衣服的全部價值,既然他們以新換舊,那就換吧。我脫下了開國大典的“札服”,換上了服裝店做的新衣。
毛澤東主席逝世後,中央歷史博物館尋找開國大典毛澤東穿過的衣服。這時我才感到有些後悔。後悔不該剪裁,後悔不該用來換新衣。中央歷史博物館讓我跟天津要回來,天津不給。中央歷史博物館無奈,只好跟孫勇要來一套黃呢子軍衣,擺入毛主席紀念堂。說明上寫著是開國大典上穿的,其實不是。開國大典穿的那件已經被我改了,並且改過以後的衣服現在是在天津歷史博物館。
第十三章
毛澤東與江青的感情生活怎樣?
就我15年所見:有恩愛也有爭吵。好的時候多,矛盾也不小。前途不很好。
“野史”、”外傳”見過街上賣。你為啥還要問真假?自古以來“野史”、“外傳”就是編故事。是人民情緒的一種流露,並不是歷史。編故事麼,你也不能要求作者真實,作者也沒有尊重事實的責任。“野”、“外”是消遣休息的東西。你不消遣你當真。那是你自己的責任。·
我說過是編故事,你還要問。江青那時還不滿10歲。怎麼可能跟康生如何如何?而且康生是在上海讀書。“約法三章”?江青打倒了十幾年,真有這個約法三章,約法人早就出來證明了。沒人證明麼。誰也不是神仙,30年前就能未卜先知3O年後。事實是,1956年由周恩來提議,所有中央常委都支援,給江青以較重要職務,與陳伯達、胡喬木、葉子龍。田家英一道被中央任命為中共中央主席的五人秘書之一。這次中央常委會,我就侍立於毛澤東身後。毛澤東開始不同意,過去他已經多次反對過。這次常委們堅持,他後來勉強同意了。少數服從多數。
總之,生來就壞的人沒有,人是變壞的。有的慢慢變壞,有的很快變壞。生活中不是有不少人“昨日是功臣。今天成罪犯”嗎?你看報紙:一名優秀共產黨員是如何淪為盜竊犯的?這種報道就比較實際,公正。“淪為”是強調這種變化過程。對於江青也要這樣看待才能經得起歷史檢驗。粉碎“四人幫”時,馬季的相聲大快人心,政治上起了很好的作用。十幾年過去了,仍然停留在馬季的相聲那種水平,什麼頭套假髮之類的水平,則無論對歷史,對藝術都有些說不過去了。何況江青並不是禿頂,她有一頭依密的好頭髮呢。
我不是要講江青變壞的全過程,我講不來。我只跟隨毛澤東15年。我以為江青發生質變是在10年動亂中,10年動亂中我已離開了毛澤東,也不曾再見到江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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