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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話隨著我越走越快越離越遠而漸漸模糊下去,小郡主那裡是去不成了,我也不敢再一個人在外面行動,於是徑直回了王府給我們安排的客房,坐在窗前盯著几案上那爐沉香發呆,滿腦子都是我那寶貝孩子的小臉蛋兒,直到與他分別我還沒有聽他叫過我一聲媽媽,也許這輩子我再也沒有機會聽到了……
不知不覺間時近中午,聽得門外隱隱傳來說話聲,似是楚龍吟回來了,連忙起身迎出門去,果見他正同莊秋水並肩走過來,一見我便咧開嘴送上朵燦爛笑容,道:“陳軻已經招了,今年的、八年前的,一件不落,莊伯父得以沉冤昭雪,寧大人也答應了我明日出榜文特做說明以還莊伯父名譽。陳軻定了死罪,今年秋後問斬——楚夫人對這結果可還滿意?”
我邊點頭邊隨二人一起進了屋:“這是最好的結果了,你回了遼王爺了麼?”
“我同秋水就是從那邊過來的,已經把經過和結果大略稟過遼王爺了,”楚龍吟伸手先請莊秋水在屋中桌旁落座,早有侍女奉上茶後輕輕退了出去,“只是逸王爺和迅那兩個老小子不知去了何處,眼下並未在王府中。”
我想起早上楚鳳簫的事,便對楚龍吟說了,但略去了孩子那一段,楚龍吟聽罷沉吟了一下,道:“兩個老小子只怕是拿到了他給的千樹下葬的地址,已經等不及先去了,之所以沒有叫上你,估摸著是怕你猛然間見著了傷心,打算隨後和緩些再慢慢告訴你——他們還不知道你比他們瞭解得更多呢。……也罷,那兩人苦思苦唸了千樹十七年,如今再相見時卻已是天人永隔,怕是在墳前還有一番傷情,我們在旁倒也不合適,由得他們去罷。”
“說到千樹,”我看了看莊秋水,再回看向楚龍吟,“八年前我義父究竟是怎樣被陳軻陷害的?還有……還有那陳軻可曾說了當時的具體情形?比如千樹……我娘是怎麼……還有我,我當時在哪兒?為什麼沒有像其它女孩子一樣遭兇手殘害呢?”
楚龍吟伸手過來握住我的手,暖意透過我的手心直入心裡,望住我溫聲道:“情兒確定要聽?那些事說來都已過去,兇手也即將伏法,真相也就沒那麼重要了呢。”
“龍吟,你還不瞭解我麼?不弄清楚真相,我這心就始終硌著塊石頭,”我笑著拍拍他的大手,“你放心,就是因為事情早已過去了,所以再怎麼難以接受我也能接受,畢竟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麼?告訴我罷。”
楚龍吟聞言一笑,忽地伸了胳膊一把將我摟進懷裡,也不管莊秋水還在場,只低聲笑道:“那我摟著你說,免得你聽了害怕。”
我連忙推他卻未能推開,掙扎了半天也沒逃出他的鉗制,知道這混蛋是鐵了心的不肯放開了,只好紅著臉瞟了旁邊垂眸端坐的莊秋水一眼,低嗔道:“你又鬧什麼?!要講就快講!”
楚龍吟用修長手指輕輕挑開貼在我臉頰上的髮絲,替我順到耳後,低聲道:“八年前陳軻還是巡迴營兵士的時候,由於常常在沙城裡巡邏,平時能夠見到很多本城的居民。誠如情兒你對陳軻所做的關於他的家庭身世背景和心理狀態的推斷,他所下手的目標都是相貌有八成以上相似的母女,所以……在某天,他看見了在街邊賣針線的千樹,和當時年僅八歲的你。
“陳軻這個人雖然心理上像瘋子一樣不正常,但是腦子並不傻,事實上還很有些聰明,他在每作一件案子之前都會先將目標家中的情況和作息習慣打探得一清二楚,如果目標家中還有他人,他就把作案地點放在自己家中,先在合適的地方進行綁架,然後帶回家中進行侵犯。而如果目標家中沒男性和其他成員,他就會藉著調查人口的名義進入目標家中直接作案。
“陳軻將你們母子的情況打探清楚後便擇了一日準備入宅作案,卻不料那天你正好得了急症,千樹跑去莊伯父的藥鋪請醫未果,留下了住址後又匆匆趕回家去,之後陳軻以慣常所用的調查人口的名義騙千樹開啟家門,施迷藥制住千樹,進得內室後又對因病昏睡在床的你施了迷藥,再之後陳軻便徑直尋去側室沐浴,至此,一切都還按照他的計劃進行著。
“只是令陳軻萬萬想不到的是,你在昏睡之前曾經服過治病之藥,無巧不巧的,這藥中有幾味配料正是解那迷藥的解藥!所以雖然陳軻向你施了迷藥,你卻並未中招,只是因病得太重,年紀又小,昏睡過去後不容易被屋中的動靜驚醒。
“陳軻沐浴之後又去做飯,這個時候莊伯父上門來為你看診了。也不知是因為敲門聲吵醒了你,還是你正好在那時睡醒,總之按照陳軻的供詞所說,應該是你去給莊伯父開的門,而陳軻因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