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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秋水點頭應了,果然一時楚龍吟和逸王爺走過來探視,莊秋水便照著我的話回覆了,楚龍吟也不疑有他,當下仍舊抱著我一路回了我的房間,我假作心神受損昏昏欲睡,他便替我脫去外衣掖好被子,輕輕關門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聽見有人輕輕敲門,我掙扎著起身過去開了,正是莊秋水,連忙讓他進來,而後將門插好,伸手示意他在桌旁椅上先坐,我則從書桌上取了紙筆,然後坐到他旁邊,以筆在紙上寫道:“大哥,楚鳳簫只怕派了龍禁衛在暗中監視我,所以不便開口說話,只好以筆代之,你只需看我寫字就是,若要說話,也請用筆寫在紙上。”
寫至此處我抬眼看他,莊秋水便點頭示意明白,我就接著寫道:“大哥可記得陳軻對所有受害人所使用的那種可令人在一定距離外也能昏迷的迷藥麼?不知你能配出來否?”
莊秋水接過我的筆,在紙上寫道:“能。”
……這回答果然也符合他一向說話簡單的風格,我又寫道:“傍晚前能配好麼?怎樣使用?施藥者怎樣能避免誤中自己施放的藥物?”
莊秋水看了看我,接筆寫道:“一個時辰即可配好,使用時立於目標上風處,將藥粉灑入空中便可,施藥者事先服下解藥即能防止自己誤中。”寫到這句時停了下來抬眼又看了看我,在後面添了一句:“情兒,你要迷藥做什麼?”
我心中的事瞞誰也不想瞞他——這個看似木訥遲鈍的男人實則有一顆比任何人都強大的內心,於是接過筆來如實將方才寧子佩對我說的話寫了一遍,末了寫道:“龍禁衛的功夫高深莫測,縱然王府中也高手如雲,可沒有人是龍禁衛的對手,加上王府侍衛在明處,龍禁衛在暗處,偷襲起來只怕侍衛再多也防不勝防,我不能拿大哥你和父王、龍吟他們的性命來賭龍禁衛能否得手,所以此事我不打算告訴龍吟和父王他們,也請大哥莫要對他們透露。”
莊秋水從我手中拿過筆去寫道:“你要迷藥是打算一個人赴約?就算你迷倒了楚鳳簫,他身邊也還有龍禁衛,這種迷藥只要功夫高些的人屏住呼吸就能避過,你沒有勝算。”
“那麼大哥你能不能配出效力更強的迷藥呢?”我寫,“最好是屏住呼吸也避不過的。”
莊秋水回覆道:“無論效力怎樣的迷藥,只怕你才剛預備出手就會被龍禁衛識破,沒有勝算的,情兒。”
我嘆了口氣,拿過筆來無力地寫道:“可我非去不可,否則他們一樣還是會來害你們,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法子?”
莊秋水看了我一陣,提筆寫道:“我同你一起去。”
我連忙搖頭寫:“楚鳳簫指明瞭要我一個人去,若有其他人跟隨的話他會動手害人的。”
莊秋水一指我前面寫的話,續寫道:“他第一個要殺的人是我,我跟你一起去,至少他不會一見面就立刻讓人來殺我。”
我苦笑一聲,接筆寫道:“大哥你不會功夫,同我一起去又能改變什麼呢?”
莊秋水一臉認真地寫:“正因如此他才不會對我太過防備,由我來施藥,成功的可能性或許更大些。”
“不行,此去太危險,至少楚鳳簫不會害我性命,可大哥你就很難說了,楚鳳簫心智已經不正常了,我不許你冒這個險!”我拼命搖頭。
莊秋水垂眸沉默了一陣,寫道:“你若不肯讓我同去,此事我便告知楚大人。須知你顧及他們的安危,他們也同樣顧及你之安危,若處境互換,楚大人隻身前去赴約而未告訴你,情兒,你事後得知會怎樣?”
我詫異一向從不反駁我的莊秋水這一回態度的強硬,也承認他的話完全在理,不得不皺起眉頭重新考慮,寫給他道:“大哥,楚鳳簫是個聰明不亞於龍吟的人,而且比龍吟更擅於拿捏人心——因為他下得去任何狠手,僅此一點我們就不能抱有一絲一毫的僥倖心理,他既說了要我一個人去赴約,我就必須得去,否則他當真敢殺了我所有最親最愛的人。
“退一萬步來想,就算我爹那樣功夫絕頂的高手也只能勉強同時與兩名龍禁衛戰個平手——還是在龍禁衛未得到楚鳳簫可以傷人的命令、留了餘力的前提下,而楚鳳簫總共有四名龍禁衛聽喚,哪怕全王府的侍衛都全力戒備,三五天還成,若楚鳳簫等個十天八天的再動手,難免有什麼疲怠疏漏之處讓龍禁衛抓住空子,敵暗我明,一丁點的疏忽可能就會讓我立刻失去一個最親的人。
“更何況這裡還有遼王爺一家人,很難保證楚鳳簫會不會臨時改變目標,連九王爺他都敢動,莫說遼王爺了,總不能把我們這麼多人集中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