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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蓉一邊騎馬,一邊疑惑地問道:“師兄,你留給馬大嬸的是什麼?”陳川簡單地回答道:“是我搶來的銀元!”
蘇蓉又問道:“馬步金全家都殺了嗎?”陳川半天沒說話,最後低聲說:“沒有! 只殺了他們父子倆。女人和孩子我還是下不了手!”
蘇蓉著急地說:“那她們都看到你了,我們不是很危險嗎?”陳川說:“可能會帶來些麻煩。我帶著面具,看不到臉。但我們是紅軍,不能濫殺無辜。”
蘇蓉問道:“我們下一步怎麼辦?”陳川果斷地說:“我們沿河西走廊晝伏夜行,如果有人盤問就說是去新疆做細布和絲綢生意。以我們帶的武器彈藥,遇到小股敵人是不怕的,但必須不留活口;敵人要是多就早些躲開。爭取儘快追上左支隊,將密信交給李先念政委。”
他們趕出了山口,輕拉馬匹的左邊的韁繩,馬匹將方向轉向西北。陳川停下馬匹的腳步,回頭眺望灑遍西路軍鮮血的這片土地。他對著土地默默發誓:總有一天我會回到這裡,徹底消滅馬家軍,用敵人的鮮血祭奠戰友們的亡靈。
他們催動馬兒奔跑起來,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下的遠方。
(十二年後,已經是解放軍師長的陳川,率領著一支在中原逐鹿中無堅不摧的部隊,揮戈西北,隨解放軍第一野戰軍大軍向盤踞甘肅、青海近九十年的馬氏軍事貴族集團的巢穴發起了最後的進攻。解放軍摧枯拉朽般地突破了馬家軍經營多年的防線,除了個別馬家軍的頭目逃亡海外,解放軍徹底消滅了馬家軍的一兵一卒,使西北大地獲得瞭解放。在這場波瀾壯闊的大進軍中,陳川和蘇蓉終於實現了他們要向馬家軍討還血債的誓言。)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三十九章 生死間的磨難(1)
李正榮在昏迷中感覺自己像坐上一隻小船上起伏搖晃。他心裡想:我已經死了嗎?死了難道就是這樣嗎?他覺得自己分明還有知覺,逐漸地清醒過來。他努力地睜開眼睛,掙扎著讓理智回到自己的頭腦中。
他發現自己被一個人背在背上向前走,身邊還跟著一個人。這一發現讓他完全清醒了,他開口問道:“我這是在哪?”揹著他的人驚喜地喊道:“你醒了?”說完將他放在了路邊的一顆大樹下。李正榮已從聲音聽出了這是自己的指導員楊天慶,心裡高興萬分:“指導員,我怎麼了?”楊天慶扶著李正榮,神情沉重地說:“我告訴你,你不要難過! 你帶著同志們打阻擊,一發炮彈在你們中間爆炸,其他同志都犧牲了。我聽到爆炸聲,帶著這位同志回去找你們。看到敵人已經走了,大概是以為你們都死了。我過去一檢查,發現你只是受了傷昏了過去。這才背上你一路逃到這裡。”
李正榮問道:“我受傷了?”他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好像沒有啊!”他向前邁出了一步,突然“哎喲”了一聲,左腳一軟差一點兒摔倒。這裡他才發現,他的左腳上被炮彈削去了一塊,兩個腳趾已經被炸掉了。他這才感覺到了一陣鑽心的疼痛,幾乎站立不穩,楊天慶連忙扶住他。
李正榮怔怔地想著楊天慶告訴他的話,突然急切地問道:“李思貴、楊林他們都……?”楊天慶默默地點了點頭。李正榮感到內心一陣巨痛,身體一陣搖晃。他勉強讓自己站住,對楊天慶說:“指導員,我的腳受傷了。你們不要管我,趕快走吧!”楊天慶說:“你不要說了! 我們不能丟下你不管。這位同志叫陳麻雀,是三十軍的兵。現在只剩下我們三個人了,我們要生死在一起。”
以後的幾天,他們一直躲藏在深山裡。氣候變化,風雪交加。李正榮的腳趾都凍壞了。楊天慶看到山裡再也無法躲下去,就對李正榮說:“我們必須走出山去,向東邊去找部隊。”李正榮恨恨地說:“我現在是你們的累贅,你們還是自己先走吧!”陳麻雀說:“李連長你不要這麼說,同志們死了那麼多,我們能活下來都不容易,我揹著你走就是了!”陳麻雀的左手腕中了子彈,骨頭受傷,可能長不好了,但他還是拼命揹著李正榮向前走。
楊天慶說:“這樣我們也走不快,我來想個辦法!”他讓陳麻雀守著李正榮,自己趁夜晚冒險到附近的村子裡,用銀洋換來了幾套衣服,又從地主家牽出來了兩條小毛驢。然後,三人裝扮成老百姓。讓李正榮坐在毛驢上,另兩人輪流騎坐另一條毛驢,三個人一起向山外走去。
走出了戰鬥區域後,他們又走了四十多里路,橫穿過河西走廊,來到了河西走廊的北邊。在茫茫的月光下,沿著長城的方向向東走。月色蕭蕭,寒風瑟瑟。李正榮的心就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