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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們有這個把握。但是，熊並沒有發現我們，更沒有實施攻擊，我們不能開槍。再說，槍一響，引來人，我們又得狂奔不止，到處逃竄、躲藏。”

她不再說話。他看著她的眼睛，又說：“槍一響，引來人，我們的倆人世界就被破壞了。難道，你不想同我獨享這林間仙境嗎？你還不明白嗎？”

第三章　繩結上的愛情密碼（6）

她眼裡有了些哀怨之色：“難道，除了想*，你再沒有其他話可說了嗎？”說完，收起槍，悄悄離去。

午後，倆人轉移到另一處密林中，找了一塊陽光朗照著的空草地上休整。倆人拿出一條細繩，在兩頭各系牢一把小軍刀，同時各自甩出，兩棵樹之間便繃緊了一條繩子。他們把露水打溼了的外衣脫了，晾在繩上。她的女性特徵一下呈現在他的眼前。

他們各自躺在草地上，透過樹枝，眼望著無雲的藍天說起了話。她覺得，不能讓他再壓抑下去了。不然，他會憋瘋的。

他說：“我從骨子裡感覺到，我倆像早就認識的老朋友，心與心沒有任何距離。你的眼神，你的內質，很像我學生時代的一個女友。不同的是，她一頭黑髮，你一頭金髮；她是單眼皮，你是雙眼皮；她臉上沒有酒窩，而你長了一雙非常漂亮的酒窩。如果沒有這三處區別，我就真的把你當成她了。”

她說：“中國大男人，你想說什麼？儘管把你想說的想問的都倒出來吧。”

他說：“你知道，幹我們這一行的，都培養出了很強的敏感性，也有相當的洞察力。所以，我相信我的感覺。儘管你作為一個女特工，精通掩蓋手段與欺詐伎倆，但我還是識破了你。我敢斷言，你隱瞞了你的身世。你並不是蘇聯海參崴人，也不是一箇中俄混血兒。你是純種的中國人，並且生在北方城市。”

她說：“我說過多次了。訓練基地有一條紀律，受訓人員相互之間不允許打聽對方的身世和個人情況。你又犯忌了。我告訴你，我真的生在海參崴一箇中國血統的家庭。你別亂猜了，好不好？”

他說：“我知道，你一向言辭謙恭，行為嚴謹。但今天，我想，到了揭開你神秘面紗的時候了。你說吧。不說，我不會放過你。”

她說：“你能把我怎麼樣？你想把我怎麼樣，你得有那個本事，我的功夫不在你之下。這一點，你要清醒。不然，我倆鬥起來，會兩敗俱傷的。”

他說：“你想哪兒去啦，我不會同你動硬，更不會傷害你。我是說我不會在心裡放過你的。”

她說：“那不關我疼癢，你在心裡愛怎麼著就怎麼著。”

他說：“別這樣，你就告訴我你是誰，剛才我說了，我不會傷害你的。你放心，今天，我倆之間的一切言語，出了這個林子，相當於什麼也沒說，誓死不告訴第三者，包括雙方的組織。”

她說：“算了吧，我不吃你這一套。不過，你如果把你和女友之間的故事都能告訴我，我會考慮把我的情況也告訴你一二的。”

韓劍雄就把他同紀貞仁在中學期間的愛情故事講了一些，卻隻字不提昆明那段感情經歷。因為這和他以前的任務及他的真實身份相關聯，這是組織鐵律所不允許的。

凱麗躺在大自然的懷抱裡，眼望參天大樹，悉心聽著眼前這個中國男人對他的那個戀人的深情回憶。她感覺出，他是深深愛著那個初戀情人的。

聽著聽著，她愣不丁問了一句：“你的那個初戀情人叫什麼名字？”他沒有回答她，繼續說著。整個敘述過程，他自始至終不提“紀貞仁”這個名字，說的都是“我的戀人”如何如何。昆明時的“紀貞仁”是有特殊身份的人，絕對不能在他嘴裡透露出相關資訊。

凱麗微閉雙眼，不再插話，一副平靜如水的模樣。

韓劍雄從他的回憶中走出來，轉即又到凱麗身上探究他想知道的問題，對她說：“我倆同在這個基地受訓，這說明你我無論屬於哪個組織，都是在為世界反法西斯戰爭服務。無論為哪個組織工作，都是在為自己的理想獻身。說到底你我還是一家人。當然，對組織紀律，我與你都不能有大的冒犯，但我覺得，你我私下的感情交流還是要保持的。現在，你的一切我都很在乎。尤其是做特工這個職業，我沒辦法不為你的安全擔心。因為，間諜是時刻面臨生命危險的。我們都站在了搖搖晃晃的緊繃的繩索上，稍有不慎就會滑下來，跌個粉身碎骨。今後，我將會時刻為你的生命擔憂。”

凱麗打住自己的思緒，猛然坐起來：“這說明，你還不是一個合格的革命特工。自己的生命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