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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斗拱、樑架、藻井、柱礎以及雕花、繪畫等都彰顯著晚唐時期的特徵。這在洋建築充斥的哈爾濱可算是一枝獨秀,儀態萬千。數百年來,它始終是松花江兩岸人民的精神港灣,是傳承民族文化薪火的驛站。
這天,化妝後的韓劍雄若無其事地遊覽了紫光寺。這次,其魁偉的氣勢一如當年又一次震撼了他。但是,震撼得他幾乎靈魂出竅的,還不是這名寺庭院,而是今天進入這庭院的兩位非凡香客。
韓劍雄在香客中看到了自己的惜時戀人紀貞仁。她正和一位文質彬彬的男客專注地研究一座叫獨樂殿的小殿。
紀貞仁的金髮已變成了黑髮,裝束也是中國化,一個地道的中國籍美女。
那男客指指點點,紀貞仁緊隨其後笑吟吟地應答著。
說話間,居然!居然!紀貞仁居然情侶般挽起了那男客的胳膊。
韓劍雄的頭轟然炸響,學會剋制的他沒有貿然上前同紀貞仁相認。他知道暴露自己的不良後果。於是,他在適當的位置悄然窺察了這對男女。
“這些都是典型的晚唐作品。這種規模的唐代木構建築群,現在已經極少見了,說不定它們是中國惟一。”男客興奮異常。
紀貞仁舉起照相機不停地拍照。當鏡頭朝韓劍雄方向的建築拍照時,他下意識地往下壓了一下禮帽。但他知道,他沒必要躲閃,紀貞仁不會想到、也不會認出化了妝的這個男人是他韓劍雄。
韓劍雄一直在稀稀拉拉的香客間,不近不遠地跟著這對男女香客。
看了這倆人親暱的動作,韓劍雄最終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對熱戀情人。他的思維開始有些模糊,眼前的一切已經難以映入他的眼簾,只到紀貞仁尖聲尖氣地喊了聲:“永澤,永澤,你看,那不是電影新星張玉蘭嗎。”
韓劍雄定眼一看,果然是那天晚上在電影院丟失項鍊的張玉蘭。
這個時候,紀貞仁正試圖和那個電影新星合影。
那張玉蘭也還隨和,答應了紀貞仁的要求。紀貞仁便興奮的像孩子,拉了明星的手,還挽了明星的胳膊,做出與明星親暱的動作,讓那個叫永澤的人拍照。
“你演的電影真好看,比那明星李香蘭還強。”紀貞仁同張玉蘭接連照了三張像。
張玉蘭有了一些明星的樣子,對認出她追奉她的觀眾不喜不怒,也不言對,只是笑一笑,擺手道別。
紀貞仁和那永澤又圍獨樂殿轉了一圈,也走了。
韓劍雄走出寺門,心懷複雜情緒目送紀貞仁倆人坐上黃包車遠去。
韓劍雄坐在僻靜處,愁思難解。
紀貞仁出現在紫光寺並不驚奇,因為哈爾濱是她的故鄉。她重遊故里名勝,合乎情理。然而,讓他百思不解的是,她怎麼會有了新歡。
第十章 紫光寺掠寶慘案(2)
想得痛苦難忍的韓劍雄,真想當面向她問個明白。然而,此次是偶爾相遇,以後再見面也不會那麼容易。他突然想起那個男人說過的一句話:“這獨樂殿中的信女是誰,還需要過來仔細考證。如果查清了她的出處,這是一個重大發現。”
韓劍雄又返回寺中,去看那獨樂殿。他發現,那獨樂殿位於七間正殿的後面,是一間不起眼的小殿。從它外觀上可以看出,多年來修繕時沒有忘了這座小殿。
他進得殿去,見中央供養信女像一軀。這是一座人性充沛的等身寫實像,與正殿諸佛的風格迥然不同。他圍信女像轉了幾圈,見離地一丈多高的梁底四檁上隱約有黑跡,但被土朱所掩蓋,光線暗淡,看不清文字,一時難知這信女身份。
離開紫光寺時,韓劍雄就告誡自己,今後一個時期定要多到寺裡來。
他要等紀貞仁再度進寺。
這一天,他果然等來了那對戀人。
那永澤架起畫板畫廟宇,紀貞仁笑容滿面跑前跑後拍照。她拍得很認真,有特點的區域性構造都入了她的鏡頭。
韓劍雄徹底明白了,這是一對考察古建築的戀人。他們的滿嘴建築術語,他多半聽不明白,但給人的感覺,他們是非常有造詣的建築師,尤其那男的,對這唐代木建築充満了極大的熱誠。
韓劍雄想,那永澤是一個優秀的建築師尚有可能,而紀貞仁卻是一個的的道道的冒牌貨。她在中學時就沒有過要當建築師的理想。那時,她與他都夢想當一名間諜。
想到這些,韓劍雄那種醋意瞬間消褪,職業聯想迅速充斥了他的頭腦:紀貞仁是*諜報人員,那麼,她冒充建築師到哈爾濱的紫光寺來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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