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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異常才走出,輕身翻牆而過。
裡面是一處放雜物的院子,推那女子上牆時,韓劍雄就從低矮破落的牆頭推斷出,這可能是一處閒置已久的院落。他蹲在黑暗中觀察,沒有任何響動。他輕聲說:“是我,剛才推你上牆的人。”見沒動靜,知道那女子已經脫離此處,就輕輕拉開破舊的大門往外走。
突然,他覺得頭上被一硬物頂住,上空傳來一柔聲:“別動,舉起手來。”他先慢慢舉起手,旋即那人被他從門房樑上拉了下來,按在地上,下了槍。
黑暗中,那女子白牙一閃,輕笑說:“確實身手不凡。你能活著回來找我,也就不是什麼意外之事了。”
韓劍雄沒笑,用槍頂住她,低喝道:“你是什麼人?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在日本高官身上下手?”那女子並不緊張,還是一笑說:“你既然肯出手救我,何必還對我這麼兇?我就是不告訴你。”韓劍雄說:“那你就太不仗義了。”那女子不笑了,說:“我看見你親手槍殺了日本人。這說明你是日本人的仇敵,是共產黨,是國民黨,或是土匪,還是行俠仗義的好漢?”韓劍雄說:“還不是為了救你,才情急之下開槍殺人。”那女子說:“不管怎樣,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這就足夠我信任你一輩子的了。我實話對恩人說,我沒有任何政治背景,我只是一個小偷,充其量算是個大盜。”
韓劍雄一聽,就拿開了槍:“原來是這樣。沒想到,我舍下性命搭救的卻是一個女賊。實在可笑。我與你的事到此為止了,你走吧。”
“你別誤會,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 那女人並沒有要走的意思,“我一直奉行‘盜行亦有道’的宗旨,我從來不害貧苦之人,不偷仗義之財,不盜良商正官。我高徒數百,我劫富濟貧,最近我專盜日偽強人。在救命恩人面前,我不能再留半點假。今晚,我在電影院內取了張玉蘭身上的寶物52粒的翡翠項鍊。這是日本高官宮田親手戴在這個新寵脖子上的。我之所以要偷這掛項鍊,和前一個時期另一宗哈市項鍊被盜案有關。那個案子也是我作的。可是今晚,我失手了。這是我上道後第一次失手,險些喪了命。對了,我還沒有大謝你的救命之恩。”說著,伏身在地連叩三個響頭。
韓劍雄沒有扶她起來,還愣怔在她剛才的那句驚人之語當中。
這女人居然是前些時候哈市項鍊被盜案的要犯!
那女人“哎喲”一聲站起身。韓劍雄這才想起她有傷在身,便迅速做出決定:他要保護好這個非凡女子。但在未進一步確定她的身份前,決不能把她帶到他所住的醫院。況且,日本人被擊斃兩人,會以為是這女子所為。這幾天,日偽肯定會全城大搜捕,必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把她隱藏起來。
第九章 王牌女賊與小精靈兒(7)
韓劍雄想到了城郊陳家菜園的暖窖。由於陳三與他上下線情報員的關係解除,陳三在城裡的醬菜鋪已經易人,陳三不會再在韓劍雄知道的地方居住。陳三郊外的菜園也可能已租給或賣給他人,這個季節地裡無菜,暖窖閒置,一般無人進出菜地。韓劍雄曾和陳三在那個暖窖裡搞過情報活動,對那一帶地形很熟悉。把眼前受傷的女人安置在這個暖窖裡,是比較安全的選擇。
聽了韓劍雄讓她藏身的想法,那女人卻說:“黑道上的朋友是一家。哈市黑道上幾個頭頭知道我兩次來哈市的情況,今晚和我一同作案的小姑娘就是他們提供的。那群叫花子也是同道上的人。我失了風,他們不會不管我。我可以到他們那裡去養傷。”
韓劍雄說:“那更好,只要你安全,怎麼都行。不過,我有我的難處,我是不能在你們的人面前露臉的。也就是說,你如果去找他們,今後我們就不能再見面了。我的處境也很難,知道我的人越多,我就越無法生存。請你理解。”
那女人想了想,說:“那好。我就聽你安排。我們之間還有好多話沒有說透,需要進一步溝通。等到我們都覺得該分手時再分手,好嗎?”
韓劍雄說:“好的。你的情況我也需要進一步瞭解。你真是前些時候那一宗大案的主謀嗎?”
那女人苦笑一下說:“看來,很有必要和你相處一段時間。我要讓你知道,我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對付日本人,非常需要你我這樣的人聯手。”
韓劍雄連夜把那女人安置在城郊暖窖內,就回到了醫院。之後一些日子,韓劍雄時常裝扮成拾糞或揀柴之人,進出城郊菜地,把她需要的食物和藥品送進來。
第一次非常清楚地看到她的面容,是在她受傷後的第二天中午。藉著外面射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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