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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皺著眉:“真奇怪,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卜連昌竟會是一個上校。”
我苦笑著:“現在還不能證明他是!”
白素緩緩地搖著頭:“我去準備咖啡,我想他們快來了。”
那四個俄國人來得極快,他們一共是四個人,兩個是我在日間見過的,另外兩個,全都上了年紀,面目嚴肅。
我將他們延進了我的書房中,坐了下來,一個年紀較大的人道:“衛先生,由於特殊情形,我們只好向你披露我國的最高機密,希望你不轉告他人!”
我搖頭道:“我只能答應,在儘可能的情形下,替你們保守秘密。”
那人嘆了一聲,向“團長”望了一眼,那“團長”道:“衛先生,申索夫上校,是我國最優秀的太空飛行員之一。”
我呆了一呆,申索夫上校原來是一個太空人!那就難怪他們這樣緊張了。
“團長”又道:“他在一個月以前,由火箭送上太空,他的任務很特殊,他要作逆向的飛行,你明白麼?他駕駛的太空船,並不是順著地球自轉的方向而前進,而是採取逆方向。”
我並不十分明白他的話,但是我卻也知道,那一定是太空飛行中的一項新的嘗試,是以我點了點頭。
“這種飛行如果成功,對軍事上而言,有重大的價值,而且,申索夫上校還奉命在太空船中,向太平洋發射兩枚火箭。”
“哼,你們在事先竟不作任何公佈。”我憤然說。
“自然不能公佈,帝國主義和我們的敵人,如果在事先知道了我們的計劃,必定會想盡一切方法,來進行破壞的!”那“團長”理直氣壯地說。
我也懶得去理會他們這些,我只關心那位申索夫上校,我道:“以後怎樣呢?”
“在他飛行的第三天,我們接到他的報告,他說太空船失去控制,他必須在南中國海作緊急降落,隨後,就失去了聯絡。”
我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氣,南中國海,那正是吉祥號貨輪出事的地點。
雖然,事情好像有了某種聯絡,但是我的腦中,仍然一片混亂,因為我依然找不出在申索夫上校和卜連昌兩者之間,有甚麼可以發生關係之處。
我的雙眉緊蹙著。那“團長”又道:“在失去了聯絡後,我們立刻展開緊急搜尋,我們的潛艇隊曾秘密出動了好幾次!”
我忍不住插了一句話:“我不知道你們如何想,你們以為申索夫是落在南中國海,又被人當作船員救起來了麼?”
那“團長”望著我:“這是最大的可能。”
我苦笑,搖頭。那“團長”說這是最大的可能,但是實在,那是最沒有可能的事。
因為就算申索夫恰好落在南中國海,又恰好和吉祥號遇難的船員一起被救起來,那麼,申索夫也必然是申索夫,而不可能是卜連昌。
就算申索夫厭倦了他的國家,想要轉換環境,那他也絕沒有必要隱瞞自己的身份。相反地,如果一個蘇聯的太空飛行員,向美國或是其他的國家要求政治庇護的話,那一定大受歡迎。
而最根本的問題卻在於,申索夫上校,這個蘇聯的太空飛行員,他對吉祥號貨輪的船員,應該一無所知,根本不可能認出他們來,也不可能知道他們的私事!
在我的沉思中,書房中十分靜,誰也不說話。
過了幾分鐘,那“團長”才道:“我們已作過詳細的調查,申索夫作緊急降落的時候,他最可能降落的地點,正有一場暴風雨,有一艘輪船失事。”
我苦笑了一下,並沒有打斷他的話頭。那“團長”續道:“我們在整個區域,已作了最詳細的搜尋,我不必隱瞞你,在海底,我們已找到了那艘太空船了!”
我皺了皺眉:“那你們就不應該再來找我,那位申索夫上校,一定是在太空船中,死了!”
那“團長”卻搖著頭:“不,他已出了太空船,他是在太空船緊急降落時逃出來的。”
我不禁有了一些怒意,大聲道:“你將我當作小孩子麼?當太空船在以極高的速度衝進大氣層之際,機艙外的溫度,高達攝氏六千度,甚麼人可以逃出太空艙來?”
那“團長”忙道:“這又是我們的高度機密,你記得有一次,我們的太空船,在迴歸途中,因為降落裝置失效,而引致太空人死亡的那件事麼?”
“自然記得,那是轟動世界的新聞。”
“是的,自從那次之後,我們的科學家不斷地研究,已發明了一種小型的逃生太空囊,可以將駕駛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