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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對望幾眼,從彼此的眼中看見了相同的膽怯,並未有人冒然行動。
他們憑生第一次,見到這種不應該出現人類身上的東西……似甲若鱗,青色的冷光,安靜地反射著陽光,神秘,冷凝,詭異……
這個擒著張狂微笑的女子,到底是人,還是神……又或是魔,誰都說不清楚。所以,他們寧願斗膽違抗王命,也不想一眨眼就丟掉小命,死的不明不白。
見無人服從命令,拉巴爾撒氣極敗壞的掃視四周,咆哮的吼道:“都想造反嗎?殺了這個女人,快!”
“造反?”勾著唇角翩然一笑,宛若聽到了十分可笑的話,只是這個冷竣的笑容並未染上眼底,繚繞著青色火焰的眸子,冷的足以凍結周遭因為自己的出現,開始動盪不安的危險空氣。
“你這個赫梯王,如果不是靠著軾君造反,又何能坐上聖光殿的鐵王座。現在,你到責怪他們想要造反,這不是很諷刺的事情嗎?”
被她一語戳中了痛處,拉巴爾撒像只發狂的困獸,青筋盤結在額角,兩人之間流淌的濃重火藥味,已經被他噴火的視線點燃,他氣極敗壞的吼道:“你這個不人不獸的怪物,竟然膽敢誣衊赫梯王,你到底是誰?!”
眸子輕淺的彎起,完全沒有因為他的侮辱而惱怒,一派乖張放縱的掠奪氣息,在她微微仰起下巴的瞬間,鋒利的視線撕裂了塵落風定的陽光,不動聲色地擊潰了四周投來的閃爍不定的猜測目光。
“怎麼,你已經不記得我了嗎?不過,我還清楚的記得,你當年送給我一匹小馬當作生日禮物。可是,不足三個月後,你造反闖宮謀殺了我的父王,血洗了皇宮,燒了神廟,趕盡殺絕了提莫圖王朝的血脈,流放了忠於我父王的臣子。我的好叔叔,只可惜你在神廟放的那一把火,並未能將我帶到父王和母后的身邊。拜你所賜,我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我是不是要好好感謝你呢?”
“你!你……你是”驚的結結巴巴,瞠目結舌的瞪著五十步之外那張清俊的笑臉,半片幽暗刺目的青光閃爍在臉側,恍惚之間點燃了拉巴爾撒封存在陰暗內心的回憶。
如果不是坐在馬上,他可能真會雙腿發軟的跌坐在地,驚慌失措的聲音,與他指著列摩門納的手指一樣顫抖不已。“你是……是……列摩門納!”
☆、第 四十 章(中)
輕蔑恣意地揚了揚眉,狠冽的眼神,肅殺的語氣。“拉巴爾撒,今天就讓我們做個了斷。”
“殺了她,立刻殺了她!”發瘋一般的衝著身旁的侍衛大叫,猙獰的嘴臉完全扭曲,好像看見洪水猛獸正向他撲來,無處可藏的驚悚,死到臨頭的絕望。
深邃的眼擒著無所畏懼的光芒,緩緩地看向四周,滿意地發現她的目光觸及之處,赫梯戰士心存顧慮的低下頭,從他們匆匆避之不及的視線,多多少少都藏著進退兩難的躊躇,更有著不知如何是好的恐懼。
驚訝憤怒之餘,更加擔心自己的處境,沒想到突然出現的列摩門納,竟能給赫梯戰士帶來如此巨大的衝擊力,能令他們枉顧王令,猶豫不決的不敢行動。
“一個廢君之女,有何懼怕?誰能殺了她,即刻封賞貴族頭銜,賜予城池一座,入上議院參政。”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拉巴爾撒孤注一擲的許下承諾,如此巨大的誘惑不怕沒人出戰……榮譽、權利、金錢,這是人類最大的致命誘惑,無人能夠逃脫這些浮華之物的巨大吸引力。
果然,有人應陣。
赫圖巴的副將哈達驅馬上前,從隊伍前排氣勢雄雄的走出來,對著拉巴爾撒頷首,大聲說道:“臣請命出戰。”
“好,哈達將軍果然英勇,殺了這個廢君的女兒,將軍便是赫梯的英雄。”
哈達洋洋得意的瞥了一眼紋絲未動的列摩門納,消瘦的黑袍披著金色的斜陽,怎麼看也是一個不經打的女人,不無鄙夷的開口。“是,臣定當不辱陛下的信任。”
可惜,他的豪氣萬丈最終只支撐了眨眼的功夫,哈達還是辜負了拉巴爾撒的信任。
當他瞪著驚恐的眼睛,看見從自己裂開的喉嚨噴湧而出的鮮血潑灑在拉巴爾撒的馬前時,他大張著嘴像只缺氧的魚,一口一口努力想要吸進空氣,卻因為一張一合的口中不斷奔湧的液體阻隔了氧氣的進入。瞪著一雙充血的眼,哈達如同一段失去支撐的斷垣緩緩癱下,仰面倒下的巨大身軀激起一捧沙土,揚起飛散在盤旋的風中。
垂在身側的左手,因為亞麻布吸食了血色,變成了鮮豔刺目的紅色,粘稠的液體順著指尖滴滴達達的落入黃沙,即刻被流沙帶走了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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