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2/4 頁)
打死上議院大臣之事,恐怕並非是……偶然吧?”
灑上燦爛陽光的眉,挑起一絲意味不明地嘲諷,笑而不語的唇,揚起了一條乖舛的弧度,伴隨著盤旋的山風掠過身邊,黑色的袍角烈烈翻飛,黑色的影子折斷了陽光的驕傲,目空一切,張狂不羈。
再一次頷首,再一次感受到那股凜冽的陰寒,從駐立窗邊的黑色身影飛散開來,順著那片投射在白色地面的斑斕陰影一路襲來,迅猛地讓人措手不及。垂下眼簾,擋住眼底的一絲異樣,穆哈里恭敬地沉默不語。
庫西納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只見他同樣頷首行禮,安靜地站在一旁,從那副壯碩的僵硬身軀,隱隱能辨得出些許的侷促不安。
不以為然地牽了牽嘴角,收回視線,雪白色的連綿雲海重新回到眼中,純白色的耀眼光芒,代替了暗沉的深邃茶色。
然而,那片無邊無際的起伏雲海,始終沒能抹去列摩門納眼底一簇幽幽閃爍的青色火焰。
遠處,一隻白鷹翱翔在雲幔山巔,自由舒展的身姿,陽光為它鍍上金色的盔甲,伴隨著一聲接一聲穿透力十足的鳴聲,塞瑟桀驁不馴的身影不斷盤旋在山海凌雲的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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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坐一跪的身影,一緩一急的呼吸,一鬆一緊的神情,四下無人的奢華偏殿,安靜的能聽見火把在空氣中抖動紅色熱力的細小聲音。
輕輕轉動手裡的純金酒杯,青色的液體晃盪在金色的杯中,揉碎了火光堅忍不曲的光暈,留下一片光怪陸離的耀眼斑斕,零亂,盪漾。
單手支肘,託著臉頰,面無表情地看著跪在殿內的約赫。忽爾,竟然有一絲同情這個年過半百的男人,不知為何。
“你的兒子,竟然在眾目睽睽的鬧市,毆打上議院大臣,致其重傷而亡。約赫,你還有什麼話要講?”
“臣有罪,教子無方,縱容過度,請攝政王依律重懲。”
“重懲?”冷淡的唇,揚起一抹輕蔑的弧度,放下酒杯,金屬碰撞在大理石桌面,發出輕微的清脆響聲,迴盪在約赫的耳邊,猶如一聲悶雷在麻木的身體中炸開。“布那必然死罪難逃,你是他的父親,當然逃不掉教養不善的罪名。你那個雄踞北方的大家族,到底有多少族人,你細算過沒有?或者讓我派人,將他們全部拘押起來,逐個清點明白,看一看是發配邊境,還是送到礦區,嗯?”
俯下的身軀,壓得更低了,鼻尖幾乎貼在冰冷的地面。明明全身冷的直打顫,額頭卻不自住的溢位豆大的汗珠。“攝政王恕罪!布那的確犯了死罪,處死他以儆效尤是應該的。老臣沒能管好自己的兒子,更應該嚴徵重罰。可是,老臣的家人都是無辜的,請攝政王饒恕他們吧!”
事到如今,約赫心裡相當清楚,即使他手裡握著幾萬僱傭軍。但是,那群只為錢賣命的強盜軍人,是絕對不會站出來與赫梯軍隊為敵的,他們不是帝鷹軍團那種為錢不要命的軍人,這幫僱傭軍把命看的比錢重要。
冰冷的視線,冰冷的聲音,全然凝固了周圍沉香浮動的空氣,瞬間。“赫梯律法,一人重罪,誅連部族。你是赫梯貴族,又是老臣,難道還要我解釋這條律法的意思嗎?”
“是、是,臣明白。臣不敢奢望殿下饒恕臣,臣願意領罪,臣斗膽懇請殿下饒了臣的家眷和族人,臣願將多年的積蓄貢獻出來,為赫梯出一點微綿薄力,請攝政王開恩,放過他們吧!”帶著絕望的懇求,不敢抬頭,眼睛直直盯著白色的地面,彷彿看見了一家老小的鮮血染紅了大理石地面。
冷哼,藐視不屑地氣息,順著她指尖輕撣袍子的動作而來。眯眼看向窗邊的茶色眼底,旖旎著一團暗湧,醞釀著某種危險的訊息。
“錢……你以為,把你的金庫搬進赫梯的國庫裡,就能換來上議院放棄將你和你的族人趕盡殺絕的機會嗎?約赫,你是老糊塗了,還是以為多姆已經老到沒力氣揪下你的腦袋了?”
“臣……臣,殿下……”啞然,結結巴巴的不止是聲音,還有混亂一片的大腦。
語氣一變,不怒自威的聲音,驚散了暖爐旁和煦盤繞的絲縷白煙。“從今日起,你便待在哈圖莎的驛府,沒有我的命令,不得邁出半步。”
怔,不敢怠慢地應道:“是,臣恪守攝政王令。”
“另外,以你的名義草擬二份信函,一份送往死者家中致歉安撫,一份送給你在北方的家眷及族人,告誡他們謹言慎行,安份守己不要再生是非。”皺眉,拿起桌上的酒杯。起身,繞過椅子朝一側的軟榻走去。
“是,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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