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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時候為自己多樹立一個敵人。”
長長一嘆,道理是正確的,可是這麼一個多事之秋,真不知道埃及人還會搞出什麼名堂來。
“趁拉巴爾撒還沒有動作之前,我們先部署一下。”起身,庫西納將桌上的地圖展開,壓上酒壺,抬頭說道:“把幾位大人都找來。”
“是。”帳內的侍衛行禮,小跑著離開。
走到桌邊,達巫夏放下酒杯,與庫西納商量起來。
★★★ ★★★ ★★★
給他們面子,那幫野蠻人偏偏不要,又把派去的官員趕了回來,簡直是膽大包天,目中無人的自大。
既然,敬酒不喝,那就喝罰酒吧。
召集將軍,制定計劃,拉巴爾撒的王帳裡燈火通明直到第二天清晨,當晨曦稚嫩的粉色,褪變成一束奪目耀眼的金光時,拉巴爾撒揮退了所有人,獨自靠著舒服的軟椅,眼中的笑深不見底,如一灘血水瀲灩燃燒在幽暗的潭底,血樣的色澤,雪樣的溫度。
☆、第 三十六 章(下)
只有短短几天不見,這位張狂傲慢的年輕法老完全變了一幅模樣……蒼白的臉頰,深陷的眼窩,乾裂的嘴唇,還有周身濃烈的草藥味,就連日夜不分燃燒的醇厚香料都掩蓋不了,隱約一絲血腥氣混合其中,更將一片死亡的氣息推波助瀾的送向這間奢華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跪坐在軟榻邊,呼吸微亂,卡麗熙已經從盤旋的空氣裡聞到了濃重到讓人心悚的死亡味道。一路而來的擔憂,終於在親眼見到拉蒙西斯之後,變成了現實。
一邊向立於榻邊的醫官詢問病情,一邊拉開薄毯檢視拉蒙西斯的情況。上半身遍佈了深淺不一的傷痕,是他與列摩門納在那一場倍受注目的對決時留下的印跡,這些本應正在癒合的傷痕,縱橫交錯著可怕的色澤,黑紅色的血水已經滲透白色的亞麻布。特別是位於肩膀處,那條在拉蒙西斯震驚遲疑之時,被列摩門納一劍割開的傷痕,厚厚的綁帶都阻止不了血水不斷地滲出流下,潰爛的情況比想像中的還要糟糕。
阻止不了眼中的恐懼,吸氣,為他輕輕蓋好毯子,咬著唇,淚眼朦朧地看著這位幾乎是在死亡邊緣徘徊的年輕法老,蒙上陰影的眸底閃過拉蒙西斯生機勃勃的笑臉,好像就在昨天。
“我……”哽咽,輕輕搖頭,更多的淚光滴落在裙邊,嘆息。“這種毒,取自敘利亞一種叫‘烏頭’的毒蛇,如果沒有特製的解藥,其他的藥物根本不能解毒。陛下正值壯年,意志又無比堅強,如果換成普通人,中毒後不可能熬過十二個沙漏時。”
一驚,對於這個結果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卻在聽見卡麗熙親口說出這些話之後,夏爾瑪仍然覺得失望懊惱。“你能記得需要哪些草藥來配製解藥嗎?我們可以想辦法弄到。”
“我記得,可是其中二樣草藥只生長在敘利亞境內,並且只在冬天才能採摘,現在根本不可能有。除非……在皇宮裡有儲備的解藥。”這就意味著,需要進入戒備森嚴的敘利亞皇宮,不論是硬闖,還是偷潛,這都是九死一生的極端行徑。
一時間,手足無措的恐慌被濃濃的死寂籠罩了,滿屋流金燦銀的色澤,被這種沉重的黑色給抹殺了,只剩下窗邊的白色紗簾,毫不知事地兀自飛舞在秋天千絲萬縷的陽光裡,揚起又落下,有一絲想要掙脫束縛的輕佻頑皮。
“你確定這是蛇毒?”驀然,一直沉默不語的列摩門納輕聲開口,倒讓身旁的眾人忽然一愣。
點頭,極其確定的說道:“我能確定,凡中此毒的人,皮下的筋脈會慢慢顯現黑紫色,肉眼就可以看見。”
視線落在拉蒙西斯露在毯子外面的手臂,正如卡麗熙所言,面板底下的筋脈都變成了黑紫色,宛若無數條黑色的細繩將整支手臂包纏緊裹。眸光一閃,重重一聲嘆息,流露出意味不明的躊躇不決,隱約。
“只能試一試了。”在那一聲長嘆消失不見時,列摩門納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潛藏著一絲玩樂的調侃隨意。
這種口氣,很大程度上激怒了周遭的埃及人,現在躺在床上的人是他們的法老,而這個女子的口氣,就好像救助路邊一隻受傷動物似的不已為意,張狂自大,放縱囂張,趾高氣揚。
“試?好大的膽子!這是埃及的法老,你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絕對不能碰偉大的太陽神之子!”努帕城的執行官氣極敗壞的吼出聲,一把黑鬍子怒氣衝衝的翹起,隨他喘著粗氣的動作起起伏伏。
目光輕閃,挑眉,輕蔑的笑藏在了面罩之下,卻沒能藏住她張口時的狂妄挑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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