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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停下,那些體型碩大的灰狼一湧而上,撲向列摩門納,以一種能瞬間將任何東西撲倒撕裂的狠勁……
“門納!”卡麗熙哭喊著大叫出聲,奪眶而出的淚水,隨著林間最後一絲晚霞飛散在腳下,黑色長髮靜靜地垂在顫抖不止的肩上,搖曳晃動的絲縷黑色點綴著她蒼白的呼吸,一切都靜止在死灰一般的藍色眼底。
阿齊茲的目光也變得焦急不安,雖說不止一次見過列摩門納為了那些幾近變態的訓練,在龐庭山脈裡四處尋找野獸,又用食物為餌引來它們的攻擊。
不過那時候,他和穆哈里都會藏在暗處,以防她萬一出現險情,他們可以迅速的相助。不得不承認,這種友情相助從來沒有實施過。因為,列摩門納根本沒有給他們任何發揮友情的機會,她根本沒有失手過。
“卡麗熙,別怕,門納不會有事的。”
不語,哭得已經無法開口說話,卡麗熙完全不明白阿齊茲的自信鎮定來自何處。怎麼可能沒事,難道他沒看見列摩門納正在一個人面對這些狼嗎?
右手的劍割開一隻狼的側腹,鮮血和內臟同時落下,沾上劍身和右手,熱乎乎的粘膩令列摩門納厭惡的皺起眉頭。還沒來得甩掉這些噁心的東西,左邊的兩隻狼已經一上一下襲來,瞧那架勢目標是她的頸和腰……後面的同伴也衝了上來,可以從微風裡,聞出那股子帶著濃重腥味的呼吸就在背後,只要她稍一回頭,估計那頭狼就能準備無誤地咬斷她的頸脈。
曲肘,右手的劍朝後刺去,劍身側偏一指的方向,那頭騰空跳起的狼已經剎不住身體,閃著暮血寒光的劍端,在一聲沉悶宛若竹破棉帛的撕裂聲裡,不偏不移地刺進它的身體,就在心臟的位置。
與此同時,左邊躍起的灰狼,在列摩門納還未拔出劍的瞬間,已經撲上肩膀,怒張的口裡森森的白牙帶著膩稠的唾液,離她蒙著黑色面巾的臉,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左手握拳,瞬間抬起,打上它的側臉……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的傳來。隨之而來的,是那頭灰狼憑空直直落下的沉重身體,激起的層層塵土蒙上了傍晚充滿血腥氣的空間。
另一頭灰狼瞅準這個機會,伸長脖子一口咬上列摩門納的左腰,它收緊下頜的瞬間,突然頓了片刻,似乎是在猶豫,又似乎只是被什麼阻撓了利齒。
曲肘,左肘用力地擊下去,正好敲在灰狼兩耳之間的頭頂位置……第一下,頭骨碎裂的聲音傳來,它仍然沒有鬆口;第二下,皮毛順著裂開的頭骨綻開,血水混合著腦液一起噴湧而出,牙齒鬆開的剎那,巨大的身軀沿著列摩門納的腰際滑下,紅色的眼睛仍然帶著痛苦驚懼的血色怒睜著。
手掌使勁地壓上口鼻,阻止了口中接二連三的驚叫聲,也阻止了口中斷斷續續的呼吸,瞠目驚駭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卡麗熙怎麼也無法相信,剛才的一切都是在瞬息之間真實發生的,真實到能讓胃裡翻江倒海的作嘔,真實到能讓血液完全凝結的殺戮,真實到能讓身體失去知覺……
☆、第 十 章(下)
這個人,好像不是那個寡言漠然,卻在隱約之間總能流露出一絲沉默溫柔的列摩門納,而是某個陌生嗜血的邪惡靈魂,透過染血的霞光悄無聲息地滲進了她的身體,用她的雙手開啟了走向血腥地獄的死亡之門。
怎麼辦,自己在害怕,害怕這個全身散發著殘忍狠冽味道的人,那一身被血腥味包圍的黑色長袍,到底染上的是血色的冰冷,還是霞光的熱烈,卡麗熙已經分不清楚了。
列摩門納的左手摸上腰,輕按,溫熱的液體極緩地流出一絲,很小的傷口,幾乎感覺不到疼痛。
拿著劍,凝著冬夜雪光的茶色眸子,掃視著周圍,那三隻沒有發動進攻的灰狼,站在原地,呈現出猶豫不決的焦躁。
“出來,還想一直躲著嗎?”目光一沉,她朝著被夜色快要吞噬的樹林喊道,聲音清亮。
“她在對誰說話?”顫抖的嗓音,洩露了卡麗熙無法掩飾的恐懼。
“頭狼,如果它不出來,襲擊就不算結束。門納在向它挑戰,必須要有個了結。”阿齊茲輕輕解釋,一場本應該由狼群主導的圍捕獵殺的自然法規,竟然被列摩門納變成了反客為主的反戈挑戰,那個頭狼可能完全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
天色漸晚,原本朦朧的光線,此時已然全黑。深沉的夜空上,那輪明月正妖嬈無限地取代了太陽的地位,用它冷豔的銀茫覆蓋了整片山林,直至這條小溪邊死一般的寂靜。
列摩門納沒有動,其餘的三隻狼也沒有動,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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