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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是很奇怪的東西,能令人生出不曾有過的寄望,更能令這些不應該的妄想,變成誘人追隨的熾熱嚮往,從而迷失了自己。
列摩門納就感覺到了逐漸迷失於那些夢想中的自己,還有比迷失更加可怕的東西……想念。
然而,引起她這種惱人彷徨情緒的人,竟然是那位愛笑的小公主……
卡麗熙的笑容,為什麼會變成她嚮往的東西?
誰能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哪怕只是支字片語也好,起碼不用她一個人獨自坐在這裡,臨著夏夜的妖嬈旖旎,讓整個思緒都亂在了溫柔無聲的晚風裡。
伸手拿過腿邊的陶壺,晃了幾下,一仰頭喝光了最後幾口酒,順著辛辣的液體流進身體,濃烈的火燒感一路攀伸到四肢百骸,剎那間衝散了流動在滾燙血液裡的安然淡漠。
一聲長嘆,伴隨著嘴角上揚的細微弧度,陶壺裂成了一捧鋒利的碎片,折射著頭頂清冷的月光,翻騰摔落在一旁,變成一灘看不出原來形狀的碎沫。
左手完好無損,就連一道細小的口子都沒有,那些鋒利的碎片除了留下一些灰白色的細沫,沒能給她帶來一絲一毫的傷痕。
可是,身體裡的某個地方,似乎在隱隱的痛著,渺小細微的抽痛,幾乎可以被忽略的程度……卻是,那麼的真實。
真實的令列摩門納不自主的皺起眉頭,染上銀茫的茶色眸底盤旋起一卷暗湧,轉瞬就吞噬了盪漾在眼中的星點銀茫,暗光翻騰,波濤洶湧。
★★★ ★★★ ★★★
侍衛搬來椅子,圖克查坐下,理了理寬大的袖子,輕咳一聲,抬眸的瞬間,一閃而過的陰狠被微笑的目光擋住了,溫和禮貌的笑容,好像正在會見他國派來的使節。
“怎麼樣,想明白沒有?”
沉默,滿身傷痕的穆哈里調開視線,看向一旁,似乎圖克查是什麼骯髒的東西,他連看一眼都覺得噁心。
不理會穆哈里傲慢藐視的態度,圖克查保持著勝者的笑容,說道:“不錯,不錯,不愧是穆哈里將軍,果真是嘴硬的很。你瞧瞧,這些拷問你的侍衛,都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說至此,他冷眼掃向四周的侍衛,見他們面露尷尬的在自己嚴厲的瞪視中低下頭,圖克查又將視線投向前方。
繼續沉默,開口也是浪費力氣。
“穆哈里將軍,可能我們一直問錯了問題,所以你才不想回答。現在,我換個問題,你想一想有沒有什麼事情需要告訴我的。”蹺起腿,一手搭在膝蓋上,一手仍然平放在扶手上。“列摩門納在哪裡?”
猛然,眼底閃過一絲驚愕。隨即,面色如常,安靜不語。
即使,只是瞬間的變化,仍然被圖克檢視在了眼裡。他笑了笑,一目瞭然的好心情。“看樣子,那場大火沒能帶走她,你救走了她,對不對?說,她在哪裡?”
“死了。”
“是嗎,真的死了嗎?”
因血水的刺激而熱辣疼痛的眼睛,緩慢的看向圖克查,冰冷的視線穿透了悶熱的空氣,令圖克查隱約覺得有絲坐立不安。“為什麼不自己去問一問她?”
笑出聲,不住的點頭,片刻之後,問道:“我還真想問一問,只是不知道去哪裡找她,要不然你告訴我,我們的公主殿下現在何處?”
“想去問她,很簡單,你親自去一趟冥府就知道了。”
挑眉,似是贊同的點了點頭,繼而又嘆息開來。“可惜了,先王最寵愛的‘天鷹之眼’,竟然無緣相見。穆哈里,你覺得這樣做值得嗎?保護她,行刺王,這有什麼意義呢?都過了十五年,王已經是赫梯光明正大的君主,誰敢站出來反對王權,就是叛國的死罪,你又何必做這替死鬼,不如把一切都說出來吧,我請求王饒你不死,怎麼樣?”
冷哼一聲,輕笑出聲,鄙夷輕蔑的笑聲,令周遭人都不禁皺眉。“光明正大?!拉巴爾撒配不上這個詞,你們省省力氣吧。 我的生死由天,活到這把年紀也值了,還有什麼好留戀的?圖克查,回去告訴拉巴爾撒,他有膽量就上前線,像個男人一樣面對埃及大軍,別天天躲在後宮女人的裙子底下,讓人恥笑赫梯的鐵王座被一隻縮頭烏龜坐髒了。”
忽得站起身,仰起下巴,臉色鐵青沒有了剛才的得意,圖克查深深吸氣。半晌,再一次笑出來,只是不在費力掩飾陰冷的憤怒,高聲宣佈道:“穆哈里行刺君王,叛國逆天罪大惡極,二日後斬首。”
聽著圖克查志得意滿的宣佈了行開刑的日子,穆哈里不聲不響的勾起破裂的嘴角,一絲血腥氣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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