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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上朋友?”
一愣,沉澱著淡淡星月的眸子閃過片縷驚詫,稍縱即逝。片刻,帶著淺笑的聲音響起,欣然。“你說的沒錯,她不會傷害你。但是,不是所有人都真心實意的想交朋友,這個世上太多看似善良的人去接近你,實則包藏著見不得光的目的,公主殿下。”
“你呢,也是那些人嗎?”晚風輕巧,潛著一絲香氣迤邐而來,不知不覺間糾纏包圍了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
輕佻的揚眉,指尖輕刮鼻翼,眼底的笑流散在僵硬的臉龐,隨著一聲低嘆而來的,是一種尷尬的悵然。“抱歉,公主殿下。”
擰起的細眉,在聽見這聲歉意十足的話後,悄然舒展開來。嘴角勾著月色的溫柔,有絲無奈,有絲瞭然。“夏爾瑪,說不定哪一天,我們也能成為朋友。”
目光輕閃,片刻,微淺的頷首。“早點休息,殿下。”
收回視線,邁步,紅色的髮絲搖曳在背後,如一片紅雲藏起了夏爾瑪轉身時,嘴角那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看著從葉縫裡流瀉的斑駁月光從夏爾瑪的肩膀滑落,帶著一縷黯然灑落在她身後的墨綠色草地,卡麗熙一動不動的站在樹下,墨黑的夜色墜入湛藍的眸底,演漾出一片無聲無息的驚濤駭浪……
★★★ ★★★ ★★★
鑲嵌在牆壁上的鏤空油燈,處處顯示出巧奪天工的雕刻技藝,垂在燈罩裡的燭火宛若浮在空中的星火,微風中搖曳生姿,抖開了精緻的光芒,照亮了牆壁上栩栩如生的壁畫……似乎,你已經能從徐徐的風中,聽見壁畫裡揚首闊步的高頭大馬的嘶鳴聲,還有狩獵的號角在耳畔吹響的獵殺節奏,以及騎手們舉劍高聲呼喊的勝利口號。
這些色彩豔麗的藝術品,藉助筆墨的神奇力量,將時間凝結在一個瞬間。
然而,有些東西,卻是永遠無法凝結成無聲畫面的,比如記憶裡一些陳封以久的片段。
“真的是他?”
“是。”
“問出主謀和同謀沒有?”
“還沒有,他嘴巴嚴的很,連續幾天的拷問,他一個字也沒說過。”不光是支字片語,穆哈里甚至連哼一聲都沒有,真是頑固到無可救藥的忠臣,卻也值得佩服他的骨氣。
眸光一凜,坐在矮桌後,一掌拍上精巧的小桌,震得杯盤亂顫,金色的酒杯差點倒在地榻。
“必須要讓他開口,那些叛臣刺客還藏在哈圖莎,一定要找到他們,一個不留全部處死。”
“是,臣會加緊。”
似乎想到什麼,轉而問道:“除了穆哈里以外,難道當年還有忠於皮耶哈提的人跑出去了嗎?”應該不會,那時的哈圖莎早就封鎖,皇宮更是從裡到外殺的一個不留,想要逃出哈圖莎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圖克查也細細回想著十五年前,那場顛覆赫梯皇室的血洗行動,屠宮是由拉巴爾撒親自監督執行的,絕對不會有活口。自己當時負責封鎖三個城門,別說是人了,就連一隻羊也沒放出去過。
“王,臣不記得有人逃出城。要說令臣多年唯一擔心的事情,到是有一件。”
微驚,問。“什麼事?”
“就是當年因為出痘,放在神廟裡由祭祀照顧的一位小公主。”
恍然大悟的點頭,指尖點著大理石桌面,眼神一暗。“整座神廟燒成了焦土,一個活口也沒留下,為何你要擔心一個不滿十歲的小女孩?”
搖頭,似乎對拉巴爾撒的話,略有異意。“王,你還記得嗎?當時在神廟裡治療痘疫的,還有幾個王族的孩子,他們與小公主的年紀相仿,一起都燒死在廟裡,屍體已經難以辨認了。而且,那些孩子的家人也都在清剿的名單上。所以,到底有多少孩子在神廟裡接受治療,我們並不清楚,只有一個大概的估計。這樣一來,當年小公主是否真的死在神廟的大火中,就不能完全肯定了。”
☆、第 十七 章(下)
赫然一凜,贊同的點頭,動作緩慢,思忖著圖克查分析的情況,如果那個小公主當年沒有死,現在應該有二十歲左右了。
正是為父母報仇的年紀,這樣看來,穆哈里會出現在慶典上行刺並非偶然。非常有可能,是與那個已經成年的公主一同制定的刺殺計劃,在聯手執行。
“逃跑的人,還沒抓到嗎?”
“沒有,四、五個人朝不同的方向各自逃去,侍衛們追去時,他們已經逃進城裡。城裡巷道複雜,可以躲避的地方太多,在加上來參加您的生日慶典的外來人過多,一時難以查詢。我已經命他們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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