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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這是我們倆的事,說什麼你一個人解決啊?我求你了,跪下來求你,求你好好的,求你原諒我現在不能在你身邊,行不?”
“不用了。”我輕輕地說。
“豬——你不要我了啊?”他小聲抽泣。
“就這樣吧——我要掛電話了。”我像個死屍,緩慢地嘣出這幾個字。
“豬,等一下,我再跟你說幾句,行不?”他哭著哀求著。
“說。”我毫無力氣地冒出一個字。
“我現在錢也不多了,你先問她們借一下,等我從澳大利亞回來,我還給她們,行不?”我低沉地問我。
“再說吧!”我掛上電話。
三天後,我進了手術檯,林燕和孫燕蕾站在門口等我。那冰冷的手術器材進入我的身體,疼得我直吸麻醉劑,醫生讓我別吸太多,不然會暈過去。我心想這他媽的什麼無痛人流,疼死人了,我不時地問醫生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醫生半天給我來了一句:“手術還沒開始呢,這是手術前的準備工作。”我疼得想死,額頭直冒汗,不停地吸麻醉劑,望著天花板,心想:“要是他李善童現在在我身邊,我不一拳砸在他臉上才怪!最好把他打個半死!”折騰了幾十分鐘,終於可以動手術了,那機器絞得小腹劇痛,血被很粗的輸液管抽走,我發誓絕不要再受這樣的苦。手術終於結束了,我看著那一灘血,頭暈得什麼也想不了,醫生幫我穿好衣服,我小腹劇痛,她倆進來攙扶我走出手術室,孫燕蕾說我臉色慘白,她們問我話,我一點說話的力氣也沒有。李善童打來電話,我喘著粗氣,對著電話蹦出幾個字:“你——晚上——打電話——再說,我現在——沒力氣。”
我在醫院休息了一會,她倆幫我去拿消炎藥和補血沖劑。為了不讓別人起疑心,我自己回到宿舍,晚上依然爬到上鋪睡覺,只是沒什麼力氣,動作極其緩慢。晚上李善童打電話來安慰我,我說話的聲音像死屍一樣僵硬機械,他問我我們是不是完了。我說不知道,他半天沒說話,電話那頭傳來抽泣聲,我掛上電話,戴著耳機,望著天花板發呆,偶爾有眼淚滴在枕頭上。
之後的幾天,他每次打電話來,我的聲音就立刻變成死屍狀。他問是不是恨死他了,一邊哭一邊哀求我原諒他,我麻木地說沒有,只怪我自己倒黴。一個星期六的晚上,我給他發簡訊,全是很氣憤而絕情的話,他正好在家,簡訊被他媽看見了。第二天早上,我不停地給他發簡訊發洩,他沒回簡訊,我給他家打了個騷擾電話,沒想到被他媽接到了。她“喂,喂”兩聲,我沒有說話,她氣憤地對著電話大聲說:“你是夏彤吧?我是善童的媽媽,你到底想怎麼樣?善童在家哭了兩天了,我一猜就知道肯定是為了你。他馬上就要去打比賽了,你不讓他好好安心打比賽,還煩他!你怎麼回事?一個大專生也太沒素質了,我兒子再這樣下去,就要毀在你手裡了!”我聽完,很平靜地對她說了句:“哦,對不起。阿姨,再見。”掛上電話,繼續戴上耳機,望著天花板發呆。
三天後,李善童去了澳大利亞。
畢業班忙著四處找工作,學校特批放半個月假。室友們回家的回家,有男朋友的都忙著戀愛去了。我一個人留在宿舍,準備清淨半個月。一個人呆一天爽呆了,一個人呆十五天寂寞呆了,我戴著耳機躺在床上,腦袋天馬行空;我起來戴著耳機去街上溜達,腦袋依然是天馬行空;我摘下耳機感到肚子餓了,想想減肥才是積極向上了,不吃了。不知道看了多少雜誌,不知道發了多久的呆,我忽然不知所措,發現自己已經幾天沒有開口說話了,不知道該和誰說,該說什麼。不知不覺走到賣小吃的地方,看著那些油炸食品,彷彿看見了大敵,彷彿看見了墮落的訊號。我走上去,買了幾串,慢慢吃了,香。久違的享受,原來快樂可以如此簡單,而我拼命守侯的“美麗”到底是為了誰?愛人還是虛榮?值得嗎?恍然覺得那些臭男孩沒有一包泡麵值得去愛,至少在你餓了的時候,它可以讓你享受美味。而那些臭男生在你享受快樂時,還必須滿足他的視覺享受,即使滿足了,他還是要尋求更多的刺激。
在不安與坦然地宣洩中,我走向更多的卡路里,慣性使然。我去超市買QQ糖,買樂百氏AD鈣奶,買大白兔奶糖,買冰淇淋,我發現它們的味道真不錯,比戀愛的味道好多了,起碼可以給你實實在在的快樂,而且絕不會在你需要它們的時候無情地拋棄你,我小時候很喜歡這些味道。人群中我關注的只有小孩,也只有他們的眼睛值得我去注視。十五天,我不記得我說過幾句話,在耳機,床,街道,食物的迴圈中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