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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那段感情,大頭魁妞一定會原諒他。
可鄭一凡這人,表面上看輕波細浪,軟不拉幾的,像塊麵糰樣沒脾氣。其實,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的性格是出了名的硬。是一塊細磨石,細的精鋼也能磨得動。現在,愛情的力量,讓他把大頭魁妞對他的恩,拋在了腦後。尤其是大頭魁妞當著芳芳的面打他的那兩個耳光,這讓他從骨子裡對大頭魁妞產生了恨。他覺得,把芳芳攆走,一是不可能,二是張揚了大頭魁妞的粗暴,無論如何不能那樣做!此外,他認為,這對芳芳也太不公平了。他心裡默唸著:“芳芳是愛我的,我不能昧著良心對芳芳!”他現在真的是捨不得那個芳芳,他覺得芳芳雖是個*,但她比小蓮年輕,比小蓮溫存,也比小蓮漂亮。在這樣的情感基礎上,芳芳曾附加的一個條件,讓鄭一凡永遠不敢攆走她。也就是在前一陣子,芳芳才對鄭一凡說:“只要你敢不要我,我先送公安局一份遺書,然後死在你面前!”在鄭一凡的感覺中,芳芳對他的依戀是那樣地堅定、執著,芳芳的*、骯髒只是一個外殼,芳芳的內心世界潔淨無比,芳芳賜予他的是一個高尚的靈魂。因此,他認為,*也有自己堅強不屈的靈魂,也有自己不容侵犯的尊嚴。要不然,歷史上怎會有杜十娘怒沉百寶箱那一幕?他想:“假如自己對不起芳芳,假如芳芳真的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的良心將何安?小蓮對我是好,小蓮人長的是漂亮,可小蓮畢竟老了。這些年為了小蓮,我頭上隱隱約約,戴著一頂又一頂的綠帽子,誰知道我的內心有多苦?先是有人說小蓮和陳小安,再是有人說小蓮和大頭魁妞,還有人說小蓮與這兩個男人同時有愛昧關係。這等事兒,有沒有誰能說得清楚?就說小蓮跟陳小安吧,說他們沒有那層關係,誰信哩?你看小蓮看到陳小安時的那股熱乎勁兒,連瞧陳小安的眼神都變了!小蓮跟大頭魁妞的那層關係,就更讓人沒法琢磨了。陳小安對小蓮說了兩句黃性話,我還沒有感覺到怎樣受不了,大頭魁妞就跟人家來了一場血戰。你想想,若不是二人爭風吃醋,為了別人的老婆,他們那樣鬥值得嗎?還有大頭魁妞借給我一百八十萬元,讓我蓋這桑拿洗浴中心,我有那樣大的面子嗎?還不是看著小蓮的面子?現在小蓮和我一翻臉,大頭魁妞跟著就來了。這是什麼?這是他的真實面目!這一回,我算是看清楚大頭魁妞的內心世界了!哼!你們的戲也甭演了!我知道,這一次如果還不了大頭魁妞那錢,他會生法讓我過不去,他現在是村委主任,我鬥不過他!即使我還了他的錢,只要不和小蓮重歸於好,只要不給他頂那頂綠帽子,他就不會讓我安生!現在看來,芳芳表面上再壞,但她給別人的是虛偽,給我的是真實。那小蓮,給我的是虛偽,給別人的是真實。我不想再佔有她這個空殼了。我想好了,不和你們玩了,我要帶著芳芳遠走高飛。這些年,我雖沒有存住大錢,但存款還有幾十萬元,要麼把這桑拿洗浴中心賣掉,賣了錢,還了大頭魁妞的債,還能結餘幾十萬元,小蓮要是不同意,充其量和她對半分。帶著那幾十萬塊錢離開青藤凹,走得遠遠的,換一個新地方,誰還知道芳芳原來是個*?如果按照前一種想法,我就把這桑拿中心賣給陳小安,現在,唯一途徑就是賣給陳小安!賣了後,我就離開!這樣做,可能青藤凹的人會說我不仗義,但我相信,也有人會說我鄭一凡活了幾十年,到現在才算活出了自己。你大頭魁妞不是想憋我回頭嗎?不是想用欠你債這道網網死我嗎?我活人不會讓尿憋死!誰想說什麼讓他說去!到時候,我不爭你不欠你了,離你遠遠的,你能拿我怎麼樣?大不了你說我沒良心?你有良心嗎?你有良心,能給我戴綠帽子嗎?”
鍋邊的米(2)
鄭一凡前前後後想了這麼多,差不多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想清楚了。他感到,對於眼下的他,只有與眼前的所有現實真正地割開,才能找到一個新鮮的自我,完整的自我。
可當他真要和青藤凹決裂的時候,內心深處又隱隱地感到自己這樣做不妥。畢竟是細磨石的心性,畢竟到了關鍵的時候,要東想想,西想想。他想:“我帶著芳芳到底能走多遠?到外地容易的嗎?芳芳這女子,招人惹眼的,萬一她給我闖出個啥禍,我能擔當得起嗎?想來想去,他覺得自己既不能離開青藤凹,又不能把芳芳甩了。想了一圈後,他決定,就走投靠陳小安這條路子。眼下,在青藤凹,除了陳小安,沒有人敢跟大頭魁妞抗衡。陳小安也正需要人。陳小安和大頭魁妞正較著真,陳小安早就恨透了大頭魁妞。他若能把桑拿洗浴中心買下,地盤擴大了,人氣增加了,這對大頭魁妞無形是一種瓦解性的打擊。
鄭一凡想好後,去找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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