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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省農科院的教授說:“這兩個專案不好落實的原因是,一部分村民擁護,一部分村民不擁護,地調不到一塊!搞基地,必須把土地合到一起。”鄭鎮天說:“這的確是個問題,不過我生法往一塊調,你們放心,眼下在青藤凹,只要我想做的事,還沒有做不成那一說。”
兩位教授瞭解鄭鎮天的個性和水平,也知道他在青藤凹的威信。於是,臉上帶著信任和欣賞的笑容說:“相信別人做不成的事兒,來到你這裡,一定能做成!別人難辦的事兒,來到你這裡,就成了小事兒一樁!”
鄭鎮天笑笑說:“你們也甭奉承我!我估磨著,這事兒能辦成!”
就這樣,鄭鎮天一回到家裡,就馬不停蹄地調地,直調得和個別人吹鬍子瞪眼睛,兩眼火色色地冒火,總算把地調成了。
陳大路得知鄭鎮天把地調成後,長出一口氣說:“這件事兒,換成第二個人,肯定做不成!”後來,陳大路在縣裡開會,會間攀大強找陳大路閒聊,結果就聊到了鄭鎮天身上。攀大強對鄭鎮天這個人物的做法也很感興趣。於是,很快就到青藤凹找到鄭鎮天採訪。新聞稿子一直從縣級媒體發到省級媒體。炒得特熱特火,直火的鄭鎮天走到那裡,身上都亮閃閃的。
鄭鎮天也因此發現了自己的膽魄。感到幹大事兒原來也並不難。於是,思想就成了離開跑道的飛機,越飛越高。漸漸地這架飛機飛高了,飛過了自己能夠掌控的水平,而他自己卻不知道。
他平時的話裡無意間,流露出了一種他不該流露的思想:“操!我不敢幹大事兒?那是我沒錢!有了錢,我戳破天!”
我盯死他了
鄭一凡不知是出於對陳小安的嫉妒,還是心底對陳小安藏著一種餘恨,還是說話不負責任,信口開河,反正在這個時候,在這個節骨眼上,在這個最不該說這種話的時候,他說了一句對陳小安極為不利的話。況且,還是當著鄭鎮天的面說了。因此,這句話不僅在鄭鎮天的心底翻起一陣波瀾,在整個青藤凹也翻卷起了很大的風浪。
鄭一凡的這句話,好象是在一種不經意的狀態下說出來的。
平時,鄭鎮天很少到青藤凹桑拿洗浴中心去,他不去的原因自然是有意避開村民們的那些不三不四的議論。他知道,村民們最會做,也是最樂意做的事是捕風捉影,把螞蟻說成大象。村裡現在還這樣窮,支書那敢讓村民認為不斷用公款洗桑拿?其實,鄭鎮天的心裡,也想隔三差五地洗一次。他想:“我當了二十年支書,集體的錢,沒有貪上,再貪不上洗洗桑拿這件一般得不能再一般的事兒,豈不是太窩囊了?”
大頭魁妞和陳小安每個人給村裡捐了一百萬元后,隨著特色農業和特色林業日漸規模,隨著自己知名度的提高,鄭鎮天有時也會趁沒人注意,或者趁招待客人的時候,來這裡洗一次。
這一天,鄭鎮天洗過桑拿,從桑拿房間裡出來,讓吧檯把帳記下來。正要邁步出門的時候,遇上了鄭一凡。鄭一凡說:“叔來洗澡了?”鄭鎮天說:“嗯!有客人!”
鄭一凡說:“叔,您往後要常來,咱自己的桑拿,咱不洗誰洗!”
鄭鎮天點點頭說:“是!是!記過帳了,年底一齊結算!”
鄭一凡說:“叔,您記啥帳哩,咱自己的澡池!”
鄭鎮天說:“都不容易,用水、用電!”
鄭鎮天說著,要邁步出門。
鄭一凡說:“叔,您要是不忙,我想跟你說句話。”
鄭鎮天說:“不忙!”
鄭一凡趕忙去腰裡摸鑰匙。
鄭一凡說:“叔,去屋裡,咱弄倆小菜,還有瓶好酒哩,咱們把它報銷報銷!”
鄭鎮天也不是那種不識抬舉的人。
鄭鎮天說:“好!你的酒,我還真得嚐嚐!”
鄭一凡與鄭鎮天進到辦公室,鄭一凡趕忙讓一位吧檯小姐去街上買了倆菜,很快,倆人小酌起來。
兩個人喝下半斤酒,話就比以往多了起來。尤其是鄭一凡,一會談談他父親與鄭鎮天的關係,一會談談這兩年青藤凹的發展變化,什麼路已硬化了,自來水也安上了等等。進一步就談到了青藤凹幾個有本事兒的人,從陳老大、鄭小三一直談到大頭魁妞和陳小安。談他們的為人品格,談他們的生命軌跡…… 鄭鎮天本來對鄭一凡這個人印象就不錯,認為他不像大頭魁妞樣三句話就跟人瞪眼睛,一點不順眼就想跟人動手,也不像陳小安樣做事兒狠得像挖掘機樣,從來不顧影響,咋掙錢咋來。他覺得鄭一凡這個人穩穩當當,是個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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