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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哎——這樣看著別人吃飯，很不禮貌的，你要是覺得我的菜好吃，可以自己夾，就當我請你吃。”

“噗——”清脆的笑聲從美男口中傳來，咯咯笑道：“看見你吃我就感覺飽了，哪還吃得下一口飯，沒看見過你這麼會吃的。”

“會吃？”肖凡納悶，平時自己也吃個兩三碗飯，也沒見乃兒和謝瑩她們說自己會吃，最多說一句：“好吃！好吃多吃點，”

而且還一個勁的往自己碗裡盛飯。

“你慢慢吃！我已經吃飽了。剛剛的事謝謝你啊——”

謝我？奇怪了，我幫的是那個男孩，你謝我幹嘛？肖凡心裡納悶，搖搖頭不管，繼續吃。

還別說，這聚仙樓的菜真不是蓋的，比謝瑩這皇宮大內的山珍海味好吃點。

肖凡吃完了一品鍋，又叫了一鍋飯，整整吃了三鍋子飯，才放下碗筷，然後滿足地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神情愜意滿足，舒坦無比。

“啊——飽了，果然吃一頓飽飯，才是人生最愜意的事情。”

“噗嗤——沒看見過你這麼容易滿足的，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能吃飽就滿足了，誰還那麼進得爭奪權力和榮耀。”

“每個人的追求不同，何必給自己加那麼多框框條條，來約束自己，來強大自己呢！其實我挺羨慕陶淵明的，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願無違！”

“哦，沒想到你還有這種志向，田園派？哈哈”

“其實我是野人派的，深居深山老林，無人踏足之地，悠哉過完十載。”肖凡回憶起自己輩子十年的經歷，那時候的自己和野人何曾的相似，一個人深居老林之中，艱難過活。

肖凡說出這番話是，眼神中流露出無限愁緒和感嘆，往事如煙，探宇宙之無窮，誰有說得清楚，權利和財富再多，亦是浮雲，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還不如大慈悲，救苦難，廣植善因緣。

看著對面這個才認識一天的男子深邃難測的憂傷目光，不由的，暮雨菡心中微微一顫，像是觸動了心靈深處最原始的那根弦。是什麼樣的過去，才會讓一個男人流露出如此複雜多變的表情？

“這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而且還很強大。”暮雨菡自認看人十分jīng準，在看見肖凡漆黑深邃雙眸中，被掩蓋的黑sè背後，隱藏著一抹耀眼的異彩，她就知道這男人愛過，傷過，恨過，痛苦過，彷彿世間的苦難他都經歷過。

這樣的人，決不至於是個大惡人。

“哦，對不起，剛剛失神了，”肖凡嘴角重新勾起一抹自信快樂的笑容。

但此刻肖凡這個表情在暮雨菡眼裡，卻成了一種掩飾和自我安慰。

不知道為什麼，暮雨菡心中開始心疼這個剛剛認識的男子，這種感覺很奇怪，好像兩人心有靈犀，認識了很久一般。

“我也該走了，再見，認識你很高興，你叫什麼名字？”肖凡笑問。

“啊這麼快就走了？”

“我回房間去，明天早還得趕路。”

“我叫暮無極，你叫我無極就行。”

“暮無極，無極之外復無極，黃昏褪盡復黃昏也！不錯的名字。”

“是嘛？”暮雨菡咯咯嬌笑，這是自己隨便亂取的名字，這人也能說出一堆大道理，真不知道他腦袋怎麼長的。

“對了你呢？叫什麼？”

“我叫——”肖凡猶豫了下，還是沒打算將自己的真名告訴暮雨菡，當然他不知道暮雨菡不但假，xìng別和樣貌也是假的，要是知道，他就不會那麼猶豫了。

“我叫梵簫”說完，肖凡起身打算離去。

看著肖凡離去的背影，暮雨菡心中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不捨。

“對了，你明天是不是去南明鎮？”遠遠的，暮雨菡問。

可是肖凡似乎沒聽見，所以沒回答暮雨菡。

第二天，肖凡醒來整理好行裝，吃了點特sè小吃當早點，然後就走出了聚仙樓。

可是他走出聚仙樓的那一刻，一個身影很快的閃了了出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蕭兄，別來無恙”

“噗，無極兄，怎麼是你——”肖凡差點噴笑出來，此刻暮無極全身下武裝了起來，像是包粽子一般，就露出了一雙大大的眼眸，就連頭髮也藏在了帽子裡面，彷彿電影裡面的蒙面黑衣人一般。

“你搞特務呢？還是做了啥壞事，見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