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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禪想到此,想到了西趙邊境的軍人們,覺得大衍國策失略,不該只守不攻,任由西趙縱橫,他們只會覺得大衍可欺,會不停的攻擊。
想要讓西趙老實別無他法,只能強硬的攻擊,像是大汗那般,那他們就不敢主動招惹了。
他念頭一閃中想了這麼多,腳下卻不停,朝著城中央的酒樓而去,想要在酒樓裡探聽一點兒訊息。
這是西趙的首府天京城,繁華熱鬧,比起大衍與東楚的都城都不差,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喧鬧繁雜。
李慕禪走在人群中,一襲青衫,相貌乃是南宮思道,但身上樸實無華,走在人群中極不惹人注目。
他來到一座三層酒樓前停下,抬頭望一眼,過雲樓三個大字懸在酒樓正中央,從上而下書寫,三個大字金光閃爍。
李慕禪眉頭一挑,仔細看一眼,這大字上面的金光乃真正的金粉所漆,可謂豪氣奢華,足以令一般人望而卻步。
這般奢華之處,卻偏偏沒有什麼迎賓的,只是敞著大門,隨意讓人進出,裡面不時傳來哈哈的大笑聲。
李慕禪虛空之眼一掃,看到了裡面的情形,樓裡極為寬闊,但一張張桌子擺得很密,僅能容一人行走。
桌子旁邊坐滿了人,彼此說話都能聽得到,甚至揮舞胳膊都能碰到彼此,讓李慕禪頗不習慣。
這能看得出來,這些西趙人心胸敞蕩,與外面隨意打鬥的截然不同,還真是一個矛盾的性子,李慕禪搖頭。
……
一樓是寬敞的大廳,二樓則是隔著一個屏風的單獨桌子,至於三樓,則是奢華舒適的大房間,偌大的酒樓,只有十二間屋子,東西南西各四間。
李慕禪以虛空之眼觀瞧,看到這些大房間內佈置奢華,便是皇宮也不過如此,厚厚的雪白地毯,彷彿白雪皚皚,傢俱一色的檀香木,厚重而沉凝,房間中央的獸爐正散發著嫋嫋輕煙,繚繞於房間內,良久不散,顯然是上好的檀香。
大房間套著小屋子,外邊是客廳,中央是書房,裡間是臥室,完全可以當家住著。
他看到東角一間屋內,正有十幾個女子戴著面紗,正在撥弄各種的樂器,前面擋著一道豎簾,豎簾另一邊是幾個女子穿著輕紗絲衣,在曼妙的舞蹈,幾個大漢坐在榻上觀瞧,神魂顛倒。
李慕禪笑了笑,這還真是無上的享受。
他沒有停步,直接進了大廳,然後找了個地方坐下,招招手,一個老者笑眯眯的走過來,彎曲問好,然後問點什麼菜。
李慕禪擺擺手:“拿四個招牌菜端上來,再來兩壇最好的酒!”
老者身形矮瘦,滿臉的笑容,忙答應一聲,取下肩上的毛巾拭了拭桌面,這毛巾白淨得很。
李慕禪坐下之後,先端了兩個冷盤,一盤牛肉,一盤滷豆,都是極好的下酒菜,兩壇酒跟著上來了。
李慕禪拍開酒罈先倒滿大碗,一邊聽周圍人們的議論,一邊喝酒,氣定神閒,從容自若。
周圍人多嘴雜,說話都需要大點兒聲,各種訊息都有,無外乎誰又發了大財,搬到內城去住,誰遭了橫禍,妻兒老小都慘不可言,還有就是哪裡發生了殺人大案,兇手是哪位江洋大盜,官府正在緝捕。
李慕禪聽了半晌,沒有什麼真正有用的訊息,卻沒急著走,不緊不慢的喝著酒,吃著菜,透過傾聽這些雜亂的訊息,能夠真正瞭解西趙的風土人情,還是大有裨益。
半晌過後,他快要吃飽時,耳邊忽然傳來“南宮思道”四個字,他不由一振,凝神傾聽,周圍其餘的聲音一下消散,只有這聲音清晰傳來。
“有人說,南宮思道這一次栽了個大跟頭,好像受了重傷,已經不治而亡了,是不是真的啊?”李慕禪抬頭望去,說話的是一個粗豪的大漢,年紀約有四十,濃眉大眼,雙眼炯炯放光,一看即知修為不低。
“誰知道呢,說什麼的都有,我看吶,八成是胡說,南宮思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死得了?這麼容易死,早就死一百遍了!”他對面的中年人搖頭,身形削瘦如竹竿,聲音卻如洪鐘一般。
……
“從前是有人瞎說南宮思道死了,事後總被證實是笑話,不過這一次有鼻子有眼的,說不定是真的呢!”粗豪大漢笑道。
他們坐上一共四人,其餘兩人都是目光銳利,鋒芒畢露的草莽人物,一看即知不是什麼善類。
另兩人呵呵笑道:“老莫,從前的瞎話,哪一次不是有鼻子有眼的,你都信了,結果呢,人家南宮思道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