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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他有虛空之眼,發覺不了被跟蹤,他們不是派人從頭跟到尾,而是連環相接,一人僅跟一段兒路,接著是下一個人。
小鎮雖小卻熱鬧,有人在身邊出現並不算出奇,而且是不同的面孔,加之是那些極容易忽略的人,更難發覺。
李慕禪皺眉,沉住了氣,自己已經易了容,又與兩人分開了,加之來來往往那麼多人,他們可能並不能確認。
如此一來,說不定能矇混過關,牽引一下他們的注意,等金剛門的人前來支援是最穩妥的主意。
他雖無畏無懼,卻不想逞匹夫之勇,上一次也見識到了狂沙門的厲害,不容小覷。
他溜溜達達回到了客棧,回到自己的小院,盤膝坐下來練功,小肚的一團火不停的燃燒,火焰跳躍著,火焰的顏色漸漸變化,先前是火紅色,如今有一絲黃意,依他估計,再變化下去,顏色可能像太陽初升時迸射的金光。
他運轉金剛化虹經的第六層心法,從這團火焰裡抽取一絲內力,形成一個小火珠,循著經絡而流轉。
待運轉了一個大周天,這顆火珠變了顏色,成為了青紅色,珠內火光黯淡,似乎隨時會熄滅,變成青色琉璃珠。
待這顆火珠鑽回火焰裡,融入其中,火焰也隨之變了一變,金黃之色馬上褪去,火焰似乎也黯淡了一分。
李慕禪輕籲一口氣,睜開眼睛,身體彷彿輕鬆了一分,輕盈了一分,就像是憋了很久之後終於方便了一下。
……
他剛露出笑容,接著便皺眉,院外已經來了十幾個人,月光如水灑在他們黑色勁裝上,他們一雙雙眼睛精光迸射,修為俱都不俗。
李慕禪輕哼一聲,倒下身來裝成睡了,想接著矇混過關。
一刻鐘後,院子忽然傳來“啪”一聲脆響,一顆小石子落到了院中,隨後一片寂靜,這是一招老套的投石問路。
李慕禪不理會,隨後十幾個黑衣人飄然掠過牆頭,無聲無息的落到院中,朝著李慕禪的屋子包圍上來。
李慕禪也沒急著動手,只是躺在榻上,以虛空之眼靜靜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看他們配合默契,這樣的事絕沒少做。
他故意發出輕微的酣聲,極有節奏韻律。
他們只以手勢交流,一言不發,腳下無聲無息,李慕禪估計他們的鞋是特製的,下面墊著棉花,另之輕功高明。
一個人從懷裡拿出一個鐵管,食指醮一下唾沫,把窗戶抹一個小洞,伸進鐵管,然後輕輕往裡吹白煙。
白煙帶著淡淡甜氣,李慕禪頓覺腦子一昏,似要迷糊,忙運轉內力,轉眼恢復清醒,火焰的威力確實極強。
待白煙稀薄之後,鐵管抽了出去,眾人靜靜不動。
約摸一盞茶時間,一人掏出一枚匕首,輕輕劃過窗框,這匕首切割窗框如切豆腐,輕鬆自如而無聲無息。
他們幾人同時托住窗戶,慢慢託著拿掉,窗戶消失,徐徐夜風吹進到屋內,吹到了李慕禪身上。
他停止了酣聲,翻轉身子,背對著窗戶,捲了一下被子接著發出酣聲,似是仍未醒來。
四個人依次飄進來,慢慢靠近李慕禪,手持長刀,躡手躡腳,小心翼翼,終於到了床前。
忽然揮起長刀斬下,李慕禪忽然發出一聲大笑,十幾枚石子迸射出去,在這麼短的距離內,根本反應不及。
“啊!”四人發出慘叫,被撞飛出去。
李慕禪飄身站在屋中央,朝著窗外的眾人大喝道:“哪裡來的宵小之輩,半夜三更犯上門來,還有沒有王法啦!”
他說著撿起一把長刀衝了出去,揮刀衝向了黑衣人,以一敵十。
他刀刀簡單,卻又快又狠,直來直去,一個黑衣人來不及閃避,揮刀格擋,直接被磕飛了長刀,刀勢不減,直接砍在了肩膀上。
黑衣人發出一聲慘叫,在夜空裡格外的響亮,聽之毛骨悚然。
李慕禪刀勢不減,猛劈猛砍,看著沒有什麼章法,但刀又快又狠,卻又威力無窮,眾人竟沒有一個敢直掠其鋒。
……
他們於是避實擊虛,攻李慕禪的身後,人多勢多,總能趁李慕禪出招時趁虛而入。
李慕禪卻毫不在意,任憑他們的長刀砍到身上,淡淡的黃光閃爍,他們每一刀都似乎砍在一層薄壁上,刀勁隨之一滑,卸去了十之八九。
待落到李慕禪身上時,已經綿軟無力,雖然刀鋒銳利,卻沒能割破李慕禪的皮肉,安然無恙。
李慕禪大喜過望,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