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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念心頓時長吁一口氣,李慕禪既答應了,想必不會反悔,如此便不會與懷雪見面,兩人也不會鬧出什麼事來。
……
最終,方念心還是說服不了李慕禪,不能帶他一起離開,又不敢說得太重,生怕起了芥蒂。
京師的方府與白靈城的方府幾乎一模一樣,當初就是照著白靈城的方府做的,為的是安慰雪妃。
把這裡建得跟原本方府一模一樣,雪妃到這裡與回家無異,如此一來,也能解一解她的思鄉之苦。
京師的方府最尊的是方家老夫人,乃家主方念心的母親,是她把雪妃從小帶到大,雪妃對她的感情更甚於父母。
每過幾天,方老夫人都要進宮看看雪妃。
至於雪妃卻不能出宮,後宮女子不能隨意出宮,雪妃雖聖眷極隆,卻也不能破例。
不過,先前是雪妃沒有那般迫切要求,覺得只要祖母來了,去不去方府關係不大,方府裡不過有些她入宮前的僕人罷了,或者有大哥在。
故她沒有跟天密帝說,不想因此而破例,但如今卻不成,她急切的想要出宮看看李慕禪。
僅事了四天,卻好像隔了四年,度日如年,雪妃深刻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威力,確實是度日如年,若不是還能觀想腦海裡的光山,她早就忍不住了。
但觀想光山,看到光山上闔眼而坐的李慕禪影像,她反而思念更深,思念更深,就要去觀想,看光山上的李慕禪,如此下來,就像飲鴆止渴一般。
她與天密帝的冷戰仍在持續,她不讓天密帝進宮,天密帝也不來吃閉門羹,多數是在月妃那裡,偶爾也找別的妃子。
李慕禪也覺思念,但定力深,能夠把相思之苦壓制住,或修煉觀天人神照經,或者黑佛功,一直不讓自己閒著。
自從方念心走後,整個方府一下安靜了,方府的人都不是什麼武林高手,僅是尋常之人,絲毫沒有方家的風範。
除了秀兒在一旁伺候,再沒有人搭理李慕禪,人們好像把他忘了,好在李慕禪也沒什麼心思,每天或坐在屋裡練功,或者出去閒逛,欣賞一下京師的繁華與熱鬧。
京師確實熱鬧,能玩的地方很多,城外也有許多風景,或者寺院,或者道觀,不像大衍的崇佛,南理佛道並立,還有一些別的教派,有百家爭鳴的氣像,確實是盛世之景。
李慕禪看得熱切,練功練夠了,就去遊玩一番,也頗為悠然。
這天午夜時分,他正在練功,忽然警兆頓起,他閉著眼,以虛空之眼俯看,卻見一個黑衣飄身到了小院,輕飄飄無聲無息,如一朵飄絮,端的是好輕功,遠非一般人可及。
他身形削瘦,飄到小院後,也不靠近李慕禪的房間,甩手便是一記飛鏢,直射穿了窗紙,落到李慕禪身前。
……
李慕禪伸出食指與拇指輕輕一夾,把飛鏢夾住,身形一晃消失在榻上,到了小院,那黑衣人已經飄身到了牆上,見他出現,冷笑了一聲。
李慕禪皺眉,一閃消失,閃現在牆上,黑衣人已經到了兩丈外,在空中衝他招招手,又發出一聲冷笑。
“好輕功!”李慕禪輕笑一聲,一閃接著到了十幾丈外,黑衣卻已經摺了一下,避過了他的阻攔。
他身法奇妙,速度既快,轉折又靈動,李慕禪沒有使出全力,而是與他捉迷藏,想看看他到底要搞什麼鬼。
兩人一追一趕中,不知不覺出了方府,然後又不知不覺出了城,穿過了一片樹林,到了一座山上。
最終來到這座山的山頂,周圍空曠,四面凌空,像是海上一座孤島,這座山很奇怪,除了一條小路,再也沒有其它的路通往山下。
李慕禪看到這般情形,便知道此人的用意,是想把自己引入絕地,然後聚眾而殲之,顯然是為了殺自己的。
他藝高人膽大,想看看究竟,看他們要用什麼法子,也想探清楚他們是什麼人,為何要殺自己。
黑衣人到了山頂之後不再施展輕功,而是凝視著李慕禪,發出一陣哈哈大笑,腳步聲簌簌響起,小路上閃出十幾個人,轉眼功夫到了山頂,把李慕禪圍在了當中。
天空明月高懸,周圍幽暗,山風獵獵颳著他的衣衫,李慕禪搖搖頭,月光下的雙眼清亮有神。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堵我至此?”李慕禪抱抱拳,沉聲問道。
黑衣人一雙眼格外的凌厲,目光彷彿兩柄劍,直透人心,他哈哈大笑:“姓李的,你不必知道咱們是誰!”
另一個黑衣人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