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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開泰哼一聲,大步流星,來到桌邊。
“來來,請上席就座!”李慕禪虛引,讓他坐正席。
金開泰也沒客氣,一屁股坐下了,對站在李慕禪身旁的趙依依笑笑:“李夫人,勞煩了!”
趙依依微笑:“統領不必客氣。”
李慕禪伸手虛扶,笑道:“大嫂,你坐這裡。”
趙依依一縮,避開他的手:“小叔,還剩兩個菜我去做了,你們先喝酒罷。”
說著,拿起酒罈,拔開圓木塞子斟了兩杯酒,便嫋嫋離開了。
李慕禪笑了笑,也沒勉強,端起酒杯:“來,統領,小子先敬您一杯,多謝統領的厚愛。”
“我可不敢當!”金開泰哼了一聲,道:“你這小子榆木腦袋,非要一條道走到黑,我的話根本不管用!”
李慕禪笑著一仰而盡。
金開泰也一飲而盡,亮了亮杯底,哼道:“你是和尚,能喝酒?”
李慕禪笑道:“我現已不必持戒了,來來,統領請——!”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得極快,喝得豪爽,金開泰對飯菜嘖嘖讚歎,稱他好口福,大嫂有如此廚藝。
杯來盞去,不知不覺中,金開泰已經喝高了。
李慕禪平時話很少,卻並非不擅說話,而是心態超然,俯視眾生,懶得多說話,覺得語言蒼白無力。
他一開啟話匣子,頓時妙語連珠,逗得金開泰哈哈大笑,不知不覺中,一罈酒已經見底兒了。
李慕禪神色如常,反面雙眼更明亮,熠熠如寶石,神采飛揚。
金開泰大餅子臉通紅,像是蓋了一層紅布,眼睛佈滿血絲,話也多了起來,與李慕禪稱兄道弟。
趙依依端上最後一道菜,是一道紅紅綠綠的果脯,看著清新涼爽。
見金開泰如此,她輕聲道:“小叔,不能再喝了,他快醉了。”
這是小叔自釀的米酒,喝著軟綿綿的,甜滋滋的,很是爽口,但後勁卻極大,見風就倒,往往不知不覺就醉了。
“誰醉了?!”金開泰內力深耳朵尖,一下聽到了,馬上抬頭,大聲喝道:“我沒醉,來來,再開一罈酒!”
趙依依嚇了一跳,忙道:“沒……沒有了。”
金開泰瞪大眼睛,轉向李慕禪:“湛然,你這小和尚不夠意思!來你們家,竟然沒酒喝了!”
李慕禪笑道:“好好,大嫂,去李健家搬一罈來。”
趙依依有些擔心的看了看他。
這金統領黑熊一般,酒量卻不成,小叔面不改色,他卻已經醉了。
看他模樣,臉龐紅得發紫,眼睛充血,怪嚇人的,再喝怕會暈過去,萬一他有什麼毛病,喝出什麼問題來可不得了。
李慕禪湊過去,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去了別回來。”
趙依依覺得熱氣鑽進耳朵裡,不由臉染紅暈,抿著小嘴強忍笑,輕輕點頭,說道:“好的,那我去搬一罈,你們慢慢喝。”
說罷,她扭腰往外走,嫋嫋出了門。
……
金開泰忽然一下醒了,翻身一瞧左右,自己正躺在一張榻上,此榻位於小院中央,正是李慕禪先前坐著的。
斜陽殘照,紅霞漫天。
小院被染成了紅色,花圃裡一朵朵鮮花綻放,在柔和的陽光中更顯嬌豔,一陣風吹來,西邊的竹林簌簌作響。
他低頭瞧,身上披著一張薄被單,洗得有些舊了,卻很乾淨。
周圍很安靜,他咳嗽了一聲。
正屋走出李慕禪,笑眯眯地問:“統領,醒了?”
金開泰有些不好意思,裝做無事,皺著眉頭問:“我睡了多久?”
“兩個時辰,這一覺睡得好吧?”李慕禪笑眯眯的道。
“你一個和尚,酒量倒厲害!”金開泰有些不服氣。
李慕禪笑道:“我力氣大,酒量也大,統領若不服,咱們改天再較量一下!”
“好,你就等好吧,我會找回來的!”金開泰哼道,摸了摸頭:“你這酒倒不錯,喝了不上頭。”
李慕禪笑道:“是我自己釀的,可惜喝光了。”
他又道:“統領,酒後的事你還記得吧?”
“什麼事?”金開泰皺眉思索,喝酒時的情形一段兒一段兒閃現,有些零碎,拼不到一塊兒。
李慕禪道:“統領你答應了我六經兼修。”
“什麼?!”金開泰一怔,隨即不信的哼道:“我真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