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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是縱橫無忌,灑脫自在的人,可面對將軍,就像面對一座大山,沉重的壓力撲面而來,不由自主的緊張,說話拘謹,做不到灑脫。
每次與將軍說完話,他都覺得懊惱,忙自己不爭氣,將軍如此和氣,有什麼可緊張的,用得著那樣嗎?
每次與將軍說話前,都要竭力放鬆,可一到將軍跟前,頓時恢復老樣子,緊張拘謹,不敢多說。
明空大師能在將軍面前談笑風生,宛如對平常人,不愧大師,修養深厚,他心下實在佩服。
他們一路往南,只走官道,大道寬闊平坦,這時候人也少,任他們縱橫馳騁,無所阻礙,暢快淋漓。
一路賓士,時間好像與大道合為一體,時間在飛速流逝,路程也飛快過去,他們跑出了百里左右。
……
官道兩邊多是松樹林,鬱鬱蔥蔥,給荒涼的田野添一分生機。
李慕禪僅穿一襲灰色僧袍,顯得單薄,此時已到初冬,樹葉凋零,唯有松樹依舊青蔥。
太陽高懸中天,陽光明媚柔和,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讓人忍不住想眯眼睡覺,提不起勁。
前面的幾排騎士忽然減緩速度,收縮陣形,雙眼炯炯盯著兩旁的樹林,緊張戒備。
華將軍也勒馬減速,皺著眉頭望著樹林。
李慕禪搖搖頭,伸手解下鞍上弓與箭,他原本的弓化為碎片,如今這張是新鑄,更勝從前一籌,模樣差不多,銀灰弓身,烏黑的弦,簡單質樸。
他把弓拉成滿月,然後鬆手,一道烏光鑽進樹林,隨之傳出一聲悶響。
“真有人?”華將軍問。
李慕禪拈起四枚短箭,卻垂下弓沒動,遙望遠處,片刻後點點頭:“三十個,是衝咱們來的!”
虛空之眼觀照下,樹林遠處埋伏一群人,近有二三十,個個持勁弩趴在樹上,頭戴樹葉,身披褐衣,與松樹融為一體,如變色龍無異。
若非他們散發出殺氣,幾乎逃出李慕禪的感覺,隱匿得極佳,一山還有一山高,由不得李慕禪不讚嘆。
華將軍的護衛騎士們能感覺到殺氣,也讓李慕禪讚歎,不愧戰場歷練出來的,直覺驚人。
自己的直覺乃修煉而成,他們直覺是戰場歷練,激發潛力而得,殊途同歸,他們雖不如自己,卻也不容小覷。
不必華將軍下令,騎士們自動調整為圓陣,形成四個圓環,以華將軍為圓心,環環相套。
他們人人帶盾,舉起來連成一片,形成一個龜殼,操縱坐騎翻蹄緩行,保持陣形完整。
一旦停住,就是抱頭捱打之勢,沒有反擊機會。
“大師,三十個人就想刺殺我,也忒小瞧了咱們!”華將軍好整以暇,轉頭對李慕禪笑道。
李慕禪笑笑,若有所思。
“嗖嗖嗖嗖……”樹林裡鑽出一支支勁弩,射在盾上叮叮作響,還有一些掠過盾牌,射到裡面。
眾騎士皆著光明甲,弩箭不可進,只需護好馬匹,他們也不進去衝殺,只埋頭往前走,如頂著龜殼往前挪。
李慕禪虛空之眼俯看,這三十來人箭術極好,這片刻功夫,射出一輪箭雨,密密麻麻,頗為懾人。
眾騎士經歷上一次大戰,氣度沉穩,陣形不變。
……
箭雨雖凌厲,但想射進來,達到華將軍這裡,難之又難,四層盾牌擋著,幾乎封住所有角度。
眾人披著箭雨而行,很快走出十來丈,箭雨更盛。
弓箭橫在膝上,李慕禪微闔眼簾,似乎在打瞌睡,箭雨漫天,隨時會落下來,他卻不理會。
忽然,他抬起弓,拉至滿月,“嗤!”一聲輕嘯,四道烏光一閃,射進一丈外的地面。
“砰!”地面炸開,塵土迸濺。
數個騎士飛了出去,一下打亂了陣形,箭雨趁虛而入,頓時“叮叮叮叮……”一片響,射到光明鎧上。
六個人影從塵土中鑽出,貼著地面,毒蛇掠草般射向華將軍,瞬間即至,快逾電光火石,季無名七人竟反應不及。
六人揮掌拍下,直接封住華將軍躲避空間。
華將軍反應倒快,李慕禪箭光一現,他便知不妥,揮掌便要硬接六人,忽然一股巨力傳來,他不由自主飛出去。
“砰!”一道悶響聲中,六人後退兩步,李慕禪卓立場中。
華將軍看得清楚,頓時吃驚,李慕禪硬接了兩掌,其餘四人結結實實擊中他,兩肋加上背心。
李慕禪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