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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來這一套,太煩人!”
華將軍搖頭:“太危險了,我請朝廷派人過來吧。”
李慕禪撥著佛珠笑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將軍,還是我來罷!”
華將軍只是搖頭,神色堅決,不答應他冒險。
李慕禪說了一通,最終笑道:“將軍,我會有一種秘法,刺激潛力,縱使刺殺不成,想逃沒人攔得住。”
華將軍沉吟片刻,嘆道:“罷了,大師決心既下,本將也不阻攔,……全身第一,只警告一下西門斬就是!”
“省得。”李慕禪笑著點頭。
……
半夜時分,神光城外,月色朦朧。
月華籠罩連綿如雲的大營,徐徐清風吹得旌旗款款而動,整個大營一片安靜,唯有帳篷之間來來往往巡邏的鐵甲護衛。
這些護衛一身鐵甲,高舉火把,熊熊火把映得鐵甲泛寒光,他們腳步輕盈無聲,如樹葉落地,各自沿著固定的路線巡視。
俯看整個大營,鐵甲護衛們此去彼至,沒有死角,斷絕偷潛進來的機會。
月光下,李慕禪一身灰色僧袍,飄下神光城,嫋嫋飄向大營,如一抹輕煙,似緩實疾,眨眼鑽進大營,如一滴墨水融入湖中,轉瞬不見。
神光城上,華將軍一身光明甲,扶著牆垛,俯視大營。
他修煉大龍形,伐毛洗髓,目力過人,下面大營情形歷歷在目,看到李慕禪如此輕易鑽進大營,頗為詫異。
他雖恨不得殺了西門斬,但對其統軍之才很敬佩,這大營佈置得水洩不通,護衛森嚴,固若金湯,怎會如此容易潛入?
看了半晌,他漸漸看明白。
李慕禪身如輕煙,嫋嫋而動,看著不快,卻恰到好處,總在關鍵時候避開巡邏,尋隙而進,批亢蹈虛,可謂輕鬆自如。
華將軍暗自點頭,明空大師有玄之又玄的第六感,可提前預知危險,乃佛家的神通,想潛進去確實不難。
隨著李慕禪越來越深入,華將軍慢慢看不清,搖頭嘆了一口氣,西門斬可不是那麼好殺的!
……
李慕禪形如鬼魅,閉著眼睛,灰色僧袍緊貼身上,空氣拂過如水遇石頭,自然的讓開。
他冉冉飄過一座座帳篷,忽然停住,貼在一頂帳篷後,慢慢從懷裡解下弓,抽出箭。
弓身銀灰,黯淡無光,與他僧袍融為一體,弓弦暗褐,光澤隱隱,整張弓平平無奇。
這是李慕禪進神光營後,由營內最好的匠師所造,先前的寒蛟弓雖好,他卻嫌射程不夠遠,無法遠端誅敵。
左手拈一支短箭,箭身漆黑,箭尖呈三角錐形,箭尖閃爍一點寒芒,散發出隱隱寒氣來。
他搭弓上箭,微闔眼簾,弓弦緩緩拉緊,拉滿,呈圓月。
“砰!”一聲悶響,如悶雷炸開寧靜的夜色。
李慕禪身形一閃,消失原地,貼到另一個帳篷外,雙眼微闔。
一里外的一處帳篷中,牛燭熊熊,亮如白晝,正北擺著一個虎皮大椅,上坐一錦衣青年,身材削瘦,五官俊秀,一雙眉毛斜插入鬢,目光湛然。
他正捧卷而讀,面露微笑,沉靜而溫和,是一個儒雅翩翩的書生,周圍擺設卻是煞氣凜然。
李慕禪虛空之眼俯看,當初在畫像上見過他相貌,覺得這西門斬跟華將軍是一類人,相貌文雅,卻身負強橫武力。
此時真正看到,更覺他渾身書卷氣濃郁,身材削瘦,像一個滿腹詩書計程車子,文靜如處子,不像兇名赫赫的將軍。
忽然,西門斬一側頭,一道黑光無聲無息穿過他左耳朵,頓時鮮血湧出,滴到肩膀上。
他皺眉,放下書,扭頭往後看,看不到耳朵,只看到肩頭的血,錦衣溼了一大片。
他抬頭看看,一隻短箭插在厚軟的白地毯上,黑與白形成鮮明對比。
他又一歪頭,又一道黑光射過右耳,鮮血直流,染溼了右肩頭,他臉帶怒色,這兩箭直奔自己腦袋,無聲無息,宛如鬼魅,若非自己武功高絕,直覺驚人,早就斃命。
他忽然仰身倒地,一道黑光貼著腦門飛過,“嗤”一聲沒入白地毯中。
他長嘯一聲,化為一道風捲出帳篷,直射李慕禪所在,帳篷外幾道影子跟在他身後。
李慕禪好整以暇收回銀弓,負手而立,灰色僧袍飄蕩。
“你是什麼人!”西門斬倏的出現,停在李慕禪跟前,皺眉問道。
身後八道影子飄蕩,圍住李慕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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