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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讀兵書戰策,用處不大,需得自己領悟,但領悟了也沒什麼用,沒有機會實踐,沒有經驗,全是空話,沒什麼用處。
讀萬卷書,行千里路,實踐至關重要。
想成為將軍,呆在一位將軍身邊,切身體會,細細體悟,才是正途,沒有這樣的機會,永遠不能做將軍。
想成為將軍,有兩種途徑,一是先成幅職,慢慢跟著正職學習,另一途徑是做將軍的侍衛,跟將軍學習。
前者需得一步一步的升,要熬資歷,後者是簡拔之徑,但也嚴格,非是大才,將軍也不會提拔。
這樣的人出去,代表將軍的臉,做得不好,就是丟將軍的臉。
所以將軍會很嚴格,免得落人口實,丟了臉面,喪了威嚴,因小失大。
但無論如何,邁出這一步,都是踏上關鍵的一步,沒有這一步,想提拔,只能慢慢的熬資歷,或者積軍功。
軍功可不是那麼容易獲得,是真正的一刀一槍拼命賺得,九死一生。
獲得軍功之人,往往作戰勇猛,一場戰鬥下來,得了軍功,但勇猛易死,幾場戰鬥下來,死得最多的就是那些勇猛的。
李慕禪這般,練了金剛不壞神功,又有精奇的箭法,脫離正常人範圍,不能做準的。
老趙他們羨慕的望著李慕禪,季無名也雙眼放光。
他們雖是華將軍的護衛,卻並非一個帳篷,要避諱軍中機密,李慕禪不同,言傳身教,前途可期。
華將軍笑笑,道:“現在就開始吧,你坐在我身後。”
李慕禪行一軍禮,拿了一張椅子,坐到華將軍身後,闔上眼睛,一動不動,彷彿化為雕像。
季無名與老趙六人羨慕的看著李慕禪,暗自嘆息,真是好命!
華將軍擺擺袖子:“審一審他們,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是。”七人恭聲應道。
七人拿著兩人下去了,大帳內只剩下李慕禪與華將軍。
華將軍轉頭看了看李慕禪,見他一動不動,如老僧入定,寶相莊嚴,笑著點點頭,接著回身讀書。
……
接下來的十幾天,李慕禪一直跟在華將軍身後,隔著兩丈遠,坐在一張蒲團上,除了吃飯,一動不動,真如一尊雕像。
他與整個大帳的氣息融在一起,無分彼此,周身氣息消失一般。
他一身灰色僧袍,氣息飄逸灑脫,雲淡風輕,如踏出紅塵外,不在五行中,悲天憫人之心俯照眾生。
自滄海神功圓滿,他氣質無形中發生變化,越發的超脫,瀟灑,一舉一動行雲流水,如身化為白雲。
有時候,華將軍會生出錯覺,好像身後沒有人,轉頭看,李慕禪好端端的坐著,但轉身回去,又感覺不到他。
他身為將軍,也是從沙場一路拼殺過來的,直覺驚人,雖不及李慕禪,卻也不凡,況且,修煉了大龍形,一身武功也極深。
他也覺察不到李慕禪,可見隱匿之深,暗自佩服。
李慕禪全心全意推衍馭箭訣,隱隱有些頭緒,偶爾分出一絲心神,關注華將軍的舉止行為。
華將軍儒雅翩翩,行事瀟灑,處理問題乾淨利落,舉重若輕,李慕禪看得佩服,覺得別有一番魅力。
自己雖看透生死,佛理深湛,但想化為行動,卻需學習,他看著華將軍行事,覺得獲益匪淺。
這一日傍晚,李慕禪忽然睜開眼,低聲道:“將軍,外面有人來了。”
“哦——?”華將軍正提筆寫東西,聞言放下筆,轉頭道:“什麼人?”
“不速之客,心懷不軌。”李慕禪嘆道,目光沉靜,搖頭道:“看模樣,不像是東楚的人。”
“難道是細作?”華將軍皺眉,搖頭道:“神光營什麼時候成了這樣,任人進出如無物!”
李慕禪道:“將軍,軍中武學精妙,民間武學差一些,但也別有玄妙,難免有高手,怪不得大夥警戒不嚴。”
“唉……”華將軍搖搖頭,嘆道:“不錯,上一次來的高手,雖被我殺了,至今想來仍心有餘悸,委實可敬可怖。”
他臉色沉重,目光飄忽,想起了上一次的刺殺。
他一身武功驚人,季無名他們七人的身手也極高,尋常刺殺根本近不了身,直接被他們攔下。
上一次刺殺之人,乃絕頂高手,悄無聲息的摸進來,發出致命一擊,虧得他武功高,臨危之際橫移一寸身體,避開了心房,否則,直接斃命身亡。
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