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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甚好。
一步一風景,滄海山的風景確實極好,若能皆入畫中,想必是極美的。
徐靜瑩又道:“看得出來,湛然師弟你做畫,全憑自己觀察,沒有經過指點,技法不純。”
李慕禪點頭道:“是,我當初在寺中出家,無事之時,常以樹枝寫寫畫畫,純粹自己瞎畫著玩兒的。”
徐靜瑩露出一絲笑意:“師弟你如今就是未琢之美玉,稍一打磨,自能綻放光芒。”
“師姐謬讚了。”李慕禪笑眯眯搖頭。
徐靜瑩淡淡一笑,沒有分辯,道:“待一個月後再說罷,且聽我說一說這做畫之法。”
隨後,她細細講解,將做畫之技法,技巧,傾囊而授。
……
李慕禪有過目不忘之能,又一直自己做畫,許多技巧,已經不知不覺掌握,卻僅是憑本能。
徐靜瑩這般一說,宛如捅破了窗戶紙,他眼前豁然開朗,有一法通,百法通之感,感覺畫技突飛猛進。
在徐靜瑩指點之下,短短几日,李慕禪做的畫便有翻天覆地變化,越發生動傳神。
他不停感嘆,明師指點確實威力宏大,往往一句話就抵得上自己摸索十幾年。
他也明白,自己這是厚積薄發,若是初學者,徐靜瑩的指點固然精妙,卻很難被人吸收。
每天十幅畫,一個月,就是三百張,他是從第一個臺階開始作畫,然後一個臺階一幅畫,跨過三百個臺階。
一個月後,徐靜瑩看李慕禪做的畫,歪頭打量著他,搖搖頭,嘆息說道,他已經出師了,自己沒什麼可教的。
經過這一個月相處,徐靜瑩雖然冷冷淡淡,對他從沒露好臉,但兩人關係已經大大緩和。
演武堂是一座大殿,與飯殿相仿,巨大的宮殿,裡面即便有聲音,也不顯喧鬧嘈雜,顯然是設計獨特。
演武堂牆壁上,懸著一張一張的畫軸,畫軸是武功秘笈,或是劍法,或是掌法,拳法,或是輕功法門,還有一些內功路線。
演武堂是滄海劍派核心殿,非演武堂弟子,嚴禁入內。
而能進入演武堂的,莫不是聰明絕頂的人物,對武功有天賦的天才人物,年紀各不同,年輕的三十來歲,年長的七十餘歲。
這天清晨,演武堂正南牆壁上,原本的滄海九劍劍譜換成了一幅滄海山圖景。
第186章強邀
演武堂共有五十一人,三代弟子之精華所在,十三代弟子一人,十四代弟子二十人,十五代弟子三十人。
竹照師太屬於第十五代弟子。
演武堂中人地位超然,避開世事,一心專注於武功。
他們的存在目的有二,一者推進滄海劍派的武學,在原本基礎上,推陳出新,二者,關鍵時候,是滄海山的鎮海神針,可以降伏敵人。
清晨時分,演武堂的眾人都聚在殿內,觀看正南牆上的一幅山水畫。
四十幾人,年紀各異,相貌不同,一邊觀看一邊指指點點,摻雜著議論,殿內嗡嗡作響,彷彿一群蜜蜂。
……
這時,門中走進一個黃衫老者,霜眉銀髯,清癯軒昂,但臉若嬰兒,膚色紅潤,光滑無皺紋,雙眼卻湛然如電,洞徹人心。
他飄然進來,見眾人聚在此喧鬧,臉刷的一沉,冷冷道:“都杵在這兒幹什麼!閒得沒事幹了?!”
喧鬧聲戛然而止,人們紛紛轉頭望來,讓開一條路,他一下看到正南掛著的那幅巨大的畫。
一座大山巍然而立,白雲遮腰,整座山似欲破畫而出,卻是以半空俯視的角度所做,給人強烈的衝擊。
山下大河如銀蛟,浪濤如雪山,磅礴浩大,觀畫之時,似能聽到河水奔騰,浩浩蕩蕩之氣撲面而來,令人不由的仰一下,避過水氣。
“師叔祖,您看此畫如何?”一個三十餘歲青衫中年指著畫。
黃衫老者撫髯觀瞧,目光越發湛然,緩緩點頭:“嗯,畫得不賴,是北院靜瑩的手筆吧?”
“師叔祖,不是靜瑩的,好像是湛然畫的。”那青衫中年人說道,一指左上方的提款。
“湛然?”黃衫老者掃一眼,皺眉道:“前一陣子大鬧無極殿那個小子?”
“是。”中年男子點頭,笑道:“本以為靜瑩那丫頭畫技第一,無人可比,卻是強中更有強中手啊!”
黃衫老者皺眉點頭:“嗯,看這幅畫,氣勢磅礴,做畫之人有胸懷天下,吞吐宇內之心,……靜瑩畫功雖好,氣魄卻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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