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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的,你乾的狗屁倒灶事,我能不翻臉?”趙勝利臉一沉,破口大罵:“你小子活膩的,老子的你也敢暗算?”
“唉……,我以為只是教訓明空一頓罷了,哪知道他們要下死手?”光頭大漢苦笑不迭。
“孃的,找死!找死!”趙勝利飛起一腳,拳頭跟著出去,把光頭大漢打倒在地,一陣拳打腳踢。
光頭大漢也不反抗,只是抱著頭,悶聲不響的捱打,趙勝利打了幾下,覺得沒意思,重重踢了一腳,氣哼哼的罷手。
……
李慕禪臉上一直帶著淡淡微笑,置身事外,彷彿成了外人,蔡玉璋瞥他一眼,若有所思。
李慕禪有他心通,剛才放過四人,並非心軟,是為了自己,把人都殺了固然痛快,卻後患無窮,人都死了,有理說不清,難免受罰。
他心通作用,他知道四人心裡不但不怨自己,反而暗自高興。
這一夥中,他們與岳飛虎六人形成兩派,一直受排斥。
李頭能成為夥長,正是冒了他們的功,故他們心存怨恨,見岳飛虎幾個死了,反而覺得痛快。
李慕禪搖搖頭,暗歎一聲,人性如此,勾心鬥角無所不在,即使在軍隊裡也莫能例外。
眾人看著李慕禪,弄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人。
槍法不精,本想弄傷卻弄死了,這純粹是鬼話,誰都能看出來,一槍斃命,穩狠準皆具,他下手狠辣,毫不留情。
但偏偏放過了這四人,又顯得心軟,不像心狠手辣之人,蔡玉璋若有所思,隱隱猜到了李慕禪的用心。
一陣腳步聲響起,鐵甲聲咔咔,一條火龍從帳篷中鑽出,轉眼到近前,二十幾個鐵甲兵士舉著火把衝過來,遠看如一條火龍。
他們直接圍住眾人,火光映照,亮如白晝。
地上鮮血宛然,六人的表情都滿是驚愕與不甘,都已經氣絕而亡。
四個身披大黑披風的護衛走上前,忽然一分為二,站到兩邊,中間出現一人,是個胖墩墩的老者,身穿灰衣,腳步輕盈。
他圓圓的臉龐,花白頭髮,慈眉善目,膚若嬰兒,沒有一點兒皺紋,泛著紅光,一看就知善於養生之人。
“喲,這是怎麼啦?”他笑眯眯的問。
趙勝利抱拳,帶著諂媚的笑:“李司馬,有勞啦,……我這屬下被人圍攻,出於自衛,殺了幾個人,只好煩勞您老人家走一遭。”
“我瞧瞧,哪一個這般能耐?”李司馬笑眯眯的掃一眼地下,目光落在李慕禪身上。
他一直筆眯眯的,看到六人身亡,仍面不改色。
李慕禪上前一步,行一個軍禮:“見過司馬!”
李司馬笑道:“喲,是個小師父呀,出家人怎麼也來當兵?”
李慕禪合十一禮,道:“入世修行,沙場煉心,是小僧的修煉之道。”
李司馬點點頭:“原來如此,難得難得,小師父有大勇氣,……沙場最能煉心,也能為國家出力,好得很吶!”
“是。”李慕禪神情甚是恭敬。
……
這個李司馬,對僧人大有好感,李慕禪心中定了一定。
他明白,軍法無情,在軍中不比在外面,一旦犯了軍法,想逃出去可不容易。
李司馬走上前,來到李頭跟前,俯身檢視傷口,點點頭:“嗯,很準的槍法!不錯!”
他依次來到另五人跟前,看過他們的傷口,點頭道:“都是一槍斃命,小師父,你的槍法不錯呀。”
他檢視幾人,面對血腥,神色不動,彷彿在看一朵花,仔細打量一番,臉上一直笑眯眯的。
李慕禪忙道:“槍法我剛學沒多久。”
“哦——?”李司馬霜眉一挑,點頭道:“說說罷,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慕禪道:“我正在練槍,這十人過來,岳飛虎先前輸我一場,可能懷恨在心,便鼓動這幾人教訓我,……那四人勸阻,卻沒能攔住。”
四人臉色怔了怔,忙用力點頭,其中一個大漢嘆道:“是,李司馬,……小嶽他自己不敵,非要拉著咱們一塊兒教訓明空,我本以為鬧著玩,勸了幾句,他們不聽,……哪想到他們來真的,竟要殺明空!”
“唔……”李司馬笑眯眯的打量四人,四人神情平靜,雙眼大睜,定定看著他,生怕表現出心虛。
蔡玉璋看一眼李慕禪,露出微笑,暗叫高明,這個和尚真是厲害人物,走一步看兩步,自己不如!
李司馬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