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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什麼我自己還不清楚嗎。”

趙達道：“你先讓瑞安回來，我們再好好商量商量，這件事不能這麼草率，你總得讓我跟你媽有個接受的過程。”

趙易東不為所動：“我的決定不會變，孩子幾個月後就出生了，我不能讓我的孩子變成私生子。”

趙達道：“就因為一時糊塗有了孩子就要結婚？一個男人有擔當是好事，但也不能……”

趙易東打斷趙達的話，道：“我很愛瑞安，我們兩情相悅，希望你們不要阻攔，爸，瑞安是你看著長大的，你應該瞭解她的品行，她足以做我的太太，只不過讓你把她從女兒的身份變成兒媳，沒有那麼難接受的，不是嗎？”

趙太太徹底瘋狂了：“她要是品行端正的話就不會不要臉的還沒結婚就急著爬上你的床，那個狐狸精她就知道躲在背後使壞，煽風點火，就你腦袋壞掉了，傻傻的替她出頭，你告訴她，自己去把孩子拿掉，我就當什麼都沒生過，要是等我找上門就不是讓她打掉孩子這麼簡單了！”

“媽，你最好不要動什麼歪念頭，要是瑞安和肚子裡的孩子有什麼差錯的話，我就沒有你這個媽，永遠不會再回這個家。”

“你敢威脅我！為了那個死丫頭你竟然不惜說出和我決裂的話，你是不是真的被她做法了，那個狐狸精她良心被狼挖了，十幾年來供她讀書，供她吃喝，到頭來反咬我一口！”

趙易東激動起來：“別一直拿你十幾年的‘善心’‘恩情’說事，那隻會讓人覺得可笑，這十幾年來你對瑞安什麼時候不是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她在家裡的待遇比一個傭人還不如，你知不知道你兒子還欠著她一條命！”

趙達呵止：“別給我胡說八道，上樓去清醒清醒。”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爸你不是最清楚了嗎，當年車禍是我撞死人了，可我怕死，沒有勇氣，只會逃避，最後讓柯叔替我去坐牢了，害得他死在牢裡。”

十幾年，他沒有一天可以忘記這件事情，他記得那一年是高考結束的暑假，他在體育館打籃球，傍晚的時候讓柯軍過來接他，柯軍開車過來的時候，柯瑞安也坐在車上，可能是準備等她爸爸下班一起回家。

他贏了一場球賽，又因為順利的考上了自己心儀的大學，路上他請柯軍和柯瑞安到飯店吃飯慶祝，出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柯軍喝了一點酒，他提出讓自己來開車，柯軍猶豫了下就把車鑰匙交給他，其實，那時候他還沒去考駕照，但他知道自己的技術，上路不是問題，而且那晚路上的車不是很多，他開得很順手，不由得加快了車，偶爾還轉頭和副駕駛座上的柯瑞安講幾句話，那個騎腳踏車的女人從路口出來的時候，他根本沒注意到，等到他驚慌失措的去踩剎車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血肉模糊的從他車子的擋風玻璃上滑下去，擋風玻璃上都是一道道雨水般的血跡。

他嚇得癱在駕駛座上，還是柯軍反應過來，下車跑去看那個女人，已經沒有氣息了。

十八歲的少年，意氣風，前程似錦，突然遭遇到這樣的牢獄之災，他徹底懵了，柯軍在警察到來前給趙達打電話。

後來的幾天他一直渾渾噩噩的，閉上眼都是那個女人死的時候的慘狀，當時他要是沒開那麼快的話或許不會出事，他只知道自己以後的人生完了，無證駕駛撞死人，以後的五年，十年或許都要在牢獄裡渡過，他的人生從此一片灰暗。

他還有那麼多的夢想還沒來得及實現，卻要把最美好的時光浪費在監獄中。

可是奇怪的是，他被趙達接回家後，警察並沒有來找他錄口供，等柯軍入獄後，他才知道趙達已經把一切事情都料理好了，讓柯軍替他頂罪，並且讓他永遠不要再提這件事情，要記住，那一晚他沒有在場！

後來他偷偷的去監獄裡探望過柯軍，穿著囚服的柯軍對他道：“我和安安的媽媽離婚了，以後安安拜託你們了。”

他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面對自己，也不能面對柯瑞安，直到柯軍去世後，他才逼著自己去正視犯下的錯誤。

趙太太被趙易東的話嚇得大驚失色，道：“你別為了護著她什麼話都編出來。”

“你可以問爸，這件事爸最清楚了。”

趙達只是鐵青著臉不說話，趙太太看著丈夫的神色，再想想自己兒子每次和她爭吵都口口聲聲的說欠了柯瑞安，趙太太不得不相信這件事是真的，雖然有一瞬間的心慌，但是她依然強硬的道：“就……就算是真的又怎麼樣，我們養她這麼多年也還清了，再說人死都死了，十幾年了誰還有那個本事來翻舊賬……她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