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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郎神情淡漠地一笑,道:“姑娘把我估計得太高了,事實上,我只讀過幾天有限的書,所學淺薄,否則,我就不會流浪江湖……”
趙玉倩含笑介面道:“謙虛固然是一種美德,但太過謙虛那就未免顯得做作了。”語聲一頓即起,又道:“相公別謙虛了,我自信眼力不差!”
十三郎道:“如此說,姑娘認為我定能勝任了?”
趙玉倩玉首一點道:“我已經說過了,我自信眼力不差,相公不但定能勝任,而且還是當今之世難求的明師。”
十三郎默然有頃,說道:“有個問題,姑娘考慮過沒有?”
趙玉倩道:“什麼問題?”
十三郎道:“姑娘過去並不認識我,對我根本毫無所知,說起來,我該是個來歷不明之人。”
趙玉倩甜美地一笑道:“相公說的是,不過,只要我相信相公是一位胸懷坦蕩,光明磊落的正直君子就好了,來歷不 明又有什麼要緊!”
十三郎目中異采倏地一閃即逝,道:“姑娘憑什麼相信我不是歹徒之流?”
趙玉倩正容地道:“憑相公的談吐氣度和一雙為‘心之神’的眼睛。”
十三郎目光眨動地道:“令尊方面,他會同意麼?”
趙玉倩道:“這種事情,只要我做了主,我爹他老人家決不會反對!”
十三郎道:“令堂呢?”
趙玉倩道:“家母已經去世多年了。”
十三郎道:“令尊未再續絃?”
趙玉倩玉首輕搖地道:“沒有。”語聲微微一頓,誠懇地接著說道:“我至誠地希望相公答應我此請!”
十三郎默然沉思了剎那,道:“此事姑娘雖然能夠完全做主,但是我仍希望姑娘先徵求得令尊的同意許可比較妥當!”
趙玉倩美目眨動地道:“那麼我爹同意許可了,我又到何處找相公呢?”
十三郎道:“就到那家大酒棚好了。”
趙玉倩美目凝注地道:“相公明天都在那裡麼?”
十三郎點頭道:“從今晚起,我將會在那裡暢賭到明夜子時。”
趙玉倩黛眉微微一皺,道:“相公很好賭麼?”
“嗯。”十三郎道:“我無家無業,不賭,哪來的銀子花用?”
趙玉倩的嬌靨上掠過一絲難以言喻的異樣神情,道:“這麼說,你是每賭必贏了!”
十三郎道:“不錯,事實上我是贏得起輸不起,非贏不可!”
趙玉倩眨眨美目道:“萬一不贏呢?”
十三郎道:“這絕不會有‘萬一’之說,也從未發生過‘萬一’!”
趙玉倩美目凝注地道:“如此說來,你對賭的門道一定很精,並且有著絕對的把握了?”
十三郎淡淡地道:“說不上很精,只是自從玩賭以來,我還從未輸過!”
“哦……”趙玉倩沉思地甜笑了笑,道:“你不會是在賭時玩什麼手法吧?”
十三郎道:“很難說,這得看情形而定。”語鋒微頓,話題一變,接道:“時辰已過子夜,姑娘應該回家休息了。”
趙玉倩連忙揚聲嬌喊道:“十三郎……”
可是,十三郎腳上卻未稍停,連頭也不回的,反手揮了揮,道:“姑娘請回去吧,有話明天再說好了。”
說話間,人已遠去五十丈以外。
趙玉倩美目凝望著十三郎那有若行雲流水般遠去的背影,芳心不禁有點莫可奈何地暗忖“他的性情好冷傲,好絕情……”
倏地,她一頓蓮足,擰嬌軀,電射騰起,有如一隻黑燕飛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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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未牌時分,“黑飛燕”趙玉倩興致沖沖地走進了大酒棚。
她剛一掀開門簾跨進棚內,坐在櫃檯裡鼻樑上架著一付老花眼鏡,那個活像老冬烘的賬房先生立刻站了起來,賠笑地說道:“姑娘你來了,這兒有你一封信,是那位名叫三郎的黑衣少年留給你的。”
說著,雙手捧著一封信,隔著櫃檯遞給趙玉倩姑娘。
趙玉倩神情不禁愕然一怔,急問道:“他走了?”
賬房先生道:“是的,姑娘。”
趙玉倩黛眉微微一皺,一面伸手接過信,一面接問道:
“他什麼時候走的?”
賬房先生道:“是今早上天剛亮時分。”
趙玉倩拆開了封口,兩隻玉指挾出了信箋:
趙姑娘:很抱歉,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