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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碼，又留了二萬多塊錢，算是他照顧的費用。

意外的收穫，而且二萬多，林業連骨頭都笑了，可是看到病床上臉色蒼白，氣若游絲的凡以晴，林業又自責起來，低聲罵了一句“我TM的怎麼老不幹人事”，摸摸口袋裡的錢，看在它的份上，還要幹下去。

丫頭怪只怪你命苦。

只到夜半時分，凡以晴才醒來。

凡以晴一睜眼，就看到林業放大的臉。

凡以晴默默的把手放在肚子上，那兒一個生命已經消失了，害死他的第一兇手是他的爸爸，第二兇手是她自己。

想起尹俊浩的罪惡行徑，凡以晴以為自己會痛哭，哭得像一個瘋子，可是一滴淚也流不出。

想起一本書上說，哭是要在痛定之後的，她的痛還在蓄積，她還要承受更多，她已經痛得不能承受了，可是還有承受。

“凡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啊，凡小姐……”林業像一個悔悟的死刑犯一樣懺悔著，一邊懺悔一邊用手打自己的耳光，打得叭叭作響，像是鞭炮一樣。

“林先生，有話就說吧！”凡以晴的聲音非常沙啞，虛弱的就像遊絲。

“凡小姐，我真的真的不是人。”林業開口之前還來了個前奏。

凡以晴沒有說話，因為恨已經侵襲了她的四肢八骸，連說話都是那麼吃力。

凡以晴美麗的眼睛淒涼的看著林業，等著她說下去，殘酷的血淋淋的現實已經展開了，她想一直看到最後，看得透徹。

心已經流血，那就讓它流個夠。

郎心似鐵6

“凡小姐，我真的很該死，配合尹俊浩演這場戲。凡小姐，你要相信我，我矛盾過，掙扎過，可是面對上百萬的支票，我真的管不了我自己……”林業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他的病是假的！”凡以晴用了一個肯定句。

林業沉痛的點了點頭，順手扇了自己一個耳光道：“我不知道尹俊浩和你之間有什麼過節，尹俊浩好像注意你很久了，他對你的瞭解可能比你自己瞭解自己多，當初尹俊浩要和演這場戲時就說過，要你陷得越深越好，說你痴迷韓劇，所以用病引你上勾，這樣可以很快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