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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兒定然要將她亂杖打死的!現在,她有皇上的庇護,並且仗著腹中的孩兒,臣妾的確不敢把她怎麼樣的,日後,她把孩子生下來,臣妾定然會滴血認親的!”上官若兒惡狠狠地盯著寧夏,若不是她,竇廣成不會有被砍頭的命運,更不會被貶為庶民,今日,她定要報此仇!
“滴血認親?你這豈不是對朕還有對朕孩子的侮辱?朕的孩子,若是經過這種恥辱,以後還怎麼見人?”景年氣道蹂。
“這是先皇后的遺訓,若是宮中女子在成親以前懷上皇上的龍子,不但不會賜予任何位分,而且在孩子生下之後,會將該女子杖斃,懲戒她不守婦道,把孩子交給皇后撫養,皇上,先皇后的遺訓,您不會不記得吧!”上官若兒始終不甘示弱。
“若是朕非要納她為妃呢?”景年的臉色已經變色,當年母后與父皇極其恩愛,母后藉此生嬌,對後宮中的女子確實嚴厲了些,並且將這些悉數寫入了《後宮戒論》。
而他身為皇室子弟,必須遵守。
“皇上納妃亦有著非常繁瑣的程式,首先要經過朝中大臣過半數同意,皇上尚未經過朝中大臣的同意,現在就說納寧夏為妃的話,實在太早了,而且,按照寧夏尚未成親就已經懷上了孩子的罪行,是要問斬的,所以,根本就不存在皇上納她為妃的可能!還是請皇上趁早把寧夏交給臣妾吧!她腹中有了孩子,臣妾定然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原來這南湘國的後宮,要入宮為妃竟然是這般麻煩的,原先寧夏只是以為景年要娶她這麼簡單的。
原來不是!
竟然不是!
他是南湘國的皇帝,始終要顧及朝中大臣的意見,若他是一個昏庸的皇帝也就罷了,可是他自始就是一個英明、毫無瑕疵的皇帝,而自己,無疑讓他為難了,寧夏原來知道自己懷孕了,是很高興的,想不到,按照後宮的戒論,她是要被杖斃的,然後把孩子交給後宮有妃位的女子撫養!
要嫁給自己喜歡的人,竟然是這樣困難的一件事情;在這古代,原來一切都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簡單,絕不是“私奔”可以了事的。
景年說道,“你認為,朕會把她交給你麼?”接著拉著寧夏的手,向著中寧殿走去。
“皇上,你是要讓這個女子來擾亂後宮麼?寧夏先前已經審理過上官家和柳家的案子,並且,在翰林院待過許久,她已然參政,幾千年來,後宮女子不得參政,若你現在強要她,此後所有的禍患你一個人承擔!”
“朕自有分寸,不需若兒提醒!”景年揹著身子,沒有停下腳步,啞聲說道,今日之事,確實已經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的胸口似乎一直憋著一口悶氣,接著拉著寧夏的手,去了中寧殿。
自始至終,他未發一語。
鄭唯給他換下了便裝,今日之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縱然鄭唯一直在中寧殿,不曾去過敬事房,可是,這種大事,而且是花邊新聞,他如何沒有聽聞?
景年拉著寧夏回到中寧殿以後,他先打量了一下景年的神色,又看了一下寧夏,寧夏始終低垂著頭,自來,他看到這個女子都是意氣風發的,如何遇到她今天這般垂頭喪氣的樣子,好像有什麼事情,無論如何也解決不了一樣,而她,又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換好衣服,鄭唯輕聲問道,“皇上,今日已經過了上朝的時刻了,還要去上朝麼?若是不上了,老奴去通知大臣們!”
景年生氣地從桌子上抓起一支筆,在紙上寫了起來,寧夏一直站在桌邊。
“不上了!”良久以後,景年說道。
“那老臣去通知大臣們了,不讓他們空等了!”鄭唯說道,就走了出去。
景年一直在狂亂地寫著字,寧夏一直站著,兩個人始終未說話。
良久以後,寧夏給景年跪下,眼淚亦落了下來,景年知道她跪下了,卻是沒有看她一眼,亦沒有任何表情。
“皇上,是寧夏不好!皇上由來兢兢業業,如今卻為了民
女的事情,和皇后翻臉,民女知道,此事只是開頭,聽皇后的言語,此後還有更多的荊棘,都怪寧夏,不知道後宮的規矩,亦不知道後宮的爭鬥是這樣激烈的!也不知道懷了孩子竟然要喪命的。”寧夏始終跪在地上。
“你起來!”景年說道。
寧夏始終沒有起來。
“起來!”他提高了自己的聲音。
寧夏低垂著頭,還是沒有反應。
景年猛然把筆扔到了墨盒旁邊,說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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