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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怕的是什麼,他如何不知?包括她剛才一直不曾睡著,他也知道,因為方才自己一拿她的手,她便瑟縮了一下子,睡著的人哪有這種警覺?
軒轅澈很仔細地在用酒精給景沁擦拭著傷口,景沁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擦傷了,自己都不曾注意到,他是如何注意到的。
“皇上,臣妾的手,自己都不知道,皇上是如何知道的?”
“方才石頭上有血跡,所以朕便知曉了!”他說道。
景沁這才想起來,剛才她去了外面,那裡砂岩遍地,定然是她太過沉痛,把手放在砂岩上,所以弄成這樣了,可是因為天黑,自己都不曾注意到。
軒轅澈一直在給她塗手,她則一直看著他,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他,他不是如軒轅玦那般的雙眼皮,是單眼皮,不過眼睛卻是不小的,長鬢入眉梢,在俊朗不羈外又有些略略的憂傷,景沁不知道他的憂傷從何而來,不過,那種憂傷卻是存在著的,是別人無論如何也無法突破的憂傷,景沁心道:身為帝王,有何憂傷呢?方才他對自己還是那樣殘暴的性子,為何此刻便不是他了呢?這般溫柔,讓景沁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用紗布把景沁的手包了起來,說道,“不可沾涼水!”
景沁點了點頭,從小也不曾怎麼受傷,受傷了的話,母后都會蹲下身子來,很慈祥地給她吹一吹,說一句,“沁兒堅強!”然後父皇也會過來安慰她,好想念在南湘國的時候,父母雙親在旁,如今,相見卻也是不能的了。
她長嘆了一口氣。
“你很想家麼?”他問。
景沁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他已經把景沁的手放在了被子當中,又給她蓋好了。
“怎麼會不想,我自小便從來沒有離開過父母!如今來回一趟要半年之久----”說著說著,景沁便悲從中來,若然能夠嫁一個與自己情投意合的郎君也好,如父皇那般,可是這位軒轅澈的心思,自己自始至終便搞不清楚,而且,他後宮女人無數,始終不是自己的良人。
軒轅澈不曾說話,一直在看著她,她也看著軒轅澈,不過片刻的功夫,她的臉就紅了,說道,“天色已晚,皇上還是早些去睡吧!”
軒轅澈沒有說什麼,轉身便離開,剛剛走到帳門口,他的腳步便停住,只聽得腳下有小動物呻。吟了一下子了,他的腳定在那裡不動了,過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把腳拿開,原來是他踩了日間自己送給景沁的刺蝟了,景沁也是一慌,因為他曾經射死一頭鹿,所以,本能地以為他是不愛惜動物的,所以便揚起了手,看到他對小刺蝟這般憐愛的樣子,心裡不禁一熱,他是因為什麼而改變了麼?
軒轅澈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快些睡吧!”接著便走了。
景沁忍不住笑了笑,便睡著了!
可能昨天下午睡了一下午吧,所以,夜裡也沒有睡多長時間,第二日,一大清早,她便起床了,帳篷裡還是漆黑一片,她梳洗打扮好,準備早起去散散步,郊外的空氣始終是不錯的,而且這裡天很高,夜裡的星星都那樣明亮,她自然是非常欣喜的,走出了帳門。
剛剛走到帳外,她的腳步便定住了,頓時臉色蒼白,毛骨悚然,因為在她的帳門前,正有一頭狼在那裡嗅著,那頭狼齜著牙,藍色的眼睛正在看著景沁,這是生平第一次,她看見狼,而且是這樣近距離,她的腿在發抖,父皇給她的天羅劍這次出來不曾帶著,現在,她的雙手之間,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而且只能站在那裡,喘著粗氣,儘管是冬天,可是,她額上豆大的汗珠卻滾了下來,她要怎麼辦?
軒轅玦的帳篷在她的左邊,軒轅澈的在右邊,軒轅玦現在定然是抱著錦繡在睡覺的吧,雖然心裡無比想讓他來救自己的,可是自己的夫君就在近旁,她如何能夠呼喚別的男人?
她的頭都不敢歪,只是眼神動了動,向著皇上的帳篷看過去,不知道他現在起了沒有,即使起來了,等到他
過來了,自己也許早就成了狼的腹中餐了,她堂堂南湘國的公主,若是死在狼的嘴下,那真是狼狽不堪的,她像是被人點了穴一般,一動都不曾動,軒轅澈昨日曾經和她說過,若是有事情,就喊他的。
“皇上----”她輕輕地叫道,生怕自己的聲音引起狼的動作,一邊斜視著,吞嚥著口水。
軒轅澈不曾聽見。
她又稍微抬高了一點聲音,“皇上!”
此時的軒轅澈正在帳中和宣郎有事情商議,他抬起頭來,對著宣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