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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澈看到長公主出來了,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永寧長公主,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寧夏站在景年的身邊,臉上的表情似是難看極了,她有幾分為難地說道,“大人最近可好?”
北澈啟齒一笑,說道,“很好,那日和長公主一起在草原上策馬追逐火紅太陽的一刻,時常在我的腦子裡閃現,北傲向來喜歡長公主,今日,他託我來給長公主送聘禮!”
景年一直站立一旁,這些人中,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和寧夏的關係,以為說的話他不會聽懂的,可是,那日在涼川,寧夏分明和他說過,自己此生的願望是和心愛的人在草原上策馬追逐火紅的太陽的,可是為何寧夏不是和北傲一起在草原上,而是和眼前的這位北澈?
他冷眼看著北澈,景年分明記得,他見到北傲的時候,並沒有多麼異樣的感覺的,而且,寧夏對北傲,也看不出來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不過今日,他分明看出來了,寧夏看到北澈時的那種眼光,那種沒來由的驚喜,還有北澈眼睛裡的光,似乎有著別人怎麼也進入不去的感覺,他的心莫名地有一些驚慌,難道他遇到自己的情敵了?這是生平第一次,他竟然遇上了自己的情敵!
寧夏喜歡的是這位北澈?他不知,他亦不想知。
因為景年在旁,所以,寧夏不知道和北澈說什麼,她不知道北澈說的那句話,景年還記不記得,不過,她分明和景年說過,想和心愛的人在草原上追逐火紅的太陽的,她覺得自己當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現在,她尷尬極了。
“大人請進德政殿說話吧!”寧夏對著北澈說道。
“今日的事情,就到這裡吧,西遼國的長公主不可嫁給花南國的攝政大臣!”景年的聲音傳來。
所有的人都用驚訝的眼光朝著景年看去,雖然現在花南國是屬於景年的,可是因他極少去花南國境內,所以,對花南國許多的事情,並不瞭解,因此,花南國的皇家事宜,他是不管的,亦不負責賜婚,迄今為止,景年還未給花南國賜婚過一次,所以,朝中的眾人都認為,當今皇上是不管花南國人的婚嫁事宜的,而且,上次北傲來和永寧長公主說話,他亦是知道的,也並未表示反對啊,為何這次-----
寧夏的眼光亦是朝著景年看過去,正好,今日這件事情,她不知道該如何轉圜,他便替自己解圍了,反而北澈的神色有幾分尷尬,愣在那裡。
接著景年抓起寧夏的手,便向珠簾殿走去,寧夏亦沒有反駁,跟著他走了,回頭看了一眼,北澈正以十分驚訝的眼光看著她,她覺得北澈的眼神深不見底,就像昔日-----
就像深海里的星子一般,讓她那般懷念。
回到了珠簾殿,景年將殿門關上,鬆開了寧夏的手,寧夏並沒有說話,只是剛才景年拉她的手,把她的手拉紅了,她在吹著,其實是在掩蓋自己的尷尬。
“我不知----”她說道,開口對著景年,似是一副極為歉疚的表情,“我不知道他們今日來送聘禮的,我上次也沒有答應北傲!”
景年在看著她,她始終低著頭,“你現在是在向我道歉麼?皇貴妃。”
皇貴妃?他又開始叫她皇貴妃了麼?
寧夏點了點頭,因為今日,她不是已經答應了他,日後要隨他回宮的了麼,今日竟然又有另外一個男人來給她送聘禮,她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的。
景年似乎氣消了一下,說道,“那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去和北澈他們說,讓他們擇日離開,他們走了以後,朕也該回宮去了,朝中還有事情!”
“那----,那皇上還攻打我西遼國麼?”寧夏小心翼翼地問道景年。
景年的眼神睨了一眼寧夏,“看情況!”
“皇上,我認為現在始終不是統一的好時候,”寧夏已經沒有了方才的拘謹,她的雙手放在身後,在珠簾殿中走動了起來,她說道,“皇上昔日已經說過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事情,現在這種局面不過才持續了幾十年,我認為至少要持續七八十年,甚至上百年,這種情況才會瓦解,若然皇上現在進攻的話,必然會激起民怨,民不聊生,到時候勞苦大眾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這種情況,不是我想看到的,我想亦不是皇上想要看到的!”
她現在以為她是女政。治。家麼?在給景年上課?
“朕不知道皇貴妃是何意?究竟是用這樣大的噱頭不讓朕進攻呢,還是你不想離開西遼國而給自己找的一個藉口?”
寧夏定了一下,似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