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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在建造這座橋的時候,她存的是何種心思?既然那麼想他
,為何不隨他回宮?為何要讓一家人散落各地,甚至都不讓沁兒知道他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他走近了那座拱橋,在仔細端詳,確實,這座橋橋上面的花紋和華燈初上也是一模一樣的,有一絲溫暖的情愫襲擊了他的內心。
他站在了橋的下面,手觸控著橋的底部,忽然間,有一些紋路吸引了他,這座橋,竟然有人在橋底下寫字麼?為何呢?究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
他走到了橋的下面,彎下腰,又抬頭望去,上面只有兩個字:景年!
他的心猛然一個顫慄!這是寧夏的字跡,亦是和他的字一模一樣!
景年?這是她的字跡,把自己的心思刻畫在橋上,因為那個人看不見,亦摸不著,甚至此生都不可能相見,所以,便把心中的相思之情刻在了橋的下面,想必這個地方,除了她,別人定然不會來的,而她來的時候,懷著的又是什麼樣的心思呢?
這座橋底因為常年背光,所以很陰涼,地上有青苔長出來,景年彎著腰,慢慢地踱著步子,在靠近橋底的一頭,那裡的土似乎有人動過,不像是許久不見陽光的樣子,景年走了過去,這裡更加低矮了,他不由得蹲下了身子,土都是一些浮土,上面亂七八糟地寫著一些字:景年,景年,先生,桃花-----
必是她的字跡吧!也只有她,知道他曾經是她的先生,曾經在桃花盛開的地方情定終身。
想他想到沒有辦法的時候,一個人蹲在這裡,寫他的名字,亦把這份相思之情刻在了橋底下,因為這是尋常人注意不到的地方。
她孤身一人,在這南湘國,已是不容易,心裡唯一的一個人,還離他這樣遠,相思無處解,亦無人訴說,便一個人跑到這裡來,像一個無助的小女孩般寫他的名字,寧夏十七八歲時候的心思,景年一向都瞭解的,她是第一眼的時候就喜歡上他了,不過喜歡的是他的外貌和他的才學,真正愛上他是黛拉去她家的時候,那時候,寧夏端著很熱的水在喝,卻是心不在焉的樣子,景年便知道,她愛上自己了,在她如今這風華絕代的外貌下面,對景年的心,始終是十幾歲的小女孩那時候,有些自卑的,因為他的帝王身份,因為那個丟了的孩子,即使心痛到難以自抑,卻無法訴說,便來到這橋洞下面,寫他的名字,景年忽然就明白了寧夏這幾年來的內心,她是有多麼害怕南湘國的皇宮,她壓抑到如此都不肯回去?
那她為何還要隨著北傲去花南國?
景年從橋底下出來的時候,眼睛乍然見了陽光,有些不適應,不過眼睛卻是有些溼潤的。
先前,寧夏對他的心思,他都知道的,如今她的心思,他並不明瞭,不過在看到那些字的時候,他已經全然明朗了,閒來無事,回了寧夏的珠簾殿。
她的琴放在案几上,他撫了起來。
許久之後,穎兒大概聽到珠簾殿內有琴聲,本能地以為寧夏回來了,她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說了一句,“長公主,大喜事!”
抬頭才看到坐在桌子前撫琴的人竟然是南湘國的皇帝,她慌忙跪下,恭恭敬敬地給景年行禮。
景年的琴聲亦是戛然而止,問道,“有何大喜事?”
長公主和景年的前緣和曾經,穎兒分毫不知,她亦不知道沁兒是長公主的女兒,昨天晚上,她不明白為何南湘國的皇帝會在長公主的寢殿中,這些她做下人亦不該問,不過有一件事情,穎兒是確定的,花南國的北傲喜歡長公主,曾經向長公主提過親,而長公主亦喜歡他,否則怎麼會隨著北傲去花南國?想了想這些要不要告訴南湘國的皇帝呢,她覺得南湘國的皇帝和長公主的關係不錯,告訴他應該無妨的,便說道,“稟告皇上,花南國的北傲今日送聘禮來了,是他的哥哥北澈送來的!現在人已經到了宮門口了。”
景年冷眼看著殿外,他們的動作倒是快!
他未發一言,便走了出去。
剛剛走到德政殿的門口,便看到一個人,一襲白衣勝雪,玉樹臨風,他走在前面,發上是一個金絲圓環,在發頂將髮絲束起,後面的人抬得大概就是聘禮吧,前面的那個人,雖然走在人群的前面,不過,似乎這裡的一切熱鬧都和他無關,明明有一種鶴立雞群的氣質,卻是超然世外的,現在的他,沉浸在自己的想法裡。
此人,當真是好相貌!溫潤,卻又有些冷峻,好像和昔日的他有些相像。
這個人景年從未見過,不過方才穎兒說了,這位應該是北澈,來送聘禮的。景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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