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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相當緊急的,那便是在景年離開西遼國之前,要把邊界的問題搞清楚了,免得他日再發生如上次那般的流血衝突。
她走進了景年的“景軒殿”,景年作為西遼國的座上賓,已經在這裡住了幾日,若是尋常時刻,他去另外一個國家,定然不會待這樣久的,畢竟國不可一日無君,不過,這是寧夏的國家,所以,他一再地久留,如今看起來,要喚回昔日的她已然是不可能,可是他始終不想走,就這樣眷戀著她身上的每一分氣息,每一分美好,此次,他甚至都未能與她近距離地接觸,再聞一聞她的髮香,縱然是上次的那個長吻,也早已不是昔日的味道,她竟然是那般抗拒的,好像記憶中從來就沒有過景年這個人,亦從未與他這般纏綿,前塵往事,當真是全忘了。
寧夏走了進去,看見景年正站在大廳中央寫大字,已經過去了幾年了,他還是有這種習慣,無事的時候就習慣寫大字,此刻,他在寫的是李商隱的詩,“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當年的考題“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亦是這首詩中的後兩句,現在他寫的是前兩句,寧夏不知,這首詩對他有何深意,只是,他寫字時的情懷卻能夠可見一斑,這首詩本來就有著隱隱的悲痛和無端的傷懷之情,似乎所有的離愁別緒都凝結筆端,寧夏不知道這幾年來,他都經歷了些什麼,因為他的眉宇之間確實有些無論如何也化不開,她的眼眸垂著,落在景年所寫的字上,似乎眼角有些微微的朦朧,可是很快,她就將這種情緒控制住,輕輕叫了一聲,“皇上!”
“你來了?寧夏。”景年的聲音傳來,聲音曖。昧,溫柔,似是沒有了這幾年未見的陌生,亦沒有了她現在已經站在他的對立面的仇恨,他好像活在夢中一樣,還是昔年的模樣,皇貴妃進了他的寢殿,看到他寫字,他便輕柔地叫了一聲,“你來了,寧夏!”
歲月還是那般靜好。
一切還歷歷在目,卻已經如今這副模樣。
他的筆停了停,方才會意過來她早已不是他的皇貴妃。
現在,她不是她,而他亦不是他。
“你來了,何事?”景年冷冷的神態,接著從硯臺裡蘸了墨,繼續寫字,下面的字,寫得便有一些狂亂了。
“是這樣的,皇上,前幾日曾經和您說起過的南湘國和西遼國邊界的事情,我此次想和您說說我的想法!”寧夏抬眸,看進他的眸子,他的眼神,始終如深海里的星子,那般深沉淡漠,又那般淡漠疏離,從幾時起,兩個人的關係已經變成了如此這般。
“邊界的事情?朕不是說了,你想怎麼辦便怎麼辦,這方寸之地,朕不想爭!”景年說道。
寧夏卻是雙手負立身後,背過了身子,眸光轉向了“景軒殿”門外的湖泊,湖面水波粼粼,湧動著水影。
“縱然皇上說了不計較這方寸的土地,可是我西遼國始終比不了南湘國那般的富庶,亦比不了南湘國那般的地大物博,皇上可以不在乎,但我在乎,即使是方寸的土地,若是換算成周長的話,亦是不小的面積,我必然要為了我西遼國的臣民爭這方寸之地!上次皇上是三箭定了涼川,今日,我不想受嗟來之食,亦想和皇上比一比箭,雖則上次我說過用箭來定土地的得失是一件很荒謬的事情,可是,我也想不出來更好的辦法了,所以,皇上,你我比一比箭吧!”寧夏說完了,便回過頭去,看著景年。
景年亦在看著她,良久以後,他問道,“你—幾時—會射箭了?”
他這句話說的停頓了幾次,似是不相信寧夏說的話,幾年不見,她真的變了這樣多?她又是在何種情況下學會用箭的,教她的人又是誰?景年深知,在這深宮之中,幾乎沒有女射手,全是男人,而教授射箭,則必須手把手,身貼身-----
不知道她如今的技藝如何!
寧夏轉過身來,說道,“我不是說了,今日的司徒虹,已經不是你記憶中的寧夏了,人會進步,我亦是!許多不會的技能,如今也學會了。”
“若是你輸了,該如何?贏了又該如何?”景年問她。
“若是我輸了,今日的界碑還如現在這般,認賭服輸,我也必將詔告天下,細訴今日之事;若是你輸了,我沒有別的要求,只希望能夠還我西遼國原來的土地,僅此而已!”寧夏看著他,說道。
景年低下頭,未說什麼,無悲無喜,卻是失望透頂,對此事,亦不曾懷有任何的幻想,說道,“幾時開始!”
“明日吧!”寧夏答道。
“好!”景年答應了。
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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