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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對燒傷之人漠不關心,拉著爹爹的手,便走出了北府。
錦繡呆呆地拿起小男孩遞給她的藥,愣在原地,她回頭看了看小男孩的背影,他已經走出了北府,似是不曾來過這個地方一般。
他是天降的神童麼?給北府解決了這樣大的一場災難,卻是片葉不留身地便走開了!
錦繡看了看手中的瓶子,是用上好的白玉做成,她剛要跑進房間,看看究竟是誰燒傷了,腳下卻踩到了一塊東西,低頭看,竟然是一塊玉佩,黑繩掛著的,一頭仰天長嘯的狼的形狀,這塊玉,亦是用黑玉做成,極其透明的,而且玉質上好,看起來,這個小男孩的出身非富即貴,看這條黑繩,是後面的抽扣開了,而且,看這長度,不應該是大人戴的,應該是這個小男孩戴的才是,或許是他剛才滅火的時候,不小心失掉了吧!錦繡把這塊玉在手中握了握,然後藏入了自己的衣襟當中。
叔叔和爹爹從房內出來了,爹爹扶著叔叔,原來燒傷的是自己的叔叔,他的雙手捂著臉,在大聲地呻。吟著,錦繡趕緊把方才小男孩給她的雪蛤膏遞給爹爹,說道,“這是治療燒傷的雪蛤膏,你趕緊給叔叔用上吧!”
因為事情緊急,所以,北澈並沒有問這瓶雪蛤膏的來歷,便搽了一點兒,給北傲抹上了,頓時,一陣沁人心脾的涼意在北傲的臉上絲絲綻開,卻是舒爽了不少,可是,因為先前太痛了,所以,他暈了過去,北澈微皺了一下眉頭,心道,這場大火,讓他喪失了自己的妻子,兄弟也嚴重燒傷,他上輩子究竟做了什麼錯事,老天爺要這樣懲罰他。
下人已經把北傲扶入了旁邊的廂房內,整個北府,只有那一間廂房,未曾全部燒燬,其他的,早就付之一炬。
北傲站起身來,仰天長嘯,“天啊!”
悲痛之情溢於言表。
錦繡想著方才母親慘痛的死去的場面,亦忍不住哭了起來,現在母親已經成了一句燒焦的屍體,連她都認不出來了,從此,她便是沒有孃的孩子了麼?她才三歲而已
!
這次大火,北府當中有十幾人葬身火海,包括北澈的夫人——花朵,而他的弟弟燒傷,北府已經是斷井殘垣,不可再住,這樣大的事情,他勢必要向南湘國皇帝彙報的,畢竟北傲是攝政大臣,而北傲手早已燒傷,不可活動,唯有他才能將這件事情說得清楚!
他們全家悉數搬入了北家的舊宅,雖然破,但是好在涼爽,這個夏天,亦是可以安然度過了,北傲和他同住在一起,他每日照顧北傲的起居!
那日,北澈站在天井之中,想起逝去的妻子,和北府中那些死傷了的人,便覺得悲從中來,在這炎炎的夏日,恍然覺得自己的心好涼。
猛然想起那個女子,昔日和她縱馬在草原上狂奔,雖然早就知道了她是皇上的心上人,可是,現在,他還是忍不住,想給她寫一封信,就當是敘敘舊也好,自己的一腔熱情終究無法排解,不知道向誰訴說,那個女子,有著胸懷天下的抱負,該是能夠理解他的境況的吧!
他回到房中,提筆便寫,他的字亦是極好看的,龍飛鳳舞,極有神采的,最近胸中實在太過苦悶,又找不到人傾訴!
景年收到北澈的信的時候,他正在郊外打獵,西遼國的邊界水草豐茂,向來是打獵的好地方,他獨自一人,未帶一個隨從,亦未帶寧夏,正在瞄準天空中的一隻老鷹,侍衛騎馬的聲音便傳來,“皇上,花南國北澈的八百里快報!”因為侍衛方才回了宮,長公主說道皇上去了宮外狩獵了,因為今日在朝中無事,而皇上又得閒,因為怕北澈的加急快報有什麼要事,而且皇上狩獵的地方離皇宮不遠,所以侍衛便循著皇上的蹤跡來了,
景年拿箭瞄準鷹的手忍不住停住,說道,“念!”
侍衛開啟了臘封,念道:稟皇上,花南國攝政王北傲在左右衛侍郎北澈家中的火災中面目受到重創,今日在北家老宅養病,朝中之事,還請皇上另行定奪!
景年手中的弓箭這才射了出去,正中天邊的一隻鷹,他放下弓箭,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北傲燒傷了?”
侍衛回到,“信上是這般說的!”
景年說了一句,“回宮!”
便騎著扶翼向著西遼國皇宮的方向急馳而去。
此時的寧夏,亦收到北澈的一封信,他的字龍飛鳳舞,且文采飛揚,原來他家裡著火了,北澈詳細描述了此次火災的過程:火光漫天,北府一眾人等皆困於此,賤內花朵、小女錦繡倉促出門,不想,被樹上燃著的一根樹枝阻斷了去路,花朵天不假年,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