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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張天望朝著柳夢憐藏身的方向望來。
方才柳夢憐心神鬆懈,立時被張天望現。
柳夢憐也不把張天望放在心上,舉步走了出去。道門三天宗之內,除了一些長老級別的高手,一些年輕弟子她自忖還是可以應付得來的。
“你是誰?”看見驟然現身的柳夢憐,在夕陽的餘輝下散出動人的神采,張天望二十年來古井不波的心也為之一窒,暗道“好美貌的一個女子”。
柳夢憐不答反問道:“你是‘天神宗’哪位長老的門下?”張天望施展的“天神御劍訣”,除了“天神宗”的弟子外沒人會使,區別只在於是“天神三聖”中哪一位的門下。看這人如此年輕,多數是三聖的徒孫一輩,是以柳夢憐才想問個清楚。
“在下張天望,乃‘天神宗’聖玄真人門下弟子。請問姑娘是哪位前輩的門下弟子?”張天望見柳夢憐宛若天人,自己方才傷心落淚,衣衫又盡都沾染上泥土,不由得有點尷尬,伸手拍打著衣衫上的泥土。
“聖玄?沒聽說過。”柳夢憐直接說道。
不想這簡單的一句話卻刺痛了張天望的心,張天望仰天嘆道:“是啊,世人只知道‘天神宗’有三聖,聖霄、聖卜、聖法,卻不知若非有吾師聖玄真人,三聖恐怕早已死在柳飄零的手下……”
柳夢憐心中大震,雖然她是柳飄零的女兒,但也只是從母親那裡聽說過父親的一些生平事蹟,詳細情形知之甚少,此時聽張天望如此說,不由驚問道:“你師父是怎麼回事?既然他有如此修為,為何我卻從來不曾聽說過?”
張天望一雙眼睛望在柳夢憐的俏臉上,只覺得心中的抑鬱似乎減輕了一些,坦誠地道:“在下能否先請教姑娘芳名?”
見對方如此誠摯詢問,柳夢憐不由得臉上一紅,道:“我叫柳夢憐。”
“柳姑娘,”張天望施了一禮,續道,“不知姑娘是哪一門派的弟子?”張天望沉迷於修煉,對其他門派的一些事情知之甚少,就算是“三天道宗”中的弟子都大多不識。此時在張天望心中想來,這女子在這蠻荒之地出現,恐怕多數是“魔門二海”的弟子。
柳夢憐微感不耐,冷聲道:“如果我是魔門弟子,你當如何?”
想不到張天望竟然哈哈一笑,負手道:“就算你是魔門弟子,我也只會把你當朋友。雖說道魔不兩立,但道門之中也有敗類,魔門之內何嘗沒有英雄?!”
柳夢憐這時才覺出張天望的不凡來,能夠不囿於門戶之見,與其他道門弟子確實有著明顯的區別。
“我是巫門弟子,你方才提到過的柳飄零,正是家父。”柳夢憐說完,一雙妙目仔細觀察著張天望的反應。
張天望顯然一愕,不過馬上回復過來,嘆氣道:“想不到姑娘竟然是柳前輩的後人,倒真令在下吃了一驚。”
“哦,只有這些?我巫門是天下道魔兩門的敵人,你就這樣放過我?”柳夢憐哂道。
“柳姑娘說笑了,我張天望追求的是修煉的巔峰,對於門派之間的爭鬥實在沒什麼興趣。”頓了一頓,張天望繼續道,“而且師父曾經嚴令告誡過在下,禁止與巫魔二門弟子為敵。”
“你師父倒真是一位奇人,你能不能說說你師父的事情,還有關於我父親的事。”柳夢憐的母親是凡人中一位富家千金小姐,與柳飄零的結合乃是一段孽緣。柳夢憐自小跟隨母親長大,連父親長得什麼樣也不清楚,此時既然知道了一些父親的舊事,自然會迫不及待地詢問。
張天望看了看天際,夕陽已經完全沉沒,夜幕籠罩了這一片廣袤的樹林。張天望拾了幾根樹枝,麻利地生起了一堆火,笑道:“此刻天色昏暗,不如待在下先去獵幾隻野味回來,再與姑娘細談,姑娘意下如何?”
柳夢憐取出一隻地瓜遞給張天望,說道:“這附近方圓三百里,連一隻老鼠也沒有,這隻地瓜給你,先將就著吃吧。”
“如此多謝姑娘了。”張天望在火堆旁邊坐下。
柳夢憐在不遠處坐下,瞧著張天望將地瓜以樹枝串了,放在火堆上烤,問道:“現在可以說說你師父的事情了吧?”
“好吧。”張天望一邊擺弄著手裡的地瓜,一邊回憶道:“在數百年前,我們‘天神宗’有一位傑出的年輕弟子,他就是我的師父聖玄真人。當年我的師祖們因為與巫門大戰,以致元氣大傷,不少長老高手都相繼故去,當時我們‘天神宗’的情況,外人看起來覺得擁有數千事根基的‘天神宗’風光無限,卻不知其實宗內已是風雨飄搖,一派慘淡的景象,連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