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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而重在與斗方雲,而非呂宛,因此那兩枚鐵菩提便沒使足勁道,呂宛當然明白,伸手抓住,反擲了回來。潘、易等八人不明緣由,見呂宛居然能徒手抓住溫有方暗器,都不禁一陣唏噓,心頭震撼。只有溫有方一人心裡叫苦。
呂宛無所顧忌,這兩枚鐵菩提擲回自是使盡全力,一枚攻上,打他右眼,另一枚打他“步廊”穴。
溫有方與方雲本就實力相當,而此刻呂宛一插手,雖然盡在溫有方預料之中,還是有些慌神,向旁邊一躍才避開那鐵菩提。方雲當即搶上強攻,左拳打向他面門。其實這一拳實乃虛招,而右拳卻趁虛向他小腹擊去。溫有方又豈有不知,卻苦於兩枚鐵菩提來襲,只得連連後退。眼看退至舷上,突然,隨著鐵菩提落水“嗵嗵”之聲,溫有方左腳失足,眼看身體向後倒去。然而左腳只在江面上輕輕劃過,溼了腳尖而已,便又回到了舟上。原來方雲早已趕到,將他左手拉住,使力拉了上來。道了聲“承讓。”便退了回去,好在有驚無險。
溫有方一抱拳:“小兄弟果然武藝高強,不得不令人佩服,在下告辭。”剛返身回船,那邊顧平與馮子康卻從兩側分頭趕上,落上船來。
顧平恭然道:“小兄弟武藝驚人,但叫我兄弟兩人領教幾招。”
呂宛一聽,啐道:“是麼,使車輪戰麼,也不知羞?先累得我們少年英雄筋疲力盡了,再由哪一位‘英雄好漢’來勝他一拳兩腳,便算是你們贏了一個小少年,也不顧先前所言了。是不是?不知哪位‘英雄’說過,輸了便任我們走的,這會兒卻又要賴帳來了!”
溫有方道:“我們輸了,自然會走,但請報個萬兒,一併留了解藥,他日江湖遇到也算是相識,彼此有個照應。”
呂宛白了他一眼:“我又無解藥,找我做甚?”
“你!”
方雲轉身小聲道:“宛兒姊姊,你便將解藥給了他們罷。”
“呵!”呂宛大聲斥道:“你居然和他們一路來欺負我是不是,那本來不是中毒,又哪來的解藥。只需取出金針,熱毛巾敷一次就沒事了,又何需什麼解藥。”
溫有方將信將疑,仍然道了聲謝,又道:“既如此,便留個名號來。”
方雲總算舒了口氣,恭敬道:“小人賤名,何足掛齒,怎及得上爾等英雄前輩!”
馮子康會錯了意,以為方雲譏笑他們,不由得冷笑兩聲,道:“小兄弟如此謙虛,莫不是瞧不起我們水盜一族來著?”
呂宛蔑視道:“便瞧不起又怎地,誰叫你這人連面目都不敢示人,就瞧不起!”
馮子康怒目瞪視。
溫有方冷冷地道:“我這位馮弟以前曾是朝廷欽犯,臉刺烙印,發配往邊疆,途中蒙我們搭救,坐了巨鯨幫第三把交椅,綽號‘蒙面鯨’,是以以青紗布矇住面龐。既然對方不肯明示姓名,那也罷,後會有期!”語罷速速鳴號擂鼓歸去,從離開到消失,尚不及一盞茶工夫罷。
良久,呂宛衝方雲笑了笑,道:“呵,看不出你還有幾手武功。”
方雲臉一紅,道:“宛兒姊姊見笑了,咱們進艙去吧。”
“進去幹嗎?在外面不好麼?對了,你說的那嵇康,可是彈《廣陵散》的那個。”
“正是。”
呂宛從腰間取下先前竹笛,放在口邊,道:“你聽聽。”說罷就吹了起來。
方雲不明所以,便聽著,只覺得那曲子奇怪得很。呂宛先是怡然自得,漸漸地,神色不自然了起來,臉先是脹得通紅,過了一會兒,臉又由紅轉為紫了,豆大的汗珠不住地往下流了下來。只聽得“砰”的一聲,那竹笛竟然從中炸裂了,呂宛兒不由得後退了幾步。
這幾下足將方雲嚇得一愣一愣的,不明所以。連忙問道:“宛兒姊姊,怎麼了。”
“沒什麼。”呂宛嘆了口氣,“唉,我吹了很多遍,可每一次要不吹斷了便是我吹不動了,這次還算吹得多的了。”
“這是什麼曲子,這麼難練?”方雲不解地問道。
“這便是《廣陵散》。”
“廣陵散!《廣陵散》不是琴譜麼?”
“琴譜就不能用笛奏麼?”
“那倒也是,只是,那《廣陵散》多年來就失傳了,你又,你又從何得來?”
“管那麼多幹嘛,我爹給我的。你要麼,要便給你,再問就不給你了。”說罷從懷中掏出一黃布錦包來遞給方雲。方雲大驚,連忙擺手,道:“不不不,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要,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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