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1/4 頁)
“呼哧”,“呼哧”
在上莽山的路上,一個少年拼命地奔跑著,劇烈地奔跑使得他身體已經快接近極限,蒼白的臉上,黃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但呼吸卻急促而均勻。每次急促地呼吸彷彿都似要把肺裡的空氣掏空,他沒有節約體力也沒有想著去隱藏行跡。
往山下望去,開始還是幾條火龍的火把,現在已經全部扇開,在這種無差別地搜捕中,任何隱藏行跡的方法都是徒勞。
這已經是第一千四百步了,少年默默地數著數字,距離目標還有八百步。這條山路少年走過不知多少次,對這條山路的每處都很熟系,在開始決定上山逃亡時,就已經想好了目的地及路徑。
而這在以前只是一段很短的路程的八百步,現在卻成了咫尺天涯。
山風帶著輕微但密集的腳步聲傳入耳朵,追兵已越來越近。少年深吸一口氣,身形踉蹌著往前竄去。在這片山林裡他佈置了無數個陷阱,星羅棋佈,這些陷阱都是為了抓捕這後山上的小動物,對人沒有多大傷害,但只要是觸動陷阱,至少可以造成一定的騷亂,將追捕的時間阻一阻。
果不其然,片刻過後,後面四處傳來的驚呼聲隱約傳入耳中,原本整齊的火把隊形,變得有些散亂。
少年心中一喜,後面的騷亂將他逃亡的時間又延長了些許,一股求生的本能化為動力,腳步加快,向目的地急速掠去。
好不容易到達山頂預想的目的地,此處位置往後是來路,往前則是一片山崖,山崖陡峭,形如刀削,整個山谷霧氣瀰漫,站在這邊很難看清對面的情況,只有山風吹過,霧氣漂浮才能露出對面的一絲端倪。
少年稍稍平息了一會,迅快地回頭看了一眼,漫山的火把已經到了半山腰,追兵離山頂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少年此時心中卻沒有一絲喜悅,他知道在搜捕他的人裡,不光是這些普通的追兵,肯定還有更厲害的人物。
匆匆一瞥後,他迅速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略微想了想,迅快脫掉外衣,將山崖邊的一塊大石抱起,然後用外衣裹住抱在懷裡,右手連揮,將原來石頭所處位置的細微石粒抹掉,徹底消除原有痕跡。
做完這一切後,少年又仔細地看了下,確認看不出什麼破綻後,才放下心來。
少年抱著大石站在山崖邊,默運功力,右腳掌在離山崖不遠的位置落出一個略深的腳印。一切做完後,少年略喘了下,努力平息了片刻,將懷裡的石頭往山崖拋了出去,接著腳尖輕點另外一處堅石,一個翻身,合身撲向另外一邊的山崖,向那片漂浮的山霧跳了下去。
片刻後,在山崖邊原來位置,突然出現一個黑衣人,此人身形高瘦,手足欣長,臉容古搓,神色冷漠,一雙眼睛深邃莫測,予人冷狠無情的印象,站在崖邊自有一股君臨天下的氣度。
此時他的眼神凝注前方山谷漂浮不定的霧氣,雙手背在身後,沉默不語。身後站著五個黑衣蒙面人,五人成弧形環在四周,每人都是氣質沉凝,雖然蒙著面巾,但雙眼顧盼間均有一種懾人的威勢,一看就是生殺予奪的狠角色。
“邢二,現在情況怎麼樣?”
山崖邊的黑衣人沉聲問道。聲音低沉,透露出一種冷酷,卻又柔和好聽,給人一種一聽就難於忘記的感覺。
“是,尊者。”
五人中間的一個黑衣人應聲站了出來,此人身材矮胖,一身黑衣像包裹在圓鼓鼓的身體上一樣,往前邁出一步,身法卻又靈活無比,與外露的身材形象完全相反,如若站立不動,這種身形會給人很大的欺騙性。
“此子名叫張傲秋,年十六。我們一路追蹤到此,按現場留下的腳印,應該是在崖邊有所徘徊,臨崖的那處略深的右腳掌印也是人在起跳前,全身重量集中在腳下應該留下的印記,以及先前聽到了有風吹衣訣迅速墜落的聲音來看,他應該是跳崖了。不過……屬下對此卻有所懷疑。”邢二看了看山崖邊人的背影,頓了一頓。
“嗯?”
聽到前面人詢問的聲音,邢二接著說道,聲音裡透露出強大的自信:“第一,根據情報來看,此子性格堅毅,做事果斷,卻重情重義,是刀宗掌門唯一弟子。既是刀宗唯一弟子,又重情重義,而在刀宗被滅時,此子卻能斷然抽身,從此可以看出這是一個絕對有主見的人,沒有常人那種同生共死的愚昧想法,懂得蟄伏,懂得適時而退,從而在東山再起報仇雪恨。從這點上看他不是一個自尋短見的人。
第二,此子在山下共佈置四處疑陣,每處疑陣都巧妙絕倫,追蹤經驗稍微不足的人都會被他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