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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調音呢。”沈季秋用的是一種想當然爾的口吻。

白江城不由得疑惑了：“葉老師不是美院的人嗎？怎麼還會調音？”

“因為學長也是音樂學院的啊，”沈季秋撫上鋼琴，眼裡迸發著一種閃耀的光芒，璀璨，美麗，“大三的時候，學長忽然轉到了美術學院。很吃驚對吧，我當時也是嚇了一跳，心想著他馬上就能畢業了，怎麼還要轉系呢。我也曾經問過他，結果他只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白江城明明知道這不是他該打聽的事情，但就是止不住發問。

“他說，‘我在等他。’”話說出口的那一瞬間，沈季秋忽然有一種莫名的心悸，但又說不出個原因來。

白江城也沉默了。

四周歸於沉寂，只聽到夏日的蟬鳴聲，一聲一聲，拖曳拉長。不知是誰的嘆息，驚動了琴鍵上的精靈，流水一般的琴聲讓人心曠神怡。

沈季秋愕然地看向這個坐在琴椅上的男子。可能因為角度的問題，他看不清人的神情，只能看見男子翻飛的手指以及那隨著男子彈琴的動作而飄動的髮絲。

白江城的右手跳動著，拂過黑白的琴鍵，落下圓潤的琴音。他的左手則是不緊不慢，跟著節奏，落下一個個醇厚的聲音。這兩種聲音和在一起，變成了迎面吹來的清涼的風，拂過心田，留下的便是美好的剪影。

沈季秋靠在鋼琴邊上，微笑著哼出那一段熟悉的旋律。

他們並不知道，這個場景有多美。

夏日的午後，優雅的鋼琴前，安靜彈琴的他，以及低聲哼唱的他，漂亮得彷彿是從畫框裡扯下來的一片風景。

一曲完畢，沈季秋鼓起了掌，他臉上的神情很柔和，“彈得不錯。”

“你哼得也不錯。”白江城回以一個不相伯仲的笑容。

“看來你根本就不需要我來指導嘛，”沈季秋打趣道，“學長也真愛操心。”

“呵呵。”白江城只能笑笑，“對了，你不用指導其他人唱歌嗎？”

之前葉泉給他看的那份資料上，有說到這一次的合唱是以“一領眾和”的形式安排的，除了白江城是伴奏的，應該還會選出一名學生擔任領唱。

在合唱中，領唱的地位可以說是相當重要的。如果領唱的在一開頭就唱高了，後面的聲音就會跟不上去；同樣的，如果領唱的唱低了一點，後面的聲音估計就會參差不齊，不堪入耳了。所以，領唱的人必須要懂音律，懂得怎樣領導好所有的聲音，因此也應該是重點訓練的人。

“哦，要啊，但都是要先教了你再去教其他人的。”

“那不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