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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諾輕輕攬住周毅的肩膀,第一次沒有被人立即甩開,錯愕了一下然後就聽見某狐狸低低的聲音。
“我是不是很沒用?”
程諾親吻這男人的鼻尖,“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最好的。”
桃花眼眨了眨,半晌,周毅嘆了口氣:“程諾,其實你不必這樣……”
“不必哪樣?”他反問。
不必為了自己而不顧學業來到人生地不熟的X城,不必為了自己而又當司機又當保姆,更不必在他們分手後還這麼死心塌地地一直愛著自己。周毅想說“你本來可以有更好的前途,會有一個溫柔可人的妻子和乖巧伶俐的孩子,不必要為了我而變成這樣”,可不知道為什麼到了嘴邊就是說不出來。
程諾卻說了:“雖然時間不對、地點也不對,但我還是想要告訴你——周毅,我這一輩子就認定你了,不管你甘不甘願,我都只認定你了。你說我們不合適,我就等,總有一天你會覺得我們是合適的;你說我是乳臭未乾的小鬼,我就努力,努力讓自己變得成熟一點;你說你厭倦我了,那我就去改變,把自己變得能夠一直吸引你……周毅,不要再推開我了好嗎?”
被人抱在懷裡的周毅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不給予反應。但程諾不氣餒,因為他早就料到周毅的反應,只是心想著周毅要耗,他也就跟著他耗,耗一年不成,就耗兩年,耗兩年不成就耗三年,總有一天會在一起。
對此,程諾先生深信不疑。
病房內傅君瑞此時是無暇顧及外頭的兩人在說些什麼,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個躺在病床上的人。
床上的人睡得並不安穩,眉頭緊鎖,一隻手的手背上還扎著針頭,一滴滴透明的藥水沿著長長的導管融入血液中。
傅君瑞定定地看著人許久,抬起手正想關掉床頭刺眼的燈,卻被忽然而來的一句“別關”給叫停了。
不讓傅君瑞關燈的人正捧著一個水壺站在門邊。
“他之前應該是被關在一個很黑的地方長時間了,沒有光的話他睡得更不安穩。”
來人把大號的熱開水放到桌子上,然後走過來給睡著了的白江城檢查藥水,又調了一下滴藥的速度,還不忘給傅君瑞和他都添了張椅子。
來人長得並不讓人覺得驚豔,眉目清淡,但眼波流轉,倒襯得那柔柔的五官多了幾分靈動,最難得的是來人的氣質,不張不揚,似水般柔和,讓人待在一旁也會被感染了那種平和。
傅君瑞問,“你是……淺唱離歌?”
沈季秋想不到這麼快就被人認了出來,有些不好意思:“是的,會長是怎麼認出來的?”
傅君瑞沒回答,心中倒是想:若不是因為白某人在面對有關於這個人的事情時總是大失常態,或許在一開始他根本就不會把這人聯想到遊戲中的人去。
見傅君瑞沉默,沈季秋也不好再繼續這個話題,轉為叮囑人:“會長,你的手是被割傷了嗎?如果是,這些天就不要讓傷口沾了水……”
沈季秋還在說著,沉默了許久的傅君瑞卻開口問了:“江城之前受傷的時候……是你照顧他的嗎?”
“啊?恩。”
“……謝謝你了。”
聽到這一句,沈季秋猛地抬起頭來。
傅君瑞彷彿全然不覺人的震驚,繼續說道:“其實……你是喜歡著江城的吧?”
沈季秋的臉上又紅又白的,紅,是因為被人說中了心事,白,則是因為他對於傅君瑞和白江城兩個人的關係早已猜到了七八分,現下忽然被問及到,只覺心中是又內疚又擔憂。
“不……不是……只是我……我一個人……”
傅君瑞抿了抿唇,看向一旁那個快要哭出來的男子,心一點一點地軟化了下來,再開口時語氣裡帶了那麼些個安慰的意味:“這事……等江城行了,你們好好談一下吧……我看,他心裡面總還是惦記著你的……”
沈季秋張著嘴,卻最終發不出一個音節。是歡喜還是難過,沈季秋已分不清。
清晨的陽光悄悄地從窗外爬了進來,照得整個房間光亮通明,躺在病床上的人也許是被那光刺到了眼睛,皺起了眉頭,慢慢地轉醒了過來。
入目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白色的杯子、白色的床單,就連身上穿著的也是白色與灰藍色相間的條紋病號服。
白江城眨了眨眼睛,似乎想不明白怎麼自己睡一覺起來就在醫院裡了。他明明記得那時候的自己是抱著發燒的顧謙睡了一夜,原本已經恢復正常的熱度卻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