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二十年後①(第1/2 頁)
2034年,11月22日,週日
在南方,普遍有冬至大過年的說法,和春節、端午、中秋並列四大節,但冬至節比不上春節、端午、中秋那般熱鬧,氣氛是安祥肅穆的,特別是湘地,死沉的天空將會伴隨整個冬天,出太陽的日子更是少的可憐。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現在陰天連綿,刺骨的寒風呼嘯著,街上的人被吹乾吹痛了臉,都是默默走在路上不吭一聲,路邊任意一聲的汽車鳴笛或是熟人間打招呼聲在這個冬日都顯得突兀,彷彿冷和靜的冬日清晨不該被一丁點動靜打破,這樣溼冷的清晨,房內因為空氣不流通甚至顯得悶暖,房內瀰漫著獨屬於這個環境的氣味,曖昧而氤氳,是成年人房間的味道。
安靜得能聽到兩道交織在一起的呼吸聲,一道沉一道輕,隨著天色越來越亮床上那道輕點的呼吸宣告顯有了點變化,不規律的呼吸伴隨著厚重棉被下越來越多的小動作,暗示著某人從睡夢中迴歸清醒。
如果說房內粘滯的空氣和屋外寒風颯颯比,好似春日般溫暖,那棉被下師徒倆膩在一起的溫度就像夏日般熱得嚇人,王西樓懷疑她徒弟上輩子是個火爐,不然為什麼能這麼暖。
她略微不耐煩地扯了扯被壓著的頭髮,把他的壞手從自己睡衣下面抽了出來,結果動靜有點大把他弄醒了,只聽見身邊男人一個很深很長的呼吸——她瞬間感到不妙,但是還是慢了一步,一個翻身重若千鈞般差點沒把她壓得喘不過氣,別說是衣服底下的手沒拿出來了,整個人更是淪為抱枕一般被他壓在身下。
王西樓知道,這人很喜歡這樣壓在自己身上,就算什麼也不幹彷彿都能讓他很是得。
大概男人都是這樣,喜歡征服帶來的滿足,看著自己師父只是被他用體重的優勢壓制住都會給他帶來刺激,她卻只能在他戲謔而居高臨下的視線下,頂著亂糟糟的頭髮去瞪他,而越瞪越會激起他一些曖昧的念頭。
“別鬧,起來了!”她羞惱地推他胸膛。
“今天休息,再睡一會。”風無理甕聲甕氣。
“你公司休息,我還要開店呢!”
“天氣那麼冷誰來買花,晚點開吧。”
“今天冬至估計可忙了,你還得來幫忙呢。”
“現在都快九點了吧,你要起也晚了。”
王西樓臉上有一絲羞惱:“你也不看看你昨晚胡鬧到幾點!”
“冬至了,想喝羊湯。”
“那還不放我起來。”她臉突然就紅了,因為那隻手在做壞事。
而那人卻好像完全沒有這回事一樣,還在那振振有詞:“要不今天不開店了,去天門山看雪怎麼樣?”
“哪有人開店,這樣的,三天兩頭,就不做生意,熟客還買不買你的花了。”王西樓說話時不時要停頓一下。
“又不是茶樓飯館,哪裡有人天天買花。”
“天門山好遠哦。”
“開車兩個半小時就到了。”
“你不是說想喝羊湯嗎?”
“天門山下應該有羊湯店吧?”風無理問:“去不去?”
他看著王西樓的臉,即使結婚那麼多年了師父大人還是這般可愛動人,此時更是滿臉紅得快滴出血一般,眼睛水汪汪不屈地瞪著自己,風無理就又笑著問了一遍去不去,兩人對視了好久。
“壞人。”她啐了一口。
“哪裡壞了?”他居然還敢喊冤。
王西樓覺得這壞心徒弟真是越來越可惡了,但是現在好像在認真談論事情,誰去在意那情意綿綿的事情就輸了一樣,即使臉已經紅得火燒一樣,王西樓還是倔強不去說,只是道:“又讓我關店,還不壞?”
“是這樣嗎?”
王西樓撐不住了,聲音像小貓撒嬌:“老公,別玩了。”
情動的師父大人太過迷人,明明結婚二十多年了,說是中年夫妻親一口得噁心好多天,要別人家老夫老妻大冬天在被窩裡這樣膩歪,得被人說多大年齡了,不知羞,但是他看著這個被稱為自己師父,妻子,孩子媽媽的女子,分明跟當年娶過門時一樣嬌嫩。
兩人對視了一眼,一個眼神王西樓就明白,他把手抽出來準備脫下睡衣,她就素手放到他褲頭,只是被子剛開始窸窸窣窣,房門外響起某個女子逼近的大喊大叫,喊叫的聲音還伴隨著房門把手扭動。
門外的少女顯然沒有絲毫要給父母留私人空間一說的想法,擰動的門把手哐哐響了幾聲,房門是鎖著的,但這一點也不能讓二人放心,床上兩人動作一僵,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