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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庭婦女,沒有什麼生存能力,很容易被人吃得皮都不剩。”
“難道我不是嗎?”
“哈哈!”池澄誇張地笑,“我當時就對謝憑寧說,可憐你們在一起幾年,他壓根就不瞭解你。”
“這麼說你瞭解我?”旬旬來了興致,她想看看他何德何能,她自己都不瞭解自己。
池澄摸著下巴,“我覺得你這個人吧,既悲觀又現實。你相信什麼都是假的,又偏能說服自己把那當真的來看待。來打個比方,跟你這樣的人在一起,就好像沙漠裡面兩人迷了路,走著走著,快要彈盡糧絕,忽然前面看到了炊煙呀,城樓呀……同伴覺得有救了,高興地想要撲過去,這時候你就會拿出鐵證如山的理由,說走過去也是死路一條,因為那是海市蜃樓。你的同伴一聽,絕望了,說不定就把剩下的最後半壺水一扔,一頭撞死。你就會把那半壺水撿起來,繼續朝海市蜃樓走,假的就假的,靠著這半壺水,好歹還能在那裡撐過一陣。”
旬旬聽完,睜著茫茫然的一雙眼睛,也學他的樣子摸著自己的下巴。她覺得這個姿勢不錯,看起來特深沉,而且像是在思考,哪怕腦袋裡全是漿糊。“我有一個問題,誰是我的那個同伴?”
池澄聳肩,“誰知道,反正是個倒黴的傢伙!”
池澄墨跡了一陣,忽然接了個電話,說有事也得提前離開。旬旬好歹送走了瘟神,剛鬆了口氣,曾毓一臉困惑地走了過來,指著他的背影問:“那是誰?”
旬旬支支吾吾地逃避問題。
“我怎麼覺得有點面熟?”曾毓若有所思。
旬旬心中一動,“你見過他?”她莫名地有些激動,這激動裡又夾雜著幾分真相揭曉前的畏懼,假如曾毓認識池澄,那就可以肯定她和他過去一定有過交集。
曾毓苦苦尋思,最後給出了一個讓旬旬想死的答案。她說:“記不清了,大概是像年初看的一部電視劇裡的男主角。”
看旬旬無言以對,曾毓笑著說:“反正還算養眼。你們躲在一邊嘰嘰咕咕,別以為我看不見。快說,他到底是誰?”
旬旬臉一紅,立刻被曾毓揪住了把柄,她用手虛指著旬旬,“那個……哦,我知道了,他就是那個誰!”興奮之餘,她捉弄地翻過旬旬的手掌,有模有樣地學她在上面比劃那個名字。
“我沒猜錯吧?”
旬旬做了個“噓”的手勢,儘管她也不知道要瞞著誰。
曾毓唏噓不已。“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早知道我也不用拒絕連泉的好意。姦夫能來,炮友怎麼就不能來?
第十五章 錢是懂事的
葬禮結束,逝者已矣,活著的人還要繼續經受柴米油鹽的考驗。曾毓的長兄長姐住進了大學裡的招待所,他們始終沒有再踏入家門一步,那裡有過他們舊時的記憶,而今卻只剩父親和另一個女人生活的痕跡。他們的生母早已如沙灘上的印記被後來的浪花所湮滅,所有人都只會把那個鳩佔鵲巢的女人當做曾教授遺孀,沒誰還會記得曾經存在過的那個曾太太,除了他們自己。
他們透過曾毓出面將旬旬母女約出來,打算面對面地談談曾教授遺產的分配。豔麗姐避而不見,拒絕出席。在她看來,自己再怎麼說也是對方的繼母,他們有事應該親自登門造訪,這是最起碼的尊重,況且,在她心中,根本就不存在“分配”的問題。她丈夫留下來的東西,理所當然就應該是她的,誰也不能從她手裡奪走。
豔麗姐不懂法,她可以執拗天真,旬旬卻不敢那麼樂觀。曾教授生前和豔麗姐共同居住的這套房子是在婚前購買,屬於他和前妻的共同財產。和豔麗姐結婚後,迫於兒女的壓力,曾教授也一直沒有在房產證上加上她的名字。也就是說,豔麗姐自以為的家其實與她沒有多大關係,即使她透過法律途徑主張自己的合理權益,但恐怕最後能夠分到她手上的也所剩無幾。曾教授前妻的幾個子女聯合起來,完全有辦法將她掃地出門。
最後還是旬旬代表母親出面與繼兄繼姐“談判”。旬旬再次就往事向他們道歉,並試圖告訴他們,豔麗姐當年即使有錯,但嫁進曾家這十幾年,她盡到了妻子的本分好好照顧曾教授到他生命的最後一天,希望他們念著曾教授的情分,不看僧面看佛面,至少讓豔麗姐在喪夫之後有個安穩的晚年。
曾毓的兄姐不為所動,他們堅持自己的立場,那就是豔麗姐有權得到她應得的。父親死後的葬喪費、撫卹金等等他們一概可以不要,只要求拿回屬於他們父母的房子,如果豔麗姐非要住在裡面也不是不可以,看在父親和她也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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