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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瑞生還告汗豔麗姐,朋友的投資叫做“民間融資”,說白了就是把自己的閒置資金投放出去做高利貸。據他了解,這種“投資”在有錢人裡極度盛行,利潤高,回報快,玩的就是錢生錢的遊戲。但由於風險高,而且和現行政策有牴觸,所以一般比較隱秘,只在內行人之間進行,外行人通常很難加入進來,要不是有朋友介紹,再多的現錢別人也是不敢收的。
豔麗姐聞言心癢癢的,一夜都睡不著覺,天沒亮就爬起來叫醒周瑞生,問自己能否也人一股。周瑞生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說額度早就滿了。豔麗姐哪裡肯聽,死活讓周瑞生給自己牽線,讓她也好賺筆錢風光養老。周瑞生禁不住她軟磨硬泡,為難地說別人一般不接受散戶,要想加入進來,至少一百萬起步,她那點兒零花錢就不要打這個主意了,留著過自己的小口子就好。
豔麗姐罵他狗眼看人低,她說自己手上有曾教授留下來的撫卹金,還可以把房子抵押出去。周瑞生見她那麼有決心,同意替她想辦法,花了大力氣才打通關係帶她入行,但是條件是必須保密,就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能透露分毫。
豔麗姐等來了發財的良機,喜不自勝,掏空白己還覺得不夠,四處問親戚朋友又借了十來萬,終於湊夠了一股,揚眉吐氣氣地做了回大投資客,就等著坐在家裡收紅利。
這喜悅的勁頭還沒過,就在今天早上,周瑞生慌慌張張跑來隨,他們被騙了,他那個被狗吃了良心的朋友拿到錢之後就沒了蹤影,他自己也被騙了一百多萬。
豔麗姐一昕,魂都散了,哭哭啼啼拽著周瑞生想要去報警。周瑞生卻把腳一跺,說這種民間高利貸根本就不受法律保護,報警反而要吃官司。
這一下豔刪姐是五雷轟頂,她交出去的是自己的全副身家不說,從親朋好友那兒借的錢說好年後領到紅利就還,更別提銀行幾十萬的貸款,到時若還不上只怕臨到晚年還要去街頭喝西北風。她昏過去又醒過來後,終於想到了女兒,趕緊發瘋似的給旬旬打電話,誰知甸旬下山途中訊號不佳,試了無數回才打通。
旬旬沉默地聽完整件事的過程。豔麗姐還在痛哭,那哭聲如此遙遠,遠得還不如山間嗚嗚的風真切。那一陣陣的風推著她,彷彿下一秒就要栽向無底深淵一她已經想不出責難豔麗姐的話,良久,只問了句周瑞生的去向。
豔麗姐哭著說,周瑞生也被騙得很慘,現在出去想辦法了。旬旬苦笑,當即讓母親用家裡的固定話機給周瑞生打電話,果不其然是無盡的忙音。
在周瑞生這種老奸臣猾的狐狸面前,豔麗姐無異於一塊魚腩,哭著喊著求人宰割。這哪裡是什麼投資,活生生一出仙人跳。世上有豔麗姐這樣錢多人傻膽子大的蠢蛋,騙子們不賺個缽滿盆滿才是天理不容。
豔麗姐徹底沒了主意,只會問女兒怎麼辦,她後半生的保障難道就這樣白白打了水漂?這也就算了,要是債主追上門來,她怎麼還活得下去?
“旬旬,我現在只有你可以指望了。你不能丟下媽不管。”
旬旬怔怔道:“你讓我怎麼管?”
“總得想想辦法,你還可以問池澄啊,我是他未來的岳母,他肯定會有辦法的。”豔麗姐說起池澄,就好像抓住,最後一塊浮木。
“什麼未來岳母。”旬旬發出一聲苦澀至極的乾笑,“你不要再提這個人,我跟他早就完了。”
豔麗姐聞言先是不信,當她意識到女兒說的是真的,氣不打一處來地埋怨,“你連個男人都留不住,老天,我怎麼這樣倒黴!”
是啊,為什麼會這麼倒黴!旬旬也不禁捫心自問,她只求安安穩穩地過自己的小日子,可是好像一夕之間,所有埋在地底深處的火藥桶都被人引爆。她想起母親剛才提起的那個名字,忽然打了個寒戰。當初也是他把周瑞生帶到豔麗姐的面前,緊接著豔麗姐就被周瑞生騙得褲子都小剩,讓他痛快的事接二連三出現,難道這僅僅只是巧合?
旬旬被雪水澆透了的一顆心忽然從絕望中躥出冷焰,她顧不上豔麗姐無休無止的自憐和哭泣,再也不去想天黑前能不能順利下山,發了瘋一般往回跑。
第三十一章 小丑和稻草人
池澄果然就在不半山腰的一處平臺上,興致盎然地欣賞一片表面被薄冰覆蓋的樹葉。
“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他露出詫異的笑容,打量去而復返的旬旬。
旬旬急促喘息著,喉嚨間發出的聲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