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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比爾斯圖來說,上海大餐館發生的事件是一個嚴重地教訓。註定會成為他難忘的回憶。
他終於感悟到了一個道理:
原來人生真得就是一場場正在上演的木偶戲。一幕幕戲落下了,一幕幕戲又接著上演。亂哄哄你方唱罷我登場。每個人都是演員,每個人都在戲中。沒人有可以安心地看戲。
當戲外的人走進戲內時,人生的軌跡就會出現偏差。
這樣的偏差對有些人來說是致命的。
一個服務生死了,死得很無辜。幾名歹徒開完槍就跑了,而警察永遠都是最後才來到。
對拉斯維加斯來說,這樣地事情每天都會發生很多,太多人都習以為常了。
但這讓比爾感覺很難過。
這個年輕的黑人小夥子覺得自己是害死別人的兇手。
還是陸天豪拍著他的肩膀說:“自做聰明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以此為傲。以後別再冒充警察了。無論是中國還是美國警察,都沒有吃飯不給錢的傳統,你那種做法沒任何意義。”
比爾斯圖抹著眼淚說:“這聽起來一點都不象安慰。”
“你已經是大人了,不需要我地安慰。我只希望這件事能讓你成長起來,這樣我們的合作才有前景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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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依然對我抱有信心?”比爾有些興奮。
陸天豪嘆了口氣:“不,事實上。我從來就沒對你有信心過。”
比爾覺得這是世界上最不好聽的實話了。
“把心情放開些,槍不是你開地,人也不是你殺的。雖然你間接引起了一場事故。但那並不代表你就要為所有的事情負責。你沒那麼偉大。”
比爾道:“可那個人畢竟是因為我而死的,如果我當時。。。”
陸天豪抬手止住了他:“如果你當時不站出來說什麼自己是警察,匪徒們就不會開槍。這個我知道,可是讓我們繼續推論下去的話。。。如果小雅當時不提出去跟蹤紅姐,我們甚至不會在新上海餐館出現。如果我當時沒看到紅姐,就更不會有後面的事情發生。這世界上可以用如果來解釋的變化實在太多了,但是結果永遠只有一個。如果我們要繼續如果下去,那麼我甚至根本不該來美國。但是我來美國和今天的死人有關係嗎?”
比爾搖了搖頭。
“是啊,沒關係,沒任何關係。就算是蝴蝶效應造成了一場亞洲風暴,也不代表那隻蝴蝶就有內疚的必要。你沒有殺人的動機,更沒有殺人的行為,沒必要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拉。你不是救世主,既不需要負擔什麼,也不需要索取什麼。假如這世上每一個人都要為自己說過的話付出行動上的後果,那麼除非是新生嬰兒,所有會說話的人都應該被關進牢裡去。”
比爾哦了一聲:“可我依然覺得很難過。”
“這是很正常的,好了來吧,相信我,要不了幾天,你就會回到以前那種狀態了。”
“希望如此吧。”比爾聳了聳肩。
陸天豪摟著比爾的肩往回走,張小雅和茱迪跟在後面。紅姐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在向他們說了道別之後也離開了這裡。她知道,自己終究不屬於他們那個圈子裡的人,萍水相逢之後,依然只能是各走各路。
三天後,陸天豪和張小雅一起坐上了回九州的飛機。
麥卡倫國際機場。
張小雅和陸天豪坐在飛機裡眺望窗外。在那裡,比爾和茱迪這對狗男女正在那裡對著自己揮手。想想在拉斯維加斯生活了也有一年,就交了這麼一個好朋友,張小雅的心中也有些唏噓。
“怎麼?有點捨不得他們?”陸天豪問。
“還行吧。”張小雅回答。她把頭靠在了陸天豪的肩上。“你媽媽沒來送行?”
“她來了,只是你沒看見而已。”陸天豪隨口道,眼光穿越障礙,落在了遠方的一處窗戶上。
那裡,一個女人的身影依然矗立。
他腦子裡想起秦嵐對自己說過的最後的話語:“史提芬。永利並不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和他合作,小心被他連皮帶骨吃下去。”
自己當時怎麼回答來著?好象是:生意場上,原本就是你吃我,我吃你的格局。如果母親可以拋棄兒子,那麼生意夥伴相互拋棄利用就更不希奇了。
唉,說得還是太直接了,傷了她的心了。陸天豪在心裡嘆了口氣。
在飛機巨大的轟鳴聲中,客機在跑道上開始滑行,漸漸飛離地面,穿向雲霄,陸天豪和張小雅的心也隨之回到了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