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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海……走得本就是一條血與搏之路。不僅搏市場,同樣搏內部。而陸天豪的渴望,就是跳出這血腥的紅海,迴歸那蔚藍開闊的藍海中去。儘管,那更可能是一片望不到盡頭的汪洋。
不管怎麼說,陸天豪的決定使他暫時遠離了這片看不見硝煙的戰場,然而置身事外的他,未必就能輕鬆。事實上沒過多久,他就重新以一種全新的姿態重返到這片紅海爭戰中去,並挑起一系列更加白刃化的商戰。
那個時候,唯一的變化就是主角由他來唱。
今天陸天豪的心情有些低落,他想起了姜婉兒,一時間思緒如潮。進大學也快三個月了,這些日子常和姜婉兒在一起,幾乎每天她都會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她的音容笑貌,她的溫文婉約,她的風情萬種,她的高貴大方,一幕幕如老電影的鏡頭回放,清晰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他能夠清楚地看到第一次見到姜婉兒,她跑步時那不屈的身姿;也能夠看到自己第一次和她同桌吃飯她回憶往事時那臉上的悽楚無奈,甚至能夠看到和她一起被綁架時,那張蒙著紗布而驚慌失措的臉,儘管那時他並沒看到過姜婉兒,可此刻在他的腦海裡,他卻能看得清清楚楚。
這該死的記憶力,使這一切是如此的清晰,朦朧的影象如三維畫面,清楚到纖毫畢見,陸天豪就是想甩都甩不掉。
這讓他感到分外的焦躁不安。
原來人真得只有在失去時才覺得珍貴。
他越發想念姜婉兒了……僅只是兩天不見。
懷裡的手機響了,是張小雅的。張小雅問他在哪呢,陸天豪回答說在街上散步。張小雅說要我來陪你嗎,陸天豪說不用。於是張小雅沉默了一會,說你是不是在想姜婉兒。陸天豪苦笑,想自己的觀察力就是再敏銳,只怕也永遠比不上女人的直覺。他說如果我說是的,你會不會生氣。張小雅就說我不會生氣,但會感到失落。陸天豪說我的確想她,但那不代表我不愛你。張小雅就用哭音回答,我是該離開你,讓你一直想我,還是該把自己放在你身邊忍受你對我的視而不見?
那個時候,陸天豪過了好久才說:“我不是不懂得珍惜的人,小雅。我不想失去你。”於是張小雅抱著一分滿足二分酸楚三分欣慰和四分無奈放下了電話。
陸天豪仰著天悠悠嘆息:愛情,你這個使人抓狂的傢伙,到底你是個什麼玩意?!……
接下來的日子,生活變得平凡而充實。
龍游公司的籌建隨著假期的來臨越來越完善,陸天豪已經開始四處找公司做風險投資。有很多企業都派了人來到計算機學院看陸天豪的那家公司,不過一看到裡面紛紛攘攘,自由散漫,完全一幅無組織無紀律的模樣,便紛紛搖頭。當聽說這家公司的員工每天只需要工作四個小時,可以自由攜帶寵物,不修邊幅的上班,甚至有權利動用公司資源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只做自己喜歡做的軟體的時候,他們更是確信,這樣一個無人領導的公司,註定了不可能會有任何前途。
一星期後,大昌旗下的嘉鴻公司倒閉,公司負責人據說是捲款潛逃,不知所蹤。大昌內部引發起一場大地震,高層人員人人自危。本應被指責瀆職而下臺的姜清貿,卻果然如他所預料的那樣,反而奇蹟地運用自己的影響力保留了董事長的位置,繼續執行全部權利。事實上,為了挽回損失,董事會甚至又擴大了他的部分權利。這再一次證明了姜清貿在權利鬥爭中的老奸巨滑。
當然,這意味著他肩上的擔子也更重了,假如他做不好,下臺也只是遲早的事。不過對姜清貿來說,時間就是一切。擁有了時間,他就擁有了主動權。
轉眼又是半個月過去,新年已到。龍游公司的風險投資依然豪無著落,而大昌的追會損失工作同樣也絲毫不見氣色。大昌的律師團已經成了最繁忙的一群人,到處忙著打官司,找索賠。而從嘉鴻公司流出去的錢,轉眼就進了一家家小皮包公司,過過手又不知流向了何方。與此同時,興業公司卻宣佈從此脫離大昌集團,不再成為大昌旗下的子公司。大昌的股東們開始感到了姜清貿的不對勁,注意力的矛頭逐漸轉向。
那個時候,姜清貿終於同意將恆達光學轉讓給郭自剛,要求的價格卻是極其低廉。竟是平價出手。
對於這個價格,陸天豪不置一詞,只說:“我還打算把手裡的那些股份再捂上一捂。沒準捂熱了能摟個燙山芋回來。”
當時郭自剛只說:“你該明白,這次的竟標,基本不會為恆達帶來什麼利潤……利益……是四海的。”
那時候,陸天豪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