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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姜清貿的想法,以他的手段和能力,大昌的損失不出三年就可以全部重新撈回來,但到那時,他已是大昌真正唯一可以當家做主的人。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郭自剛竟然會出賣他。僅僅只過了半年的時間,收購大昌的行動才剛剛開始,那些股東們就已經掌握了他的確切動向。憤怒的股東群起攻擊姜清貿,一起將他告上了法院,告他侵吞集體資產。
“如今,不僅集團的所有損失都將由姜叔叔本人進行賠付,他更面臨了坐牢的風險。”方華嘆息著說。他是從孫復那裡得來的訊息,自然是相當準確的了。
陸天豪聽得一陣唏噓。
險棋,終歸是險棋。一步踏錯,就步步皆錯。
姜清貿是個人物,但只是走錯了一步,就算徹底踏上了不歸路。在以後,大昌將依然屹立於九州,可是叱詫風雲的,卻再也不可能是他姜清貿了。
那個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人生,永遠不可能只在正確時間,正確的地點,做出正確的選擇。
而有些時候,一個小小的錯誤,可能就會影響你的一生。
聰明的人總是善於從別人的錯誤上改進自己,那時起,陸天豪起已經暗暗有了打算。
不過現在,陸天豪依然只是很冷靜地說:“還有挽回的可能嗎?”
方華連連搖頭:“我猜……要不是姜叔叔現在倒下了,沒準現在過來的警察就不是弄影而是別人了。”
“除坐牢外,姜叔還要賠多少錢?”
“初步估計,大昌因為姜叔的一系列操縱行為,損失不少於5個億。不過那筆流失資金正在追回中,一旦追回,估計姜叔至少還要賠付一到兩個億,此外還有鉅額的罰款……姜家,怕是要完蛋了。他拿不出這麼多錢來的,只能把股權轉讓了。”方華冷笑。
姜清貿故意打壓大昌,結果卻便宜了他的對頭,使得自己必須以賠付的方式交出幾乎所有的股權。
再受到這樣巨大的打擊之下,難怪他要一病不起了。
陸天豪深深地長噓了一口氣。大集團裡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事,他不是沒有想到過,卻還是第一次接觸到牽涉數十億資產的集團企業花落誰手的大型事件中去。在這場事件裡,他只處於一個旁觀者的角色,但是卻很幸運地看到了一場成功的商業操縱與反操縱,以小搏大的商業博弈案例。
“那麼現在大昌的當家人是誰?”陸天豪問。
“周康,原來的副董事長。姜叔一出事,他順理成章的上位。對了,由於那一個億的債務,現在郭自剛也進入了董事會。現在他可是風頭正健啊,四海未來的繼承人,大昌的董事。呵呵。”
“這有些不合規定啊。郭自剛沒有權利以四海要員的身份出任大昌的董事的。”
“他已經辭去了四海中所有的職務。”
陸天豪這才點了點頭。假如說郭自剛在這其中扮演了一個不光彩的背叛者角色,那麼周康演的又什麼角色呢?陸天豪突然很感興趣起來。他很想知道,郭自剛到底是一個背信棄義的盟友,還是一個從一開始就潛伏至深的商業間諜。他到底是事件的策劃者和推動者,還是僅僅只是一個參與者?陸天豪更想知道,自己的將來,會不會也充滿了這樣一系列的鬥爭?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安撫好姜婉兒那顆已經受傷破碎的心靈。雖說姜清貿做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但姜婉兒卻是無辜的。
看了一眼裡面,姜婉兒哭得幾乎要死過去了,陸天豪小聲說:“怎麼不見她媽媽過來?”
方華那一刻的表情很是古怪:“有件事別說你不知道了,就連姜婉兒都不知道呢。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什麼事那麼神秘?”
“……其實……早在三年前,姜叔叔就和他妻子秘密辦理了離婚手續。”方華很是意味深長的說道。
陸天豪一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大昌……興業?我的天啊!”
姜清貿終於醒了。
他醒來後要見的第一個人不是別人,竟是陸天豪。
無視女兒的眼淚與孫復的不滿,病房裡所有的人都被轟了出去,只留下了陸天豪坐在他的身邊。
陸天豪削了個蘋果給姜清貿吃,姜清貿無力地搖了搖頭,他說:“我敗了。”
很簡單的三個字,道不盡的辛酸。
縱橫商場二十多年,只用這三個字,便形容了一切。但是,他真的甘心嗎?甘心敗給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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