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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了!”
聞言徹平紅了臉,瑛士原本摸著自己被雪女打紅的手的動作也不由得停滯了,訕笑著側過了頭。
“你們來了。”在遠處和人打招呼的沖田餘光看到了這一行的四人後便走了過來,誰曾想這氣氛卻有點反常。
“發生了什麼嗎?”
悠一面無表情地望著會場沒有要回答的意思,雪女氣呼呼地盯著瑛士也不理會沖田,徹平紅著臉低頭望著腳尖不知道想什麼。
沖田將目光投向瑛士卻得到對方一個傻乎乎的笑。真是奇怪的一家子。沖田暗暗想著。
“各位。”威嚴的聲音響徹全場,“感謝各位今日能來到這裡,緣由相信大家也都清楚了,那我們也不廢話了,就開始儀式吧。”
說著人群中的老者揮了揮手,一行身著藏藍色和服的男人從他身後的門內走出呈圓形席地而坐。
“彥和。。。”徹平一眼就看見了那圓圈裡的彥和,不自覺地嘀咕了一聲。
沖田側目看了一眼雙手微抖的徹平,好看的眼睛眯了起來,不明的意味在眼底一閃而過。
低沉而無序的聲音從預言師口中誦出,金色的光圈從圓圈中心閃現逐漸將他們全部籠罩在內。模糊不清的光影在金色的屏壁上交替閃現著,圈內的人都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穩住,看見什麼都不要慌!”站立在一旁一直默默看著的老者出聲提醒著,那聲音似乎帶著穿透力,能穿透迷霧,直達人心。
痛苦的神色逐漸散去,金色的圓圈也開始慢慢消失,所有人都緊張得向前邁了一步。
“大凶。”彥和拭去額間的汗水,輕輕地吐出兩個字。
“很難對付嗎?”老者皺著眉問向彥和。
“家主。。。此次的大凶。。。只針對我們預言師一脈。”彥和苦笑著,周圍的人卻發出了驚呼。
“應驗了嗎?”
“那個男人。。。會是那個男人嗎?”
。。。。。。
上了年紀的人開始相互交流著,瑛士與徹平夾在人群中聽得雲裡霧裡絲毫不能理解。
“具體的可知道?”老者似乎很在意,看向彥和的眼睛裡閃著異樣的希冀。
彥和搖搖頭,目視前方眼神卻無焦點:“我只能看到族人的死去,但是怎麼死,誰害死的,卻看不見任何。”
“。。。是他嗎?”老者沉默半晌好似認命一般,那身影看起來是那樣疲憊。
“或許是吧。除了那個人,沒有人能辦到遮住預言師的視線了吧。”彥和的聲音裡滿是苦澀,自己不怕死,但是要淪為他人復仇的棋子,是誰都心有不甘吧?
“天意!天意啊!”老者垂下頭嘆了口氣遣散了在場的眾人,領著一班子弟入了宅子。
“結束了?”瑛士訝異地看著一撥撥從身邊離開的陰陽師們。
“走吧,結束了。”悠一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彥和離開的背影,對著瑛士說到,“既然並不涉及人類的生死存亡,那麼他們也沒有權力要求陰陽師做什麼。”
“可是。。。”
“瑛士!我說過這個圈子裡的人都是不可以帶感情的,預言師一脈。。。與我們,更是不同,沒有人會願意趟他們的渾水的。”瑛士還想辯解,卻在悠一嚴厲的眼神下閉上了嘴。
“為什麼?”一直沒有出聲的徹平上前一步攔住了要走的悠一,“為什麼不能幫他們?”
悠一回頭看著一臉認真的徹平笑了:“為什麼?因為他們知天命所以是被詛咒的一族!”滿意地看著徹平一臉驚訝的臉色,悠一干脆轉過身將他拉到胸前,“任何能力的獲取都是有代價的。而他們的代價就是每個人都活不過50歲,並且。。。”鬆開徹平,悠一遠遠望著府邸的門牌,幽幽地告訴他:
“他們只能靠自己度過每一個坎,那是他們的命,誰也改變不了。”
雖然隱約猜到了一些,但是聽到悠一說的,徹平還是忍不住難過起來。這樣的命運,真是不公平。
瑛士兩隻手扯著徹平的臉,硬是給扯出了個難看的笑容。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別難過了。”瑛士深知干涉天命的後果,所以即使知道眼前的人很難過,他也沒辦法告訴他“我們去幫他就好了,沒事的”這樣不負責任的話。
“你說過你不信命的!”沒有理由就這樣讓他們去送死的。
“如果此刻在命運那頭的是你,我絕對不信!”瑛士突然高起來的聲音讓沖田不由得望向他。